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凶》青釉寺

24、就是手指

　　张肃绡也深有同感，他看着阳光下那张无暇的脸，突然感慨道，“这家伙真是白的像个大姑娘，这睫毛这眉毛，放哪个女孩身上都是一道风景线。”
　　顾川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过也没给反应，反正他就是那么一个怪人。
　　张肃绡伸了个懒腰。
　　“你不赶紧回去上班？”
　　“就去。”
　　顾川想着说了一句，“车留给我，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张肃绡很奇怪，“出去？你干嘛去？不是说要躲人吗？”
　　顾川睁开眼睛看着他，“怎么那么像个居委会老太太？”
　　张肃绡给了他一巴掌，“怎么说话的，关心你不知道啊！”想起来又说道，“警车调出去了，你把我送过去吧。”
　　顾川给了他一眼，“打车去。”
　　张肃绡看着他，“嘿，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顾川看了看手表，“要一点了啊，赶紧的。”
　　张肃绡突然想起之前的打算，凑近了顾川，“你那车装了多少钱？”
　　顾川瞥了他一眼，给了个数字。
　　张肃绡看顾川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就知道你这家伙不简单，本来还想就着你的装一台，看来我还要再奋斗几年。”
　　说着拿起外套，出门去了。
　　顾川则继续自己的日光浴。
　　张肃绡到了局子里才想起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活，唯独他还真是没事情做。想着把案子进程写了个报告，整理好材料。然后给张叔去了个电话，了解了一番情况，然后又思索了一番。
　　邱雨正忙活着排查监控，时间太晚了，而且比较近的都有五十米的距离，真的挺艰难的。只是突然在监控室的实时监控视频里看到了一辆车，就是头开的那辆，他正吃惊怎么头一声不吭就来了，结果下来的人，看身形就不像，带着墨镜，帽子口罩一个不落，倒是让邱雨认出是谁来。看着监控走，就发现他的目的是李文德和叶菊芳的那间客房，不过已经被封锁了。邱雨赶紧赶了过去。
　　刚好在门口撞见了要出去的顾川，他赶紧伸出了手，“嘿！先生。”
　　顾川看了邱雨一眼，没认出人来，倒是挂着的证件想起来是谁，“带我去客房里，我想看看。”
　　邱雨点了点头。
　　顾川没有再说话，出了张肃绡这个意外，别的人，他还真是不善言谈。他也没管旁边的人，邱雨可能知道他的意思，把房间里的几个人喊了出去，让顾川认真的查看。
　　只是邱雨看见顾川把本不怎么大的房间到处翻看了一遍还是无果之后，忍不住说道，“我们已经把所有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顾川回过头看着他，点了点头，想着又说道，“有没有新的发现？”
　　邱雨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现在在查监控和找目击者，但是希望不大。”
　　顾川点了点头，走到窗户边，看了看四周，前面也是酒店大楼，呈U字型，下面是停车区，正门在另一面。他问道，“从这里到楼下要多久？”
　　邱雨说道，“大概三四分钟，旁边就有楼梯。”
　　顾川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邱雨说道，“你让看监控的人看一下，叶菊芳从走出房间到她驾车离开这里面有多久。”
　　邱雨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门口打了电话。
　　顾川则是还在房间里转悠，突然他闻到了一丝不好闻的味道，再嗅了一下，眼前突然一亮。邱雨走了进来就看见顾川盯着两个大盆的盆栽看。“怎么了？”
　　顾川进了房间就摘了口罩，他揉了揉鼻子，遮掩着“有点味道。”
　　邱雨闻了闻，又凑近了，直到挨着两个盆栽才发现不对劲，顿时就明白了！
　　顾川和他点了点头，“你继续下面的工作，还有，不要告诉张肃绡我来过。”
　　邱雨点了点头，然后赶紧给张肃绡又打了电话，“头，有发现了，客房里盆栽有问题，现在正在调查。”
　　顾川听着他的电话，见他们人来人往的也没有进去的意向了，而是找到了监控室，看监控的人有几个都是见到顾川和张肃绡在一起过的，也没奇怪。
