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谋》白茶喵

9、楚兄 炸堤

　　沐知世一行人又坐了一天的船，终于到了扬州城内。扬州地处麒麟州边界，东与青龙州毗邻；南临羽河，与朱雀州隔江相望有有“月亮城”的美誉。扬州历史悠久，文化璀璨，商业昌盛，人杰地灵。扬州环境宜人，景色秀丽，而现在与沐知世离开时截然不同，城外饿殍遍野，城内虽不严重但也是难民满地。这些都是沐知世看不到的，可羽潮旭却看得真切。
　　“这就是，我的国家吗？”羽潮旭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都是自己能力不大，力量不强，让韩家，罗家相争多年，朝堂风气糜烂，苦的终究是百姓。“玄成，我该怎么办？”沐知捷看着坚强的羽潮旭看见这遍地的饿殍露出的无助，心一下被征服了。也许，他会是个好皇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九爷，也不要太过伤心。请您给玄成时间，玄成也会给您时间。玄成相信，九爷心中的羽国会很美。”沐知捷说完便扭的拿出手帕递给羽潮旭。
　　羽潮旭接过手帕，看到这条帕子绣着几朵飘落的樱花，一角还绣着“晓赠二兄”。笑道：“玄成可舍得。”“啊？”沐知捷被问的摸不着头脑。羽潮旭将帕子在沐知捷面前晃了下，沐知捷看见是小妹绣给自己的帕子，也不管礼数，一把抢了过来，又拿出另一张锦怕躬身奉上：“玄成，不小心拿错帕子，还望九爷见谅。”羽潮旭暗笑，终于让自己找回点儿场子，清了清嗓子说：“无碍。咱们先赶路吧。”而沐知捷完全不知他的主子皇帝陛下已经误会，那帕子是他情人所赠。
　　一行人进了城来到约定的茶馆时，天空变开始落了雨。羽潮旭看着窗外四处躲雨的难民，拍着桌子道：“这些扬州官员是怎么办事的，月前就让户部出赈灾银子，怎么还有这么多难民没有安置。”沐知捷叹了口气说道：“九爷，户部虽派出银子可您派出来赈灾的是谁？”
　　羽潮旭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问道：“朕近几年一直在用那几个寒门子弟，去赈灾，难道？”沐知捷怕羽潮旭发现寒门子弟背叛他会心寒，忙劝道：“九爷，寒门子弟也是人，人的心是最难预测的，我教导过他们，虽都是有才之士，也不乏有贪图享乐之人，只不过这次您派的李海。李海其人家境贫寒，为人却极其圆滑，在大学读书期间就他一人能和世家子弟混得来。陛下派他赈灾可是给了他个油差。没有银子，这扬州知府弄成如今这般已是不错了。”
　　羽潮旭听后不再说话而是让小白拿出纸笔，在写些什么。放下笔后，将纸递于沐知捷“玄成，看看可有遗漏？”沐知捷接过，发现上面写的全是赈灾的条陈，一件件干净利落，毫不拖沓。沐知捷笑了笑说道：“九爷写的条陈，件件有效，全面，我没有要补充。”说完拿起桌上的信封装好，递还给羽潮旭。“小白，你替我把这封信交给罗大人，让他尽快安排赈灾事宜，不得延误。”羽潮旭把信递给了小白。
　　小白走后，店小二敲开了房门。颤声道：“两位公子，咱们茶馆新来的绿柳姑娘特意来献艺。沐知捷头也不转的给自己泡茶然后回道：“我们不听曲，让她招呼其他人吧。”那小二朝门外看了一眼像是在询问，然后又说：“公子，绿柳姑娘说了，为公子演奏一曲，听后不好可不给赏银。”说完，打开门让那女子进来。
　　那女子生的十分美丽，穿着一身翠绿的的罗裙，手抱琵琶，步步生莲，好不妖娆。羽潮旭和沐知捷见女子进来后对视了一眼。羽潮旭悄悄的握紧了扇子。身在暗处的奶茶也握紧了剑。只见那女子走到客房中间的表演台，躬身行礼道：“小女子绿柳，来给二位公子，奏一曲《绿腰》。”
　　转轴拨弦三两声，却突然从琵琶中抽出软剑，刺向他们二人，却没快过奶茶手里的剑。那女子武功不弱，过起招来丝毫不逊奶茶，就当羽潮旭想上前帮忙时，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你们还愣着干嘛？逃啊！”他们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声音的主人拉离了现场。
　　一摆脱那人的束缚，沐知捷便挡在羽潮旭面前，审视着面前之人。此人身材虽然颀长，也故意放粗声音说话，皮肤也处理过变得没有原来白皙，但身为金雪柔的儿子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女子。“敢问兄台何意？为何会出现那小小茶馆？又为何出手相助？”楚姗打开扇子宛然一笑开始一个一个从容不迫的回答问题：“在下姓楚，为何会在哪家茶馆是因为听闻陛下南巡会经过哪儿，便包了个临街的房间，至于为何相助，因为我是江湖中人，见到不平之事岂能不管？”
　　“公子，跑了。”奶茶从二楼落下对着沐知捷说道。沐知捷拍拍奶茶的肩安慰的说道：“奶茶已经很棒了，那女子武功本身就比你高，你和她过了这么多招，已是不错。”“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奶茶出手呢，”羽潮旭从沐知捷的身后走出来看着奶茶说道，“本来我就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你外公武艺超群，大哥又有战功在身，有一身好武功是自然的，但却没听过你会武功，结果今日才算看明白了，原来有奶茶这么好的侍卫，倒真是小看你了。”
