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爱一把》深水潭

4、想牵手想拥抱

　　谢谢，让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没有意义，再亲密的关系都会被这句话拉远。
　　许默尘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嘴唇紧闭把药全塞在口袋里，因为他深知如果自己不去找她，这辈子两人都不会有再交集等我机会。萧条的走道，有一个背影在不远处徘徊四处张望，这样的场景太过于熟悉，因为曾经她就是用这种方式来两个人陌生的人变得有关系。曹梦可探着头心思不宁她确实是想就这样闯进去的，可是时机不允许于是她只能在这里等着，看着，干着急着。徐又梓拿了手机，一觉睡醒竟然就快放学，冷清的手机好像就随着谎言破碎就变得没有价值。
　　“你不是说手机关机没电了吗？”许默尘瞪大眼睛表情略微有些愚蠢的问这个问题。徐又梓笑了笑再一次打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着样子完全是在问他是不是真的蠢。许默尘只能无奈的笑，抿着嘴笑，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他的眼帘上浓密的睫毛就这样呈现在她面前令她无法自拔。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躲过了原本可以拿来注视的瞳孔。徐又梓艰难的从床上下来穿上鞋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真是头一次那么狼狈的过一天，在她还在难过着着一整天的时候，有人将还留着体温的外套放在她肩上，抓住她的手像对待孩子一般的让她穿上这件根本不适合她的衣服。许默尘一脸沉静可是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经汪洋成一片大海波浪四起。徐又梓摆了摆袖子对着许默尘意味深长的笑。“像唱戏的”许默尘打量了那么久才总结了那么几个字。“像吗？”徐又梓晃了晃长出来的一大截袖子，“好像是挺像的，原本你每天都穿着戏服，怪不得那么多人围着你。”“你那么关注我？”许默尘呛声回去睁大眼睛看着她的脸试图想找到些证据来肯定。徐又梓心跳漏了一拍顿时就失去了节奏感可是眼神却还是一样的模糊。许默尘自嘲一笑看着地板想了想还是上前扶住她和她一起出门。透明的玻璃门有人从另一头略显不安的走来，见到面以后也略显得略微惊讶。曹梦可皱了皱眉头看着徐又梓额膝盖，还有紧握住她的那只手。曹梦可指了指她的伤口问，“学姐，你怎么摔得那么严重。”徐又梓拧了拧眉回答，“走路没看路。”她干净一笑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只是按着她的话来回答。许默尘挑了挑眉，“身体不舒服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在意两个人女生的内心。曹梦可新欢雀跃的一笑说，“不是我，朋友胃不舒服我来帮她拿些药。”“拿你去吧，我送她回去。走路小心千万别像她一样咯”许默尘玩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想让她走的快些。“走吧，我送你回去”徐又梓低头一笑神秘的不像话继而放下嘴角“不用了。”于是她就真的这样撇下他的手像从前那样的自己走了。或许很多人像他一样再看着她背影的时候会希望这个女孩并不是一个人。此时他的心情就好像莫名被人从楼下推下一般心慌。许默尘撇了撇嘴角赶上她的步伐，没有交流也没有肢体接触，一前一后多少看着也不孤独。她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慢，慢到后面的人不知不觉的撞了上来，许默尘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豁然与她并肩再次抓住她的手。徐又梓只是一笑便能让方才的尴尬烟消云散。曹梦可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再一次的接触，无可奈何只得选择闭眼不见，等她再睁眼已不见后影。许默尘领着徐又梓到左院的空草地上买了面包和牛奶两个人靠在树底下安静的做自己的事情想自己的故事，像两条平行线谁都不肯越过谁。偶有几人路过虽无意打量却也让人难堪徐又梓慢慢悠悠的放了橡皮筋像瀑布一样垂下的长发就这样朦胧了两个人的视线却勾住了他的心弦。清风徐来水波不惊，她的眼眸像一束光看着远方一丝一丝的云。许默尘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让你有负担真不好意思。”可是他总归是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包含了哪些负担。徐又梓笑了笑“习惯了别在意。”她难得的解释难得的再他面前笑难得的，替别人考虑。
