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星矢]转眼之间第二部[冰瞬主]》轩辕牙晓

28、Vol.45 Forgiveness

　　“……我曾经遇到过和你一样的一个人，他穷尽自己的智慧与野心只是为了成为他生活的国家的主宰。其实……有些事情反过来想想，动机其实都很单纯。就像他……他想夺取整个国家，只不过是想用自己的力量让国家繁荣，仅此而已。不过是手段激烈了些而已。我觉得……每个人做事的初衷都是好的，只不过因为手段不同，所以才有好坏。就像你一样……也许没有人理解你费尽心机收回一座孤儿院的苦心，但是我想你这么做的初衷只是想要报答信一先生而已。所以……（笑一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话虽至此，但是贝鲁提完全明白了阿瞬话里的意思。
　　但是他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孩子居然还可以原谅前世的自己……
　　而从他真诚的眼神里，贝鲁提知道他的一切语言一切情感，都是真的……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开阳和信一先生都那么喜欢你。因为……你的身上的确有着让人去喜欢的价值。”
　　良久，贝鲁提低声自语。
　　“嗯？什么？”阿瞬不知道贝鲁提在说什么。
　　贝鲁提笑了笑，“不，没什么。我发现你和开阳一样，似乎……什么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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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本木，Long At Dis，夜幕垂下……
　　Dazs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地和冰河侃着自己在大阪学习期间发生地有趣地事情，顺便还展示展示自己学来的大阪话。
　　冰河承认Dazs的语言神经超强，要不然不可能把大阪话都能模仿的这么好。但是说实话，冰河真的是没有在用心听Dazs说的每一个字而是在想别的问题。说难听了确实是在，心怀鬼胎。
　　Dazs也不是木头人。看到冰河不自然的反应立刻好奇地问：“冰河，怎么了？失恋了啊？”
　　冰河走神中听闻此话立刻还神，“嗯？什么？”
　　“你失恋了啊？！”Dazs想笑。
　　“……少来，谁失恋了？！”冰河黑线。
　　“那怎么一脸心神不安的跟刚失完恋似的？”Dazs又说，“不是失恋就是单恋，反正肯定是遇到感情问题了。”
　　冰河不禁心想这家伙在大阪是不是学习主持知心大哥栏目去了。
　　“说吧说吧，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Dazs倒是很慷慨。
　　冰河突然觉得有些感动。虽说平日里自己与Dazs除了打嘴架就是打嘴架甚至一起吃寿司的时候都要掐一会儿。冰河一直以为Dazs是自己生命中不可多得的损友一个，但损友毕竟的确也是不可多得的，更何况还是关键时刻还能给自己分忧的，虽然平时还是该多损还多损的。损友。
　　但是如果真的告诉他了……那又是什么结果？
　　冰河不敢想象。因为毕竟两个损友在工作上包括打嘴架的时候还是很有默契的，至少自己还不想失去这份默契。
　　可是放在心里的确是个事……
　　又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
　　所以冰河下定决心……
　　“……Dazs，如果……如果一个人……和他好朋友的女人发生了一场……根本不算是恋情的一种……很朦胧的感情，你……”冰河仔细措词，说着……
　　却被Dazs打断。
　　“好了好了冰河，我知道了。”Dazs爽朗地笑笑，接着说：
　　“你说的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一个是你，一个是Rinoa，不是吗？”
　　“你知道？！”冰河大惊。
　　“那期节目我听了，从你们说话的语气，我就明白了。”Dazs这样说。

　　外面一阵骚动……
　　阿瞬不禁想门外的方向侃，贝鲁提也是一样。
　　好像是……辅……辅的声音……！
　　感觉……不对……
　　紧接下来斯基拉飞奔而来敲门时的慌张神情验证了他的预感时对的：
　　“安杜路，快点……去信一先生那里！有个家伙拿着把匕首过来说要找信一先生和……开阳！”
　　立刻站起身，“我知道了。”