　　“九爷过奖了，奶茶幼时生过大病，言语上迟钝，就送到我家照看，谁知他却是练武的奇才，多亏了他，我才能安心治学。”沐知捷解释道。羽潮旭朝他点头示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楚姗上，“既然今日得楚兄一救，必是要答谢的。”说着解下腰间的玉佩递于楚姗，“今，我二人还有事要做，恐不能答谢，若这几日楚兄得空可来行宫，递上玉佩就行。对了，免贵姓于，是个太医。那么告辞。”
　　楚姗接过玉佩，抱拳朗声道：“告辞。”楚姗看着三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握着手里的玉佩，喃喃道：“也许，他会是个好皇帝。也许，我真的错怪那个女人了。”说完，朝相反方向消失在绵绵细雨中。
　　扬州行宫
　　书房外跪着扬州大大小小一众大臣，领头的扬州知府杨开化笔直的跪在雨中。他自卯时便带着下属跪在房外，为的就是见陛下一面，请陛下做主拯救那些无辜的难民。韩家是当朝外戚，平时不把自己这个知府放在眼里，自己能忍，可是那韩家人竟然为了他们的一个私家田园免受洪水要炸堤。“陛下，不能炸堤啊！”
　　沐知世像热锅上蚂蚁一样，面对外面的情况不知该怎么办。最后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却被罗素拦住。“你让开，我要见见杨开化。”罗素见沐知世要闯祸，面无表情的回答：“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当初说好的不得干政。”沐知世很是气愤，这罗素平常和自己相处温文尔雅，也颇有爱心，为何就不被门外的杨开化所感动。“杨大人是位好官，虽说现在是夏日，但这外面下着雨，早晚会淋出病来，我身为一个大夫，怎么可以不管不问。”罗素看着委屈求全的沐知世目光也不似当初的严厉：“我知你心系百姓，可陛下最忌讳的莫过是干政，我也是为你好。”
　　“那我不见他们，让他们去屋里跪可好？”看着沐知世闪着大眼睛的询问，罗素无奈道：“好。”沐知世得到同意后笑着对瑞海说：“瑞总管，去让他们到屋子里跪，然后每人一碗姜汤。”瑞海尊敬的说了声：“是。”便退出门外宣旨。“瑞总管，陛下何时能见我？”杨开化等瑞海宣完旨急上前问道。瑞海见到浑身湿透的杨开化心也软了起来了。“杨大人，你们的心意，陛下知道，这不还让杂家又让你们换个地方跪，又送姜汤驱寒。只是这韩家人不好对付，陛下在想完全之策。”杨开化听到这儿，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跪下将奏折举到头顶说道：“总管，这是我们扬州府集思想出的治水方案，还请交给陛下。”瑞海接过奏折：“杨大人，快请起，这可折煞杂家了。放心，杂家会交到陛下手里。”
　　瑞海在书房门口看到小白便叫住道：“小白，你怎么不在陛下身边，陛下回来了？”小白朝瑞海一笑说道：“师父，陛下让我给罗大人送信。”瑞海听后又问道：“陛下还好吧，何时能归来。”“陛下好的很，陛下让我先回来，放心陛下身边不是有。”说到这儿，瑞海赶紧捂住小白的嘴说道：“祸从口出，早晚有一天你会搭进去。”小白恍然大悟后为自己捏了把汗。
　　书房内的二人并没有注意门外的动静，而是各怀心事。沐知世在想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差事，摆脱哥哥，留在扬州和顾梅儿顾爷爷生活在一起。而罗素却在思考父亲差人给自己带的话，堤必炸。父亲不是一直和韩家分庭抗礼吗？不应该抓住机会不炸堤，断韩家财路吗？“罗大人，陛下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罗素笑着接过信，看着信中的内容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沐知世第一次见罗素这般模样，小心的试探问道：“罗素，你可还好？”罗素见到沐知世关心自己，脸色虽还是难看，眼角却浮出笑意。“没事，陛下有差事让我去办，我先走了，记住不要惹祸上身。”罗素也许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对沐知世的态度，却让在旁一边看着的瑞海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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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第一次写小说又是个业余的，真心想要写好。最近翻看前几章发现自己写的一塌糊涂，决定慢慢修改。嗯，更新就会慢下来。我希望把自己的天马行空尽量的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