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之母》许凡夫

21、嫪毐遇尉缭子赠药

　　且说小矮人那日送走燕儿，备了盘缠，急急地赶往秦国。时秦国国君新丧，为防止外敌入侵，边界加紧了盘查，尤其是对赵国人，因为近来秦赵关系紧张，长平之战坑杀40多万赵军，秦国怕赵人报复，赵国人能通过函谷关的人极少。小矮人站在关外观察了半天，很少有人能被允许过关，更有许多人被当作间隙抓了起来。小矮人决定绕道蜀中，因蜀中地势险要，山路狭窄，屡有强人出没，因此小矮人只能选择白天行走，夜里投宿。

　　这日，来到一个小镇，路边一算卦老者，银发长冉，面前立一条桌，身旁立一杆条形大旗。上写“尉仙神算”，小矮人见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目光犀利，正要问问吉凶。老者却自开口道：“客官双耳废缺双亲早亡，眉骨高起性好斗，印堂开阔立朝堂，双目圆大遭奸陷，鼻斜曲陷寿不长，唇薄齿缺子孙绝。”又道：“生于草莽父母亡，栖身破庙遇母姜；梦中嫦娥并辔行，月宫岂容鸳梦长；笑面迫刀黄泉近，弱卵哪堪覆巢殇。”嫪毐不明何意，却见那老者又道：“客官今日遇我乃是天缘，今赠你丹药一枚，此乃我于青城山中，采秋末百衰之草，炼制了二十八年，方炼制而成。“小矮人问：“如此珍贵的药，请问是什么药？”老者曰：“缩阳丹，服食此丹可致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小矮人一听吓坏了，连忙推辞：“我还未娶妻生子，不要不要。”老者拉住他衣袖：“客官可想要荣华富贵，官服加身？”小矮人说：“当然”。老者说道：“若要荣华富贵，此药能助你成就梦想。”小矮人迟疑道：“只是我也就断子绝孙了。”老者道：“非也，若要生精，可服□□壮男子新鲜□□两只，立时生精如流。只是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必须阴阳相合，否则需再服食。”小矮人转忧为喜道：“我到哪里去取人□□，不过，我先收下吧！”老者取出一黑色大粒丹药，封入蜡中，交给小矮人，嘱咐他：“客官日后出将入相，方信老道此言不虚，”然后仰天哈哈大笑。

　　嫪毐日行夜宿，急急赶路，这天终于到达邯郸，一路打听，到了吕不韦府上，门僮进去通报，吕不韦急步走了出来，抓住小矮人的胳膊，吕不韦魁梧的身躯几乎是驾着小矮人进了客厅，然后放下小矮人问：“快说，西子母子现在哪里？”小矮人将他如何遇到西子，又如何让他来秦国报信的事告诉了吕不韦，吕不韦急忙让家丁备了马车，带了4名随从，直奔赵国而去。
　　这边燕儿正等得心焦，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她每日到树林，也不见有任何暗号出现。这天，西子又去了树林，突然看到老树上用白灰划的十字，一阵狂喜，赶快到树下树洞里取出布帛，上写：“明日一早在此等候。”

　　第二天一早，燕儿和政政坐上了吕不韦的马车，吕不韦看着长得又高又瘦的儿子，百感交集，心里感谢燕儿这些年的辛勤养育。想自己一介商人，微如尘土，今日却能生子如此优秀，他日倘为国君，自己就是死也无憾了。不觉心里生出几许酸楚。他从胸前的衣兜里掏出路上刚买的几张烙饼，给了政政和燕儿，柔声说：“我猜想你们也没吃早饭，就买了几张饼。”政政正觉饥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原来吕不韦早来了一步，怕饼子凉了，放在胸口捂着，果然派上用场。政政警惕地问不韦“你是谁，要带我和我娘去哪里？”不韦笑说：“我是你父母亲的一个老朋友，叫我吕伯伯吧！我们去找你父亲。”政政惊讶得望着母亲，西子将事情前前后后又讲了一遍，只是未讲赵奢一家的事，政政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一直以为父亲在长平之战中战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活的似乎很好，却不管自己和母亲的死活。父亲尚且如此，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可以信赖呢？西子笑说：“政政，秦赵关系交恶，你父亲也不是不想来找你，只是不能来，你不要怨恨他。”不韦也说：“我这些年雇了许多人，翻遍了邯郸城，也没找到你们母子。”西子说：“我们也不敢出来啊！城里到处在抓我们母子，要不是那日听说昭王驾崩，我冒险去城中打探消息，遇到小矮人，我是从来不去城里的”。

　　西子指着前面坐在车辕上的小矮人说：“他是娘儿时的小伙伴，小矮人叔叔。”政政看了一眼其貌不扬的小矮人，并无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