　　病房门外……
　　开阳和辅的距离是两米，两米之内及周边地区气压很低，低到没人敢接近。
　　“哥，你还是来了。”开阳笑着，不过是苦笑。
　　“我还真没想我真有你这么个弟弟。”辅也笑着，不过是冷笑。
　　“来看爸爸吗？”
　　“……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包括爸爸当年为什么把你和妈妈……”
　　“算了吧你！妈妈这个词也是你可以叫的吗？！”辅冷冷地说，“我告诉你周藤开阳，你没有妈妈，就像我没有这个爸爸一样。他对我们母子所做的一切，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不过是听信一个破半仙说我是逆子的话之后就把我抛弃，妈妈阻止他，却一样被他扫地出门！现在妈妈去世了，他居然还要收回妈妈留下的孤儿院！这种没良心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爸爸！他不是！！他欠我们的太多了他还不起！！！”
　　开阳依然还是笑着，笑得悲哀。
　　“……你为什么要笑？”辅的声音低沉。
　　“我们……还真的是宿命呢……！”开阳低着头，“我想我们上辈子一定也是因为所谓‘禁忌’而分开的兄弟，直到最后的最后……才消除了彼此之间的隔阂。然后……命运觉得我们这场戏实在是太精彩了，于是又让我们在这一世……又演了一遍……”顿了顿，他抬起头，“哥……其实爸爸现在回想起往事，他也很痛苦，他也知道他还不起你什么……如果你真的要爸爸还神么，如果爸爸他真的还不起，那么……哥，再加上我……我和爸爸两个人来还你，好吗？”
　　“拿命来还……你敢吗？”辅抽出了手里的匕首。走廊里的荧光灯照在上面，反射出苍白的金属光泽。
　　开阳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从容地等待……
　　辅握紧手上的匕首，一步一步走过去……
　　走廊里只有辅的脚步声单调地响着。两个人之间地恩怨，似乎无人能够介入……
　　在一旁的一辉已经时刻准备着冲上去夺了辅手里的匕首。但是在他刚想冲过去的时候……
　　“辅！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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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阳睁开眼，看到的是……
　　辅与自己的距离不到一米，而在他和辅之间……
　　阿瞬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辅手里的匕首离他的身体只有10公分
　　“天宫瞬你给我让开！！”辅大喊。
　　“我为什么要让开？！”阿瞬大声反问他。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插手？！”
　　“因为他是你的亲弟弟！！”
　　“你说什么？”
　　“没有人能够抗拒血缘关系……你杀了你的亲生弟弟除了更痛苦之外你得不到什么！”阿瞬看着辅，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话很简单，但是在一旁的一辉却是一振……
　　阿瞬回复了一贯温柔的语调，“辅，把刀放下。”
　　说着他向前走了一步，辅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不，阿瞬……你别过来！”
　　“把刀给我。”阿瞬慢慢地向前走，语气温柔如初。
　　“……你……不怕我连你一起捅了吗？”辅向后退，喘着粗气，说着。
　　“那你尽管捅吧。”阿瞬他居然笑了。
　　“……阿瞬，你别逼我……”辅的声音一直在颤抖。
　　“我是在逼你吗？”
　　说着，阿瞬紧紧地握住了那把匕首。匕首很锋利，不一会儿就有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滴在光洁的瓷砖上碎裂，开出了一朵朵鲜明耀眼的花。血溅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很轻微，但是却似乎像是被放大了五百倍一样砸在一个当事人和若干旁观者的心上。
　　之后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匕首落地，刃上沾着血……
　　辅颓然地跪在了地上……
　　阿瞬也低下身子，用没受伤的右手扶着辅的肩膀。
　　“辅……我知道，过去的阴影你永远都不会遗忘。没错。有些事情我们的确不可以遗忘，但是……不可以遗忘，并不等于不可以原谅。不是吗？”
　　之后阿瞬微微回头，“开阳，你也别再责怪贝鲁提先生和信一先生了。信一先生他收回孤儿院的目的，只是想让辅回到他的身边……他来不及补偿凉女士，他也清楚当你们知道他年轻时荒唐的举动你们都不会原谅他……所以他只有这么做，虽然这种手段也很过激……是吧，贝鲁提先生？”
　　开阳和一辉听后回头看向贝鲁提。贝鲁提点了点头。
　　于是气氛终于又被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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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故事却并没有因此结束。
　　“什么？！突然恶化？！”阿瞬一脸难以置信。
　　斯基拉一脸沉重地点头。
　　“不可能……医疗长你不是说过只要输了血就没事了吗？”
　　“信一先生是由于突发的肺部感染……而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很脆弱了。再加上车祸……”隆奈迪斯解释，“……突发感染，我们……无能为力……”
　　“……我懂了……看来……哈迪斯的预言还是挺准的……”阿瞬苦笑，“信一先生……时间不多了吧？”
　　隆奈迪斯点了点头。
　　“……辅呢？”
　　“和开阳去见信一先生了……”斯基拉回答。
　　“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事的。”隆奈迪斯补充，“安杜路，你也去看看吧。”

