《青楼恨》摩卡咖啡

4、第四章.青楼为妓

　　窥艳悠悠转醒，入眼的便是一个藕荷色的飘纱帐幔，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见她醒了，就赶紧跑了出去，唤进来了一个中年的美妇人，那妇人满脸的笑，脂粉打得浓厚，远远地就能闻到一阵香脂水粉味，身穿桃红色的百鸟褙子，坐到了床沿，甩着帕子：“秦姑娘可醒来了，妈妈等了好久啊！”
　　窥艳一惊，不由的开口询问：“可问夫人，这儿是哪里？”
　　“这儿啊，就是扬州城有名的青楼醉芳楼啊。”妇人笑得妩媚，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美貌不俗的窥艳，“我是这里的老鸠戚妈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醉芳楼的头牌了。”
　　窥艳只觉得轰的一声，瞬间脸色煞白，抓住了戚妈妈：“我娘呢？你们把我娘卖到哪儿去了？”
　　“你是说金婆娘吧。”戚妈妈面色如常，浓艳的妆容衬得她越发的妖娆，“她可是专门帮我们寻找姑娘的呢，这儿的女子，十有八九是她寻来的。”说着怜悯的看着窥艳，“你这姑娘也被骗了吧，妈妈看你就觉得心疼。”然后继续劝导窥艳：“不过你呢，现在金氏已经给你签了卖身契，你只能在这醉芳楼里头待着，就好好的想想怎么拉客吧。”
　　说着拉了身旁清秀的丫头过来：“这是你的随身侍婢璘眉，以后就由她来教导你房中秘术和这里的规矩。”
　　璘眉待到戚妈妈一走，就扶了窥艳坐起来：“姑娘也不必多虑，距离你开始接客，少说还得又快一年的时间呢，姑娘有时间适应。”
　　“璘眉姑娘，这醉芳楼里又来了新姐妹啊，还是由你服侍伺候，想必架势不小啊！我倒是很好奇，是怎么样的绝世美人，才能让戚妈妈亲自指派璘眉你来伺候呢？”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暴-露，体态风-骚的女子进了卧房。
　　璘眉示意窥艳先别动，然后自己走上前去：“伍姑娘倒是不要过多担忧，不管来多少新人，你在戚妈妈心里的地位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伍沁柔柔的一笑：“也就你嘴巴甜！”轻巧的躲过了璘眉的阻拦，一把掀开了帐幔，看到倾国倾城的窥艳时，面色一怔，缓了好久才一笑，“这就是新来的姐妹吧，果然风姿绰约，不是世俗的女子啊，难怪戚妈妈这么看重你呢。”对窥艳又多了几分的记恨。
　　窥艳猛然看到这么风-骚的女子，眸色一愣，自然而然的微笑：“艳儿比不得姐姐的妩媚妖-娆呢，姐姐生的这一副好相貌，在这个醉芳楼里一定很吃香吧。”
　　伍沁挺直了腰背，暗暗咬牙：这个贱人明面上夸奖她美貌无双，但却嘲讽她是一个妓女，身子早不知道被多少男子玷-污过，比不上她的纯洁无瑕。
　　这几年金氏陆陆续续送了不少美貌的女子，她已经年近三十，有些年老色衰，已经不能为戚妈妈赚多少银两了，这下来了一个狐-媚子，比早前的妖-精更妖-媚勾-人，更是被戚妈妈器重的璘眉亲自服侍，若是让她接客，那她们这一些老人在这个醉芳楼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不行，趁着她在这个醉芳楼立足未稳，还没有成为气候，必须乘早打压她，免得以后借着她的风姿再来刁难她！
　　现在柔柔的一笑：“妹妹还不熟悉我们这醉芳楼吧，姐姐给你介绍介绍。”
　　“现在的头牌女子可是美名远播的女子文清菡，比你还要出众三分。妹妹你若是想成为头牌，那么就必当小心提防这个文清菡了。”
