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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孤女(一)修 ...


  •   “街頭的少女,無知又無力,你不要不回家。天黑以後惡魔會找到你,那時不要後悔不回家。Girls of the streets, ignorance and weakness,you wouldn’t not go home. After it gets dark, the devils will find you, then don't regret not to go home.”

      最後一片紅色的霞被黑暗侵襲,聖安東尼奧的街頭舞台就會拉起它的帷幕,霓虹燈燃起,這個時候的城市屬於大人們,小孩不好隨處遊蕩,至少,應該在監護人的陪伴下出遊。
      萬一,在暗巷裡逗留過久,等待你的不會是永遠亮燈的小屋。

      雛妓立在紅綠燈柱下,毒蛇一樣的褐色眼珠惡意滿盈地看著街上打完零工後下班的貧窮女孩們,還有那些有家偏不回、遊遊蕩蕩的壞女孩,最後一種,無家可歸、或住在福利院裡的,孤女。
      她們走過燈光的那一頭,在陰暗處,身影投不到水泥地上,然後就會有誰。
      在下一刻消失不見。

      雛鶯剛好吃完一支煙,撚熄煙頭,文明地把它丟到路旁的垃圾桶裡,抬頭瞭望漆黑的天空,那裡沒有星星。城市的夜裡,只有無窮無盡的黑色,就像人的心臟,在體內,也是會看不見光明的。
      這大概是這個月來的第四起,他們真是倡狂。市警察局的傢伙們要哭著喊媽媽了。她提著一盆鈴蘭,花上面由花店老闆噴灑的水珠在夜晚閃過一絲絲潤光。

      弱智的鬧鐘鈴聲響起,約書亞(Joshua)慢慢從被窩裡爬出來,伸出白嫩的手關掉床頭櫃上吵鬧的海綿寶寶鬧鐘。
      路過樓梯間的小閣樓時,她又一天向家裡養的大貓咪克里奧羅(Criollo)問好,它早早起床,頗有威嚴地立在門框前,長尾巴掃來掃去,時不時露出底下一隻探頭探腦的小貓崽嘠菲兒德(Garfield),它是約書亞三個月前于貓舍領養回來的幼貓。兩隻都是公的。
      每當讀到貓仔的名字,約書亞總會故意拖長聲音,用大舌頭讀成Gar——fiel——d!當初可把剛滿月的貓崽嚇得不輕。

      如轉學後的日子一樣,她認真地刷牙,再認真地洗臉,又認真地穿上熨得服帖的校服,還認真地戴上傻氣的眼鏡,接著認真地吃完煎雞蛋和香腸,最後認真地走路去上學。

      約書亞認真地對待每一件事,包括與女同學的關係,她都處理妥當。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被欺負了。

      在市內唯一一家的私立貴族女子高中裡,欺淩問題實在是太常見了。教導主任處理得都煩了,可是沒辦法,欺負人的大都是為城市稅收作出卓越貢獻的企業家的千金,照常處分太不給面子,偏頗明顯了,被欺負的中產階級的孩子的家長又會投訴。

      約書亞被學校裡有名的小團體盯上了幾天,她才轉學來這裡一個星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那些權貴少女。也許是看不過她十四歲跳級讀高二吧,但只是跳兩級而已,又不是跑去讀大學。

      她扒拉著自己耀眼的金髮,低頭向下疑惑地看著這群不良少女的頭兒。

      窗外投進來的陽光罩著她整個人和逼在她身前的棕髪女孩。一個戴著厚重的眼鏡,眼神迷茫,一頭金髮發著微光,像一個美麗純真的天使。另一個濃濃的妝容破壞了她青春少艾應有的朝氣,臉上的弱點在光線照耀下纖毫畢露。

      “你,你們,不要打我的臉好不好?回家會被大人發,發現的。”約書亞在薩拉(Sarah)舉手打上來之前囁囁嚅嚅地說,還縮著身體,挨在牆角滑下去,高挑的身軀瞬間變得弱小。
      她的眼睛一片通紅,全身發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孤女(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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