　　顾川见他们朝自己笑也没花什么功夫了，“我要看叶菊芳退房和里看的所有的监控。”
　　听见的人赶紧调了出来。顾川看了前前后后的东西，顿时很疑惑，难不成他的猜测错了？
　　“能看到的监控都在这里了吗？”
　　他身边站着的人点了点头，“一上午就排查了这些出来，还有一部分因为距离太远还有光线不足，所以没能找出什么。”
　　顾川，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张肃绡拿着邱雨刚传来的东西，回到了最初的思路，手指的流失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个问题可能很容易被忽视，但是却能直接猜到凶手的心里想法。
　　他给李有为去了个电话，“有为，你去找一下记录着叶菊芳回来的监控，最好是她家楼下的。”
　　只是张肃绡没能在办公室里思索多久，就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我在高速出口，被拦住了。”顾川很简洁的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要是以往他一定会冲出重围，飞驰而去，但这种有人来解决的感觉还真是挺不错的，所以他直接把车停住，和交警说了一番，然后毫不犹豫的给张肃绡去了电话。
　　张肃绡却有点想咬牙，不是别的就是气他自己，那时候都查出来是个套牌了，就记得和顾川说，居然就忘记要换这档子事情了！
　　不过小交警倒是被顾川那头上有人的态度气得脸红脖子粗，又没办法发泄。
　　张肃绡开着薇薇那辆甲壳虫飞奔而来，没办法，车子都出去了，能用的就这辆。
　　和交警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交代了一番，总算是把人带车领了出去，就赶紧往车辆管理所走！
　　顾川看着开在前面的粉色甲壳虫一阵眼突突，突然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只是张肃绡开了后门让他办手续的时候顾川没搭理他，张肃绡看着笑着的工作人员，赶紧把这位大爷拉到了一边，“别瞎闹闹啊！赶紧把手续都办了！”
　　顾川直接说，“没必要。要办你去办。”
　　张肃绡看着他很无奈，“大爷，您就别折腾了，我还要回局子里守着出消息啊！”
　　顾川很坚定，“车送你了，你办去吧！”
　　张肃绡看着他那不配合的样子，犟上了，“我告诉你，我眼红它有些时间了，你要是再闹我就还真把他划到我的名下。”
　　顾川直接从张肃绡的口袋里拿出警官证，然后熟练的扯出他的身份证扔给了一边的工作人员，“赶紧吧！”
　　张肃绡瞪着他，“嘿，你还来真的！这么好的车，就不心疼？”
　　顾川白了他一眼。
　　等半个小时后，这辆车终于是名正言顺了。
　　张肃绡实在是接受不了那甲壳虫了，从车管所叫了个小警察给开回去了。
　　开在车上，张肃绡终于记起来要问的，“你去哪了？还上了高速你这什么都没有，还真敢做。”
　　突然惊醒，“你丫的不会还真的没有驾驶证吧！”
　　顾川没搭理他，前一个问题没回答，后一个问题不回答。
　　张肃绡想着，什么时候得让他把证去拿了。反倒是忘了之前的问题。
　　顾川正好懒得糊弄。
　　突然张肃绡的手机又是猛地响了起来，接起来一看，还是邱雨，“头，在花盆上提取到三枚指纹，是叶菊芳的。”
　　张肃绡的心终于是沉下去了，直接给商景云去了电话，“行动吧，让你的人仔细的把叶菊芳的家里还有办公室都搜查一遍。”
　　顾川看着张肃绡紧锣密鼓的安排着，突然觉得警察这个差事还真是挺简单的啊！一切尽在调配。
　　张肃绡注意到顾川的打量，就和他解释说，“东西藏在房间盆栽里了，也提取到了指纹，你还别说，叶菊芳这大学教授真不是白当的，谁能想到呢？再过一段时间，东西也就没了。”
　　顾川应付的点了点头，只是心里有了存在的另一个问题，倒是又浮了上来。
　　张肃绡见他发着呆，疑惑得问，“想什么呢？”
　　顾川又摇了摇头，说道，“你到警局，然后我自己回去。”
　　张肃绡看着他，“你肯打车回去？”
　　顾川看了他一眼，很鄙夷，“我开车回去。”
　　张肃绡很无奈，“那我呢？”
　　顾川很认真的说，“你要是个小姑娘我还就半推半就了，你个大老爷们老往我家凑干嘛？”
　　张肃绡倒是被问住了，不过嘴上倒是很利索的反击，“你丫的太像江洋大盗了，不看着你，我不放心。”
　　顾川叹了口气，真是招惹了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