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剑》飞鸟琳

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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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真指尖轻触朔月，细查良久，说：“你身上的伤太重，我现在无论如何也救不了你。不过你灵气破碎，割裂经脉，我如果为你调理一遍，缓和些棱角尖锐之处，大概能使你稍微好受一点，至少不会有太多割裂之痛。当然，你的破碎灵气伤敌之时也有割裂之苦，如果熔去棱角，反而难以伤敌，不过说到底，当然是保重自己是更重要的。至于多出来的灵气碎片，我现下不能留在自己体内，不如注入朔月，提高朔月的灵力。你意下如何？”
　　昔渊说：“你不是也受伤了吗？你先修养好了再谈其它。”
　　逢真说：“我真的没事。而且，你这样子，我也没法放心离开。”
　　昔渊说：“只要你没事，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逢真说：“那我们现在开始。看着你早些有起色，我也可以早些放心。不过我修为不够，还需要你帮忙控制灵力，只能徐徐而为。”
　　昔渊点头答应。
　　逢真想扶他背对自己，昔渊却突然说：“我想面对面看着你的脸。”
　　逢真想起他跟步尘关系亲密，至今仍念念不忘，自己刚才又提醒过他，绝不愿他把自己当成步尘。但自己与他，毕竟仍只能算并不熟识的陌生人。
　　逢真很难解释自己的心情，到底有没有在赌气。一见昔渊就做了决定，要双修救他，如果换成任何其他人，自己当然绝不可能这样做。但自己明明只刚见过昔渊两次而已。
　　不过如果稍微想一想昔渊的处境，他也许也并不愿意有任何人试图代替步尘。毕竟步尘是那么与众不同甚至出格的一个人。
　　昔渊说：“你真的想清楚了？”
　　逢真说：“当然是认真想清楚了。”
　　逢真抬手要解衣，昔渊按住了他的手，说：“这种事情让我来。”
　　昔渊很快脱了二人外衣，背靠着岩壁，把逢真抱上来坐在自己身上，二人胸腹相贴。
　　逢真来不及细看，只觉得他瘦骨嶙峋，身上遍布新旧伤痕。想象不出，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没有想太多，昔渊却双手紧搂着他，目光深沉直盯着他。那目光逢真其实早就看得多了，是一种痴迷和郁望。正有些无措，昔渊轻抚着他的后颈，仰头亲吻了他。虽然温柔，却毫不客气。逢真想起从小听到别人明里暗里对自己相貌的议论，一时不知幸或不幸。
　　昔渊吻他许久，颇霸道，不容他挣脱。最后终于放开，说：“你害怕吗？”
　　逢真意会。不论昔渊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都是绝无抵抗的可能。虽然他重伤经脉破碎，但如果强行冲破自己经脉，将魔族气息注入渗透到自己腑脏深处，则自己从此灵力不纯，再也没有资格以自身为鼎炉侍奉忘忧，那无异于彻底毁了自己。不过内心又觉得，如果用这种方式毁掉自己的是昔渊，不但不可怕，反而有种终于解脱的释然。
　　不过这种计较不能告诉昔渊。逢真只是摇头，说：“若害怕，我就不会回来找你。”
　　昔渊轻笑起来，说：“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什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