　　“……老天还算眷顾我啊……居然能让我……在临死前……见到我的两个儿子……都在我面前……”信一躺在床上，呼吸散漫，语气艰难。
　　“爸……没事了，你一定会好的……”开阳跪在信一的床前，忍着眼泪。
　　“……开阳……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信一艰难地笑笑，“开阳，我以前没有……对你说起过……你的性格……很像凉……”
　　之后信一把眼光转向辅。
　　“辅……我本来很想……补偿我年轻时犯下地错……补偿你……至少能连凉的份一起……现在看来……也许……是命让我……用我的命来补偿……”信一说着，“我年轻时犯的……错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把这份错误……引发的一切……再带进这一世……”
　　“……我懂。”辅点头。
　　“你的……弟弟……要好好照顾他……”
　　这是，信一看到了一直站在门口的阿瞬。
　　“天宫……过来……我的小朋友……”信一艰难地呼唤。
　　开阳和辅同时看向门口。看着阿瞬走过来，看见他的眼睛，澄澈的绿色，因为始终不曾落下的眼泪而更加纯净……
　　“你的两个好朋友……我的两个儿子……你们……要好好相处……天宫……不要让我看见他们……反目成仇。”信一叮嘱。
　　“您放心吧……他们不会的。”阿瞬微笑着，眼中含着眼泪。
　　“哈……我的小朋友……你办事……我当然放心……告诉贝鲁提……谢谢，还有……对不起……
　　最后……辅……不情之请……可以叫我一声……‘爸爸’吗？”最后，信一诚挚地看着辅。
　　沉默一阵……
　　“其实……在我把血给你时，你的儿子……就回来了。”辅沉着声音说，“还有，您可能不知道，妈妈……就是在12年前的今天……离开的。我想……妈妈她……现在一定在等你。”
　　信一先生微微愣了一下，之后笑了。
　　“这孩子……口是心非的个性……真的和我……很像……”
　　笑过之后，信一闭上了眼睛。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他轻喃着凉的名字，同时一滴眼泪顺着他褶皱的眼角滑落，如同夜幕中急速下落的流星……
　　“爸……爸……”辅小声喊着，同时，一滴眼泪砸在信一苍老的手上……
　　病房中，心电仪单调冗长的“嘀——”声弥漫了整个房间……
　　阿瞬做了个深呼吸之后走上前去，轻轻移掉信一身上的各种仪器连线，之后回过头去：
　　“贝鲁提先生……还是你来……送信一先生上路吧……”
　　之后阿瞬向门外走去。与贝鲁提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听到贝鲁提颤抖着声音对他说了句：
　　“天宫……谢谢……”

　　走出门之后阿瞬抬头看见隆奈迪斯似乎对一辉说了些什么，一辉点了点头。
　　隆奈迪斯说完话后走开，经过阿瞬身旁时没忘记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去走走吧。”一辉对弟弟说。