　　“艳儿初来乍到，承蒙沁姐姐的悉心照顾，艳儿感激不尽。”窥艳吩咐璘眉给伍沁倒一杯茶，“艳儿自知容貌上不得台面，那便屈居众姐姐之下便是了。听沁姐姐你说，文姐姐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那么艳儿自然是比不过的。”温婉的微笑，不着痕迹的拒绝了伍沁的挑唆。
　　扶了璘眉的手就准备起身：“璘眉，劳烦你帮我梳妆打扮一番，我和沁姐姐好好的聊一聊。”
　　璘眉会意，转而俯身：“伍姑娘，我家小姐要更衣洗漱，烦请你请了文姑娘过来叙旧，毕竟小姐也对文姑娘很是好奇。”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伍沁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就搭上了门边蓝莲的手，一步三摇的出了房门：“蓝莲，走，咱们去叫文姐姐出来看看新妹妹。”
　　璘眉看着倾城的窥艳：“小姐，文姑娘可不是一个简单角色，她来到这醉芳楼仅仅一个半月，便坐上了头牌名妓的位置，更是哄得戚妈妈高高兴兴，打压下面容貌不俗的姐妹。伍姑娘若是去了她那儿，一定会挑唆一番，小姐可要小心。”
　　“我自然明白。既然那个文清菡是个通透玻璃人儿，必然能看得出来伍沁是在煽风点火。倒也没必要我出手。毕竟我初来乍到，还立足未稳，不能先发出手，免得吃了亏。要出手也要等到我把整个醉芳楼的人儿的性格都摸透了再说。”
　　璘眉听到了窥艳颇有城府的一番见解后，心中也是暗暗的吃了一惊，看这名女子也不过十三的芳华，心机之重到刚嫁人的妇人也不过如此，若是好好培养加以今日，定然能成就一番大业绩来！
　　“这便是艳妹妹的卧房吧，果然够精致呢。”只见一个大紫衣裳的女子缓步走进，她的身后跟着一脸不甘的伍沁。
　　这想必就是传言中的文清菡了。窥艳心中加了防备，正准备行礼，就听那伍沁开口：“艳妹妹，这可不是文姐姐，是文姐姐隔壁房间的宋妹妹。”转而又对那女子一笑，“妹妹，这便就是新来的艳姑娘了。刚刚我给她说要请文姐姐来这儿，但不巧文姐姐出去伺候客人了。她又不认识，你可不要见怪啊！”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窥艳暗暗冷笑：“原来是宋姐姐，艳儿刚刚来到这醉芳楼，人生地不熟的，不认识宋姐姐，还请姐姐见谅。”
　　宋香香勾唇：“那是自然，妹妹不认识，不知者无罪，姐姐也不好怪罪妹妹不是。”说着，暗暗削了一脸尴尬的伍沁一眼，都怪她不事先介绍清楚，才害得自己这么大丢了一番脸面！
　　伍沁也是面色难看，这个秦窥艳一来就挑拨了她和宋香香的关系，要知道，宋香香前几日才攀-附上了一个新调到扬州的官差，戚妈妈因为官府的原因，最近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供着宋香香这尊菩萨，比起头牌名妓文清菡，那是不差一点儿：“艳妹妹倒是折煞姐姐了。姐姐本来想去请了文姐姐过来，却不曾想遇见了宋妹妹，便一同请来了。姐姐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自然不知道文姐姐不在，还请艳妹妹不要怪罪姐姐我啊！”
　　这话表面上是在向窥艳服软认错，但实际是让宋香香知道窥艳嚣张跋扈，刚刚到醉芳楼就欺负老人，从而贬低窥艳的品性。
　　窥艳冷笑，正打算开口反驳嘲讽伍沁，房门被打开，戚妈妈走进屋内：“伍沁，你不好好的在自个儿房里练习舞技，在窥艳房里做什么！还把香香姑娘拉上，是觉得我就不会责骂你了是吧？”
　　转而又拉着宋香香的手出了房间：“窥艳，你好好练练你擅长的才艺啊，妈妈先嘱咐你宋姐姐几句！香香姑娘，这官爷早就通知妈妈了，今晚回来找你的！妈妈帮你挑几身好看的衣裳吧！也趁机俘获蒋官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