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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宅斗被虐(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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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靖怀抬起手,想要将陆谌面上的一缕发丝抚开,却被陆谌一把抓住了腕子,将温暖干燥的手贴在自己潮红的面庞上。
这时,门外的小厮却低声唤他,说是嘉陵王有事要请他回府商议。
安靖怀愣了下,将手抽出来,替陆谌盖好被子,便走出门外,悄声关了门,轻声嘱咐道:“去告诉姑父,表弟在这儿歇下了,明日再回去。”
一名小厮领了命令,赶紧前去陆府。其他小厮随着安靖怀回去嘉陵王府。
子夜,楼里喧嚣嬉闹的声音也渐渐散了,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从远处的街道传来,很低很沉。
陆谌躺在熏得香香的被褥上,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飘在半空中,飘飘忽忽,难以踩到实地的感觉让他不安的翻了个身。朦朦胧胧间,一股酒香扑鼻而来,龙涎香的味道随着一个重物一起蓬勃地充盈着他的四周。他很难受,却也有些难言的爽快。他本能地想要逃开,却被死死地按在原地,像是老虎爪子下的兔子,软弱地无法反抗。
次日晨,陆谌被一阵尖叫声吓醒了。他睁开眼,晃了晃宿醉后飘乎乎的脑袋,感觉浑身乏力,尤其是身后,有种奇怪的酸胀的痛感,动一动就疼的不行。他大惊失色,看了下敞开着的大门,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又看了下自己身旁,只见里头躺着个年轻男子,他似乎也被这尖叫声吵醒了,翻身坐了起来。
“你是何人?”男人看着陆谌,倒是愣了。
“你问我是何人?那你又是谁?”陆谌愤怒地盯着他,捏着被子的手却握成了拳头。
“我是——”男人没说完,就被陆谌打断了。
“我管你是谁,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得你娘也不认识!”陆谌话没说完,拳头便重重地砸在男人脸上,一击成功,他立马又挥拳过去。
男人被这拳打愣了,他立马挡住了陆谌接下来的攻击,单手就将陆谌的双手制住了。陆谌气愤地用脚踢过去,却也被男人镇压了。
“你冷静点。”男人按住陆谌,看着他气得通红的脸蛋,并制住他不时试图反抗的扭动。
陆谌被压制地动弹不得,愤恨不已,眼眶却渐渐地热了。
“你......”男人看见陆谌的泪,呆了下,“你别哭,我......”
“我就要哭!你这个!你这个!”陆谌想狠狠地骂他,可是发现自己并不会骂人,火气更是蹭蹭地往上涨了一节。趁男人一时放松了力气,他想也不想便狠狠地用头撞了过去,两人都感觉一阵眼冒金星。
陆谌忙推开他,捡起衣裳胡乱套上,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这位小公子,你不必这样一幅姿态,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说什么?”陆谌简直要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从腰间抽出鞭子,用力甩过去。
男人飞身躲开凌厉的鞭尾,在陆谌第二次打过来的时候,抓住了鞭子。陆谌想抽却抽不回来,气呼呼地瞪着他。
“谌儿!”门外安靖怀带着侍从,看着僵持的二人。
陆谌听到声音,呆呆地回头看,如僵硬的木偶般,看着他。小脸煞白,唇瓣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连声也发不出来。他松开手,鞭子砸在地上,木地板发出砰的一声。他飞快地从安靖怀身边跑了出去,顾不得他说了什么,只想此刻别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