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凶》青釉寺

69、就是谋杀

　　顾川看着站在门前瞪着自己的张肃绡，淡定的坐好，喝了一口热牛奶，张肃绡办公室有点冷，冒着热气的东西倒是有些吸引力，只是顾川就浅浅的啜了一口就放到一边了，太甜。
　　张肃绡见他那沉着冷静的态度，很意味深长的走过去，“怎么的，不好奇薇薇找你做什么事情？”
　　顾川抬头看着他，反问道“什么事情？”
　　张肃绡觉得他十分之有必要做些什么，来让顾川明确意识到某件没有言表过的事情。
　　于是他在顾川的注视下走近，拉起他的手腕，使他不得不随着力道站了起来，然后被张肃绡按着肩膀坐到桌子上。
　　顾川没料到张肃绡一连串的动作和动机，迟疑了一会，就被张肃绡牵制住不得动弹，抓着张肃绡的肩膀正要起身就被张肃绡俯身亲了一下，亲在唇上，猛地就愣住了。
　　两人虽然这段时期暧昧不断，张肃绡小动作也不断，但这种行为是没有过的，被个男人亲在嘴上，顾川这还是第一回。
　　张肃绡见他愣在那里，经不住笑了笑。
　　顾川收回了抓着张肃绡肩膀的手，按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张肃绡，“什么意思？”
　　张肃绡挑了挑眉，“薇薇那小丫头把你当成了一块香馍馍，还想着就近分了，你没看出来？”
　　顾川点了点头，表情还是那样，“然后呢？”
　　张肃绡看着他，想着该怎么说下半句，思忖了很久，久到顾川不适的撑着想起身，却因张肃绡两手撑在桌上把他困住了，而没法动作。
　　张肃绡于是简单而直白的叙述到，“我吃醋了。别人没发现我努力往你身上贴的标签就算了，可是也没有引起你的注意力呢！”
　　顾川有些苦恼，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思索开了，那个油嘴滑舌，世故圆滑的张肃绡他还能招架住，可是这么个深情款款的正经模样，就难办了。
　　张肃绡见顾川一脸平静，有些不满意，这种话都出来了，竟然还能像之前那样状若无事？明明之前自己还懵懵懂懂的时候，这人什么都明白了。
　　看着顾川的脸，还有刚才才轻薄过的唇，挺柔软的，于是放任自己沉浸在内心的寻求里，俯身再次贴上了他的唇，不再是一触而去，而是轻轻的厮磨，然后含住他的唇瓣慢慢吮吸。
　　这番动作自然是惊醒了顾川，他想伸手推开张肃绡，却被他腿卡住了，没法起身，然后张肃绡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离开。
　　顾川只得往后退，张肃绡没有再追上去而是低头看着他，脸色一抹得逞的得意，顾川瞥了他一眼，也没责备，“起来，不是要查案子？”
　　张肃绡有些恼火但又没有办法，做到这个份上了顾川也算是默认了。想到这里也算是安慰的。
　　张肃绡点了点头，看着顾川润湿的唇瓣，舍不得，飞快的又亲了一口才彻底松开。然后正经无比的坐到办公桌上。
　　顾川站起身来，扯过几张纸擦了擦，然后拿起会议上的文件看着。
　　两相沉默。
　　张肃绡甜滋滋的办公，顾川有些失神的看资料，也挺和谐。
　　临近中午，张肃绡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看着顾川说道，“去食堂吃还是想去外面吃”
　　顾川看了眼张肃绡就看向了别处，认真思考着吃饭这件人生大事。
　　张肃绡见他思索状就没有去打扰他，而是边看着他边等着。
　　顾川想来这一栋楼的人，说道，“去外面吧。”
　　张肃绡点了点头，拿起钥匙和外套和顾川出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了闻声而动，抬着头看着这边的薇薇，不由得伸出手搭上顾川的肩膀，看着几人说道，“我们出去吃中饭，你们中午也好好休息一下。”说完不等顾川犹豫就揽着他走了出去。
　　薇薇两眼睛就差没把张肃绡给瞪出个洞来！“哎哎哎！”只是还没等他她哎完，人就已经消失在了楼道口。
　　吃了个饭，下午去勘察了现场，依旧没有什么收获，连顾川都有些莫名其妙，又因为张肃绡不轨行为，一整天眉头紧皱着。
　　回了家，张肃绡做饭，顾川坐在院子里看报告和案子的相关资料。张肃绡把汤煲好，看了眼院子里认真的人，想着电脑里还有几份资料，结果一个转身不小心把书架台上的盒子给打翻了，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散落出来，张肃绡紧张的看了眼窗外，顾川精神挺集中的，没被这边的动静惊扰到，张肃绡想起上次顾川发的大火，紧张的赶紧把东西检起来，其中不乏一些珠玉，还有几颗看着滚进了床缝里。
