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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解惑 ...

  •   肖小的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我有些回答不了,因为下意识里,我还没有设想过要把肖小介绍给我的朋友或者家人认识,而大程就是这样一种似朋友又似家人的一种存在。我好像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从各方面来讲都没有。
      肖小那天见我没有答话,脸上的表情有失望也有伤心,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着另一种更加深层的隐忍对我点了下头离开了。
      那时的我,腿就像灌了铅似的重,我甚至鼓不起勇气再去追他。因为我知道即使再站在他的面前,我也不知道应该同他承诺个啥。
      而后我发现,即便我不想去伤害一个喜欢着我的人,但我终究是辜负他了。也因为这件事情让我认清楚了,从另一方面来说,肖小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不是弟弟的同学这么简单。这种切切实实明白自已已经深陷其中的感受让我困惑不已。
      再次回到座位,肖小一行人已经不在我的视力范围以内了,大程看到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大程的强烈追问下,我将自已与肖小的事情挑重捡轻的与他说了下。
      “所以说”大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我说:“你又有对象了?”
      我迟疑的点了下头答,“好像是这样没错。”
      “然后,又因为对方误会我俩的关系正在生气,并且更气你不把他介绍给我认识?”
      我此时脑子不太够用的重复思索着大程的总结,再次迟疑的点了下头说:“好像都对。”
      砰的一声,大程一副莫名生气的样子拍着桌子盯我半天。
      “你又干嘛啊?”我被吓了一大跳的回望着大程。
      “那你又在顾忌啥呢?”
      “什么?”
      大程甩着他拍疼的手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问我说:“那他这样子就是表明相当在意你嘛,你看相比以前姓高那个把你遮遮掩掩的,这个新对象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啊?”
      “不就是比你小嘛,又不是强|奸的他,并且被上的那方还是你耶,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嘛。”
      大程这么直接的说话方式简直不是我能受得了的,我深埋下头悄悄拉着他衣服服说:“你可不可以讲得含蓄点?”
      “哎呀,反正就这意思嘛,你何必将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呢?反正关系都到这一步了,就介绍给我认识嘛。再者……”大程很难得的做出为难的表情继续道,“若是我知道以后他敢不要你,至少还可以帮你胖揍他一顿嘛,你说呢?”
      看着大程一副关心的表情,我好似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抓住一叶孤舟的感动。
      “问你话呢”大程催促我问。
      “可是我好像还没准备好。”我说出我的各种担忧,“他年纪那么小,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总觉得他和我将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相交,也总会有分开的时候吧。”
      大程抓抓额头一副好像能明白的样子重重靠在椅子上,“那你有打算结婚吗?”
      “和女人?”
      “不然呢?”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之前不是没有过这种设想,但我发现,好像做不到哎。”
      “那不就得了!”大程一副果然如此的振奋神情重新倾身向我。
      “你看啊”他扳着手指头说:“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虽说你先设想最坏的打算也是必然,但到底和将他介绍给我认识有什么关联呢?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判断那个男人……好吧,那个男孩儿到底可靠不可靠啊,就算有天分手又怎样呢?你都敢在我面前坦诚你们的关系了。”说到这里,大程定定的望着我说,“况且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少年竟让你忧心到如此的地步嘛。”
      听完大程的分析,我的心情瞬间乌云转晴一样的轻松,是啊,他是大程啊,一个无论我怎样都会支持我和我统一战线的大程啊。
      “怎样啊?”见我没有立即回答的意思,大程显得有些急切。
      极为少有的,我将手放到大程因为激动而交错的十指上说:“谢谢你,大程。”
      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兄弟嘛,说这些干嘛。”
      大程,全名程金楠,以前我喜欢叫他楠楠,等到上初中的时候,他觉是个名字叫着太女气了,因此要求我换个名字称呼,叫他全名他又嫌太陌生,后来无意之中,我叫他大程,他对我说:“小朗儿,以后你就一直这么叫我了吧,反正都是我大你小。”然后许多年这么过来,我就当真从未改过口。
      为了显示我道歉的诚意,隔天中午我去了A大,一进大学校园就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周进。他看到我倒是显得很欢乐,然后问我是不是找秦齐。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今天其实是找肖小。”
      周进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突然又笑着说:“真羡慕肖小,居然跟秦朗哥关系这么好。”
      我有些别扭的转开脸道,“就是有点事情……”
      “那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其实我还在犹豫到底是不是要将他找出来。
      “耶?”周进显得很吃惊的样子说,“不给他打电话就这么早估计有点悬哦。”他伸着脑袋在周围转了个圈,脸上一副简直不能理解的表情。
      然后不等我拒绝,周进将我带到一排已经开谢了的樱花树下的一张长条椅上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帮你去叫他。”
      “也并不是非得……”
      话没说完,他都已经跑没影儿,。
      在等肖小的整个过程中我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在我转着脑袋打量从四处过来的人时,有那么好几次都有拔腿而逃的冲动,因为我不确定这次看到肖小,他是否还会用一双冰冷到陌生的眼神打量我,相比于他的生气,我发觉自已更在意他的那种眼神。
      因为它切实让我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就在我继续纠结着的时候,眼尾扫到一旁的树下静静的伫立着个人,转头望去,我吃了一惊,竟是一脸面带愠怒的肖小,见他胸膛微微的起伏,若是细心打量,我甚至能听到他轻轻的气喘,显然是跑着过来的,我起身与他对面站着,竟有点相顾无言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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