　　12月23日，PM22:35，东京街头，车如流水马如龙。
　　灯红酒绿的不眠夜都市。
　　“刚刚医疗长都对你说了什么？”走着走着阿瞬问哥哥。
　　“其实没什么，只是让我带你出来散散心。”一辉回答，“因为刚刚遭遇到的变故，你心里一定不会好受。”
　　“……是啊，没想到信一先生到底还是去世了……”阿瞬苦笑。
　　“不过好在最后他还是看到了辅和开阳都在他的身边，也算是补偿吧……”一辉想了想，说，“我记得曾经有个人说过……‘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新的开始’。所以……什么都会重新开始吧……”
　　阿瞬动哥哥话里的意思，所以他了然地笑了笑。之后停下脚步，回过头，一直盯着一辉的脸看。
　　一辉愣了一下，“……瞬，怎么了？”
　　阿瞬抬起缠满了纱布的左手，轻轻地触碰着一辉额头上的伤疤……
　　“哥，我才发现……你额头上的伤疤变淡了……”
　　闻言，一辉的面部表情开始变得柔和。他轻轻握住了弟弟的手，之后慢慢地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情我们不能遗忘，但是不代表我们不能原谅’……”一辉把嘴靠在阿瞬的耳边，轻声说。
　　“……是吗？”阿瞬靠在哥哥的肩上，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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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啊……
　　当你对辅说出那句“你杀了你的亲生弟弟除了更痛苦之外你得不到什么”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想起了你和我在银河擂台赛上重逢的那一幕……
　　当你挡在开阳身前阻止辅的时候，我看着你握住了那把匕首。我很想阻止你，却始终有一种力量阻止我去你身边……
　　那种温柔却刚强的力量……
　　就来自你的身上啊……
　　一辉面色凝重地想。

　　街对面的电视墙……
　　“……首先祝贺文胤杰此次顺利复出。请问这次你为大家带来的这首全新的《My life is…And my way》有什么新的含义吗？”
　　“嗯……这首歌应该是……我对大家的一个决心吧，决心在音乐这条路上走下去。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继续走下去。还有……大概就是向我的朋友们表达感谢。”
　　“哦……那此时胤杰你最想感谢的人是谁呢？”
　　“首先……感谢Lyra，没有他，也许今天我就不会在这里面对大家；然后要……感谢Nebular，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鼓励我；还有Phoenix，把他家借给我让我调节自己（笑）；最后感谢每一个听我歌的人，谢谢你们。”
　　“那可以请你告诉我们你的好搭档Nebular的一些情况吗？”
　　“嗯……我只能说他的确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其他……对不起，我不可以说的。”
　　“哈哈……那好吧。人总要有些秘密的……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来欣赏文胤杰为我们带来的全新单曲《My life is…And my way》的LIVE版。”

　　Take my hand，给我活下去的理由，
　　And my way，接下去该怎麽走？
　　时间流过，可以把一切都带走，
　　带不走，我对音乐的渴求。

　　痛苦过，孤独艰难缠绕著我，
　　疼痛过，也要继续往前走。
　　有时候，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音乐依然，占据我全部的生活。

　　写下我这条路上的一点收获，
　　关於我的音乐和我的生活。

　　Take my hand，就算继续疲惫过活，
　　And my way，我也会很快振作。
　　Take my hand，这是我活著的理由，
　　And my way，我的音乐，我的梦……

　　“……很好的歌词嘛～”一辉评价。
　　“我给他的第一首歌词。真没想到他今天才拿出来用。”阿瞬笑着回答。
　　一辉没有说下去，只是搂着弟弟的肩膀。两个人走在街边，走在夜色里……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该考虑考虑了吧？”
　　“……哥你说什么啊？”
　　“你和冰河都几天没说话了？我还没见过你们闹的这么僵……”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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