　　夏天的风夹杂着暴晒过的塑料味一缕一缕的吹到脸上，青春一次一次的跌倒在热烈的狂傲中。年纪轻轻不知轻重说了太多后来没能兑现的诺言，为了情面用一句年少无知来带过当时的荒唐，于是我们懂得了人们常说的青春荒凉。
　　徐又梓望着蓝白色的天，新城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清爽过了。熟悉的铃声响起整个学校一时间变得嘈杂又一时间的安静下来，门口的车越来越多又越来越少。徐又梓抓着书包靠在一角的车站看着玻璃窗上倒映着的自己和，人群中那个看着自己的身影。着趟车好像从来没见过很多人的样子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徐又梓翻着电脑复习英语靠在窗上闭着眼睛假寐。全中国的公车好像都是一个一副慢慢悠悠的样子安稳的让人想睡觉，她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睡着。车子已经过了站，她知道可是就是不愿意醒来，可是，她从未睡着过。车内车外显然是两个世界。燥热的空气让人莫名的烦躁不堪，车子驶过带着些些烟尘让人睁不开眼睛来。徐又梓下了车往回走，还很早，一个人在家的话应该做些什么，这一路她的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一个问题。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回了家，密码没换还是最简单的四个一，啪嗒的声音在这个空寂的周围形成强烈的对比，心里还在庆幸还好自己住的是套房，没那么大的空间就不会有更多的寂寞。楼盘的最顶楼坐在窗台边好像伸手就能摸得到天。过去的十八年和以后的几十年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人生，放了热水换下不合身的衣服，纱布一点一点的被浸湿，索性包的厚便没有太在意。冰箱里除了矿泉水什么都没有徐又梓套了件外套拿了钱包，不管怎么样日子是自己过得。楼下超市冷清的跟这个小区只有她一户人家似的，满满的一车饭食算是让她有了好好过的意识。
　　许默尘两手推着自行车好让叶璟能腾出双手专注他的摄影大业。
　　“叶子，你觉得我哪里不好。”许默尘憋了一路的话终于没忍住的说了。
　　“都挺好的。”叶璟专注的看着照片还在想那个拥有那张背影的人，也没什么心思替他认真分析。许默尘停下脚步一脸的正经，末了红着脸低着头说，“叶璟，我有喜欢的人了。”那样子实在是像刚过门的媳妇。醉死在自己世界中的叶璟猛地停了下来呆滞的目光慢慢有了焦距，叶璟看着许默尘的脸眼神才有了焦距。“确定吗？”怔归怔理智还是永远占据大脑多数。阳光开始西落大片大片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对着叶璟，对着太阳，这个还分不清喜欢和爱的大男孩重重的点了点头，着一点头让他自己的心也渐渐的变得坚定了起来。叶璟退后一步对准镜头按下快门然后仰头大喊“臭小子，喜欢就去追吧。”吓得树上的鸟像天塌了似的一阵乱窜。许默尘放了双手自行车拽起叶璟的衣领两人滚在绿带草地上一顿厮打，最终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悬念，虽然许默尘是体育生可并不能改变从小到大自己永远都是被压在下面的事实。
　　“一点新意都没有”叶璟慢条斯理的拍下粘在衣服上的草好像，斯文的好像刚刚和许默尘打架的人不是他一样。拉起坐在地上的许默尘像邻家哥哥似的替他收拾好衣服。这样的事情，他们从一出生就开始做了。扶起地上的车，两个人默契的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你说，如果她不喜欢我怎么办”“可是她知道你喜欢她吗？”“应该，不知道吧”“那你知道曹梦可喜欢你吗”叶璟关了相机打算替他好好捋一捋着些对于他来说有些复杂的关系。许默尘皱了皱眉头点头又摇头，“她，应该是属于妹妹的吧。”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这其中的错杂情感。叶璟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单车，语重心长的开始教导他，“你只要像曹梦可那样天天围着她说吃饭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累了吗我给你按摩吧，晚上有空吗一起回家吧。她可能就知道了。”不可否认，这是他和曹梦可的日常对话，不过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异常的变扭。“你的意思是，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