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泪》古悅

2、第二章

　　管家带领着雪寒和芸儿进入厢房，这里是知府平日里招待贵客所用的地方。
　　芸儿一见知府身边的男子立刻惊颜，芸儿听说过眼前的这位刺史大人。他平日里待那些姑娘的手法令人畏惧，曾有不下百人丧命于他的手中，但地方官员畏于他的官威，将那些刑案硬压了下来。

　　“刺史大人，下官为两位来引荐一下！雪寒姑娘这位就是刘刺史！刺史大人，这位就是我们京兆府有名的花魁雪寒姑娘！雪寒还不为刺史大人献上一杯酒水？”

　　雪寒迈步移至刺史身前，躬身礼拜，举起桌上的酒杯递至刺史唇前，忍着被他那双贼眼大量而犯的恶心请他喝下了酒水……
　　刘刺史一把抱住雪寒令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芸儿原想阻止但在看见了雪寒的眼神后垂手立于一旁。

　　“刺史大人，您还满意吗？”知府笑着接下雪寒手中的酒杯。
　　刘刺史将头埋在雪寒的颈项间，嗅着雪寒独有的香味，贪婪的双手在她的后背不停地抚摩着。

　　“刺史大人……知府问您话呢！”雪寒媚笑着轻推着刺史，他才回神看见知府仍呆在一旁。
　　“宋知府，这儿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大，大人雪寒姑娘还是……这……”
　　“你的意思是她还未□□，我不能碰她？”

　　知府瞧见刺史的脸色由白转青急忙下跪道：“大，大人，下官并非此意！实是……实是……”
　　刺史并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一直在玩弄着雪寒的发丝，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片刻后笑意布上了他的双眼……

　　“送雪寒姑娘去休息，知府将飘渺楼的焱姨叫来，我要替雪寒姑娘赎身！”刺史在雪寒脸上轻吻一记“雪寒，本官明日便带你去京城！”
　　“大人，雪寒不知大人这是何意？”
　　“知府，还不送雪寒姑娘去休息？”

　　知府不敢违背刺史的命令，只有‘请’雪寒去休息。而雪寒明知自己无路可退也只能按照他们所说去西厢房休息。
　　知府送走雪寒后也很是实物地将自己府内的两名歌妓送给刺史让他一夜春宵……

　　此次刺史的到来存粹是路过京兆府，主要是受了皇命准备上京升官，而知府又怎么会错过这个讨好的机会呢？只用几个女人就可以了，何必再像十年前那样花费了大把的力气才得到个知府的位子！

　　“小姐，往后我们难不成就跟着刘刺史吗？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人！我们在他的手下，那往后的日子简直是不敢想象！”
　　“芸儿，我既已走了这条路就不会再后悔了！”雪寒打开窗户，前面仍然是歌舞升平，但她的心早已落入了谷底……“芸儿，待在我的身边不是个好选择，我看你还是明日趁乱时快走吧！跟在我的身边不如自己出去闯荡一翻！”

　　芸儿见雪寒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立刻拉住雪寒的双手……
　　“小姐，芸儿早就说过了，芸儿的这一辈子跟定小姐了！无论小姐您想去哪，芸儿都不会离开小姐！芸儿会陪伴您走完最后的这段路程！小姐，您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雪寒扶起芸儿替她擦干了泪水。
　　今晚的月色很美，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伤心人，为过往、现今、将来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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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那家伙怎样了？”
　　芸儿望着床上躺着的刘刺史满意地笑了笑，将藏在袖子中的短刀递给雪寒，带领她从后门策马而去……

　　“芸儿，这……”
　　雪寒不安地想问些什么，毕竟虽然习武多年，但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不由地慌张。
　　“小姐，您放心吧！一切芸儿都早安排好了，我们三更天就开始动手！”

　　雪寒抚摸着手中的利器，只要给他一刀，只要一刀而已！捅他一刀以后什么事都解决了，不是吗？
　　“小姐，时辰到了！”

　　芸儿见雪寒还在犹豫在背后不停的鼓舞着雪寒“小姐，别忘了是谁害死老爷的？是谁使得柳家家破人忘的！难道小姐要放过这个杀人凶手吗？小姐，今晚我们成功了，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有了个完美的开端，不能再犹豫了！柳小姐！”芸儿抓着雪寒的手让她抓紧手中的刀。