　　张肃绡小心地把床推开了些许，然后飞快的把小颗粒捡起来，还好没有摔碎的和破裂的，指甲碰到了一个一伸更往里面去了，张肃绡又推了推，床倒是不怎么重，移动起来还挺灵活的。
　　张肃绡想着床底没怎么打扫过，拖一拖也好，不积灰尘。就把床推开了来，然后，就很明显看到了地板上颜色不一样的地板，他疑惑的走过去，敲了敲果然声响不一样，他恍然大悟，终于是发现了顾川隐藏的秘密入口。
　　张肃绡笑了下，这家伙还真是挺聪明的，也没有什么一探究竟的心思，扒着床又推了回去，也没了打扫的想法，只是一个转身就看见抱着胳膊在那里看着他的顾川，脸色说不上好。
　　张肃绡心里咯噔一下，不假思索的辩解道“我就是捡东西！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顾川看着他，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思索了会，说道“推开，我要去拿东西！”
　　张肃绡看着他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顾川不耐烦的看着他，“把床推开啊，你不是都发现了，怎么这么笨了！”
　　张肃绡有些气短，后知后觉的弯着腰把床又推开了些，胸闷的想说些话反驳。
　　只是顾川就给了他一个眼神。
　　张肃绡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在一边看着。
　　顾川从书架上拿了几个盒子，走到地板边，轻轻一按，地板就收了进去，再往里一推，精致的木走廊就出现在张肃绡面前，虽然底下没灯，也能透过房间里的光线隐约看到一排排的陈列柜和物件。这套房子底下居然是这样一间地下室！
　　顾川看了眼张肃绡，然后慢慢走了下去，摸着墙壁打开了灯，其实要不是碰巧被张肃绡撞见了，他还打算掩耳盗铃一阵，毕竟这不是一件能简单倾吐的事情。
　　但又觉得轻松，有个人分享还是挺不错的，他抬头看着一边的张肃绡，心情还好的问道，“要不要下来看看？”
　　张肃绡挺意外的，顾川藏着掖着，自己怎么旁敲侧击他都装作不知道，今天却主动透露给他，张肃绡迟疑地问道，“不会坏了你们家的规矩啊，祖制之类的？”
　　顾川瞥了他一眼，“爱来不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张肃绡觉得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可是又耐不住好奇心，犹豫再三还是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底下灯火辉煌，一片敞亮。就更是让张肃绡瞠目结舌起来，木质楼梯盘旋了个圈到底下，四周贴着墙壁的都是一格一格的陈列台，最上层放着很多大盒子，中间用玻璃做着大大小小的陈列台，里面放着许多的古玩珍宝，玉雕，宝瓶，珠钗香炉，大大小小的。有些还空着，但是也能算得上是应接不暇了。有一面没放柜格的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画轴，有打开的，有关上的。中间有许多的桌台，放着或是机器，或是笔墨。
　　顾川正坐在其中一处，挑拣着什么，张肃绡走了过去，盒子里有大大小小的玉珠，顾川正拿着一颗仔细比较着，把挑好的放到面前的小盒里。
　　顾川没搭理张肃绡，自顾自的做着手里的事情。
　　张肃绡看了会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房间里，这个大间是敞着的，比上面的套间还要敞着，但是也有门，张肃绡好奇的走到门口，看着中间的楼梯思索着，这该是院子下面，张肃绡看着门，问道“能不能打开？”
　　顾川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眼，点了点头。
　　张肃绡得到顾川的首肯，转动门把开了门，里面则是像图书馆那样，陈列着许许多多的书籍，一排排的木架，找到开关开了灯，就更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墙壁挂着大大小小的画卷，都打开着，有风景图，人文图，美人图，山水画，等等，而书架上陈列着一本本书籍，一眼望去就知道年代久远，张肃绡没敢轻易翻动，就近拿着一本还挺新的打开来看。
　　是一些记录，“2012年8月9日，从黑市收回宋代鹤形灯盏。顾川”
　　张肃绡现在有些好奇顾川究竟是干嘛的了？虽然不是行家，但是也能感觉到这间房子里的物件，怕是随意一件就是来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