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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你进来吧。”子矜转身进屋,我在后面跟着。心里犯嘀咕,眼神四处飘,倒霉的饭包你在哪里?~
      子矜也不理我,自顾自地去里面换衣服,擦油抹膏。
      我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这里不像总经理办公室,没了身份地位的象征元素在那摆着,我俩在这里,是平等的。
      该怎么说呢?说我买的小吃不干净你可别吃啊,会肠炎的——估计我明天就得被无情遣返;要不,说我也饿了,姐们你好心分我点吃?这像话么。。
      正当我举足无措之际,屋外面响起了说笑声,子矜在里面喊:“开下门!”
      我依命行事,打开了门。还没等我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香喷喷地扑进我怀里:“死东西~还得我们亲自来找你——咦?你是谁?”我直愣愣站在那,脸比鼻子红。
      她旁边那个女人,笑得很温暖:“这小家伙像不像子矜的可乐?”
      “蓝,你也觉得?”子矜出来,穿着丝质的红色长裙,别样的风情。
      叫蓝的那个女人大笑起来:“是挺像,siren,你看呢?”
      “香喷喷”仔细打量我,然后皱眉摇头:“可乐比她可爱。”
      “可乐是谁?”由不得我不问,这实在是很莫名其妙。。。子矜很郑重地看向我,唇边含笑,说:“小黄,你说找我,是什么事?”
      我语塞,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三个人也不说话,都等着我开口。我在她们的注视下,慢慢低下头,这下都红到脖子了。“哈哈哈~~~”叫siren的放声大笑。她盯着我:“是很像可乐,小猫一样!”
      她们越笑我越害臊,我可没被这么当面“关注”过。还是子矜最终给我解了围:“行了行了,都别笑了,人家小姑娘脸皮薄。”说着拉起我的手,笑意盈盈地:“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和冯助说,他会处理。”
      她以为我来是为办公事?“那个、那个买的东西别吃,可能不干净。”
      “哦?好,我还没动呢。”她已经迫不及待把我往外轰了。我点点头,快步走向门口,嘴里说着翁总晚安,心里却带着莫名情绪。

      回到房间,我还在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看那两个女人一身的名牌,虽然我对名牌不敏感,但名贵的东西就是特别精致、华丽、赏心悦目,就知道她们是一个阶层的了。
      于是可以像笑话小丑似的笑话我?哼!我黄彤还不稀罕呢!
      想到这里,觉得这也太窝囊了。我凭什么大半夜跑去自讨没趣,提供笑果?是啊,为什么呢?顺着一想,我就想到了三秘。要不是她把我当跑腿的,我怎么会受到这样的“侮辱”?再说,给你买是帮忙,不给你买也是应该的。
      唉,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事实确实如此。我是被叫“老好人”叫大的。当初帮人忙是小时候思想品德学的太好,赖宁雷锋是我的精神偶像;后来帮人忙纯粹是不会拒绝人。很多人跟我说过要懂得拒绝,该你干的干,不该你的别往身上揽。我也寒心过,发誓不当傻子被人利用,可是这几乎成为了习惯,很难在朝夕间改变观念。现在好了,又被教育了一回。
      到了后半夜,睡不着了,索性打开电视看卫星频道。早上杨岳看见我窝在沙发里,说:“起这么早啊?”
      “我就没睡。”无精打采地,感觉鼻子有点堵。
      杨岳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昨晚闹腾得你睡不着了?”
      我摇头,不是你的事。
      这时电话响起,是头儿打来叫工的。
      在新店里忙了一天,宣传稿装订了厚厚一沓。这时候头儿风急火撩跑来:“这下完了,VMD(商品陈列)的东西半路上给运丢了,要在本地买。你们谁去趟?
      杨岳瘪瘪嘴,溜得远远的。我经过昨晚的教训不敢再当傻大姐了,再说不知怎的,身上软弱无力,疲惫不堪。
      “头儿,工程部和采购那些人呢?”有人伸过脑袋来问。“都被调派到一线了。”头儿也不由分说了,点了几个男同事的名:“今天务必给我买回来!”