　　满天雪花，又是个下雪之夜……雪寒仍然记得那个下雪之夜的情景……
　　雪寒得到师傅的允许带着由柳老爷派来请她回府的芸儿一起回京兆府，一路上芸儿对雪寒诉说着她离开的这几年来的变化……当她们抵达京兆府时，天空中已经下起了小雨，使人感觉有丝丝的寒意。
　　没有任何人来接她们，或许是爹爹的生日所有人都在忙事所以忘记了吧！雪寒在心中猜测，但是当她回到府里时一切都让她……
　　雪寒只感觉自己胃里正在翻腾，这一幕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不可能的，爹爹做为知府对待百姓是何等的爱护，待人处世都礼让三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全家都丧命于歹人之手？
　　爹爹、娘、哥哥、嫂嫂、还有府里的护卫、丫鬟们都躺在血泊之中……他们柳家到底得罪了谁居然有此下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不是吗？

　　“我们走！“
　　雪寒紧紧地握住双手，指甲陷入了皮肉但她丝毫感觉不到疼……
　　“你，你们是什么人？敢私闯本官的府邸难道不想活了吗？”
　　“我们？只是两个想杀了你的人！至于我们活不活的成与你无关因为再过不久，你就会死的很惨！”

　　芸儿解开知府的穴道，用麻绳将他绑在座椅上。
　　“别废话了，我不想见到他杀了他！”
　　“小姐，难不成您想让他不受折磨那么容易地死去或是您不想轻自动手为了老爷、夫人以及那些无辜的人报仇血恨吗？”

　　雪寒疑惑了，为什么自己居然会不忍心下手不想让他多受点苦？难道自己的心变了不？不，不可以面对这个杀人凶手怎么能够放过他？这么做怎么能够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我给你们银两！只要你们放过我，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只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那我的父母呢？被你害死的柳知府一家呢？”
　　“你是柳家的小姐？你就是？我是你的……”
　　“闭嘴！”

　　芸儿点了他的哑穴令他不能再开口求饶变开始绕着知府观察着，随后满意地笑了笑……

　　“小姐，依芸儿的判断，这狗杂种适合很多中刑罚！不知小姐想让他怎么个死法呢？”
　　芸儿赏了知府几巴掌，柳老爷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杂种居然杀了老爷！要不是因为他，老爷和夫人不会死，而小姐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所造成的！

　　“我只想一刀了断了他！其他的由你看着办吧！”雪寒在知府的对面坐下，她不会动手并不代表她不会观看这场免费的好戏！
　　但是在知府怪异的眼神下雪寒只有选择了一个离他远点的座位落坐。

　　“好想听听你待会惨叫的声音！不过你的护卫们很忠于职守，都在巡视，所以可惜了……”
　　芸儿托着下巴，开始思索着到底用什么刑罚？

　　“你个臭知府平日里那么爱挑断犯妇的指甲，今日我也让你尝试一下这滋味！不过，大人您这没有针线所以只有用小女子的头钗充当一下了……”

　　雪寒看着知府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是喜或是忧，爹娘在被害前也是这般的惊慌无助吗？
　　“芸儿，还不快动手？”
　　“是，小姐！芸儿这就让这杂种知道当初他所犯小的罪孽到底有多么的严重！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在爹娘被害后，雪寒曾为了生计而当过杀手，也有过依照买主的指示虐待那些被害者，但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惊慌过，好象是自己犯下了何等的滔天大罪般……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致命的刀伤了解了知府的性命……
　　令雪寒意外的是知府的脸上居然挂着笑容……
　　“小姐，为什么让这狗知府那么痛快地死去？”芸儿不解地问道。
　　“刘刺史就快要醒了，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雪寒随意编织了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谎言，为了不让刘刺史破坏她们的计划也为了让刘刺史帮她们做不在场的人证，雪寒算计好了迷药的计量！那绝对可以维持到她们‘走’回去的时辰……

　　芸儿望了眼已咽气的知府只能随着雪寒回郊外的客栈……从明日起她们就要上京到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会随着时光而被她们所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