      大家各忙各的,突然头儿又回来了:“小黄小杨,你俩别干了。跟我走一趟。”
      “哪去啊?”我和杨岳问,心想够乱的。
      “走号。那帮导购忙不过来。”
      赶鸭子上架就是这个道理,这次开业也怪了,很多意外接踵而来。我和杨岳穿着各种型号的衣服走秀一般被区域人员一一记录。忙得满头大汗,就这样才走了不到1/3。
      杨岳脸色有点难看,我突然想到她才折腾了大半夜,身体一定还虚着,今儿又忙了一天。
      “我跟头儿说了,剩下的我走,你回去歇着吧。”傻大姐还是当着吧,等这回之后就不当了,她比我小,才刚毕业。
      她感激地什么似的,嘱咐我别累着,就一脸不适地回饭店了。
      一圈一圈地走,感觉已经完全麻木,腿开始灌了铅般沉重,聚光灯在头顶打转……
      每当生活中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就给自己鼓劲:“黄彤!你要如杂草般坚韧!”这句话是我最亲的姥姥告诉我的。她说她嫁给我姥爷的时候,我姥爷是共产党,在白区,他们被敌人通缉抓捕,天天逃难,过得生不如死。
      姥姥就说:“你看那麦苗,被人娇生惯养,可是踩一脚就死。但是路边的杂草就不一样,怎么糟践它都能长的绿油油的一片,火都烧不死。所以要像草那样,有股子死不了的韧劲!人要有了这韧劲,就什么困难都不怕了。”我牢记在心,并且受益无穷。就拿这次来说,我熬啊熬,到最后身体的零部件都不听了使唤了,但总算在累趴下前,搞定。
      发了狠打车回的酒店,还没进去,手机就响了:
      “小黄啊,总经理在中心绿地有个宴会。你能不能把公司的车开过去?”
      我是真的有气无力,也不问是谁了:“司机呢?为什么不让司机开?”
      “我就是司机。我在机场呢,暂时过不去。秘书说你们住一块。车就停在停车场……”
      我挂了电话,给三秘打,得到的回复是:总经理亲自交代让我过去。
      无语。。。
      老天啊!你真会折磨人啊!杂草也有枯烂的时候吧?!
      后悔就职资料填有车本这项了。好吧!我豁出去了。。再说开宝马我还是头一次,正好趁机感受一下。
      一路上,我是小心翼翼,缓慢驾驶。想不明白干吗让我干这事?人生地不熟,问了好几次交警才在好几层的高架桥上分清了东南西北。北京哪有这么高的桥。。怕的要命,人家里的晾衣杆就在面前,真是一地有一地的特色。
      眼睛不知为什么老模糊,眨了好几次都不行。总算找到了陆家嘴,还有那个高档宴会厅。人家还不让进,说得在外面等着,可我车都停好了。
      眼睛越来越疼,回车里不如在外面坐着。
      靠着凉椅,我睡着了。偶尔感觉到冷,最后也感觉不到了。
      听见耳边有人叫我,声音很轻柔,于是所有神经又舒缓下来,继续沉沉陷进深处去。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一惊,心怦怦直跳!
      “你醒了小猫?”
      声音很熟悉,我一看更惊了,是那个笑得很温暖的蓝。
      “我在哪?我们经理呢?”我忙不迭地问。
      “她一会过来。你这个司机真不称职,还要BOSS反过来来载你。”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有点心虚,怎么睡这么死。。我挣扎着要起来,发现浑身跟散了似的,好不容易站起来,眼睛倏忽刺痛了一下,忙蹲下来揉眼睛。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蓝问。我摇头:“没事。”
      这时有人进了房间,放东西,然后子矜的声音传来:“她怎么样?”
      耳朵翁翁地响起来,我心想怎么眼睛和耳朵都出了问题?木了,害怕,心想我会不会死?真的很难受。。
      感觉有人向我慢慢走来,我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心里又害怕又委屈。。还有怨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总在老板面前掉价!
      终于,我不管不顾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不受控制地滑翔、滑落……迎接我的,是一个柔软的拥抱。最后的意识,是被她支撑起,头深深埋在她锁骨处,鸦片的味道。
      好想就这样睡下去,原来一个拥抱会这么安心、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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