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种》懿19

5、太傻，太天真

　　她说罢，已冲进来一拳打肿了那个高个子的眼眶。高个子脸憋得通红，
　　“好啊你，大将军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南王十子司马鹄。你竟然敢打我！”
　　两人迅速纠缠在一起，我是非常了解将紫的实力的。她的拳脚实力比我高出一大截。可是，司马鹄生的高大。这高度差，力道差，将紫还是有些吃亏。只见她一记手刀过去，却被司马鹄一拳打在左胸。吃痛的摔在地上。我扶过她，却看她速速起身抽了他一耳光。匆匆离去。
　　我们四个愣在原地，司马鹄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追出去。被我拦住。冷冷的说
　　“司马兄，请你收回对将云城将军的评价。于国家于社稷，他和他的将士都用生命作出了贡献。我虽然不认识他，却依然为这位禹国的大将军感到骄傲。”
　　他气冲冲的回过身，
　　“随你，收回就收回。”
　　贾子义赶忙拉过我，悄声说
　　“其实我早就想教训他了，可惜我没他武艺好，又比不上他身份显赫。”其实这话到不尽然，南王善于享乐，共有十多个儿子，除了他的世子，也没有哪个儿子让他放在心上。
　　他熟络的拍拍我的肩膀，
　　“将兄，这次真是谢谢你。”
　　“叫我将离就行。”
　　显然，贾子义对我这个室友很是满意。慢慢带我熟悉了整个军校。幸而，将紫也没有再来。我的军校生活算是步入了正轨。
　　经我总结，军校生活，可大致分为，一三五插科，二四六打诨。我们这一班多是官宦子弟。贾子义的爹是个小官，花了大价钱才把他塞进这个班。临行前，他看着他瘦弱的独子，老泪纵横。说，
　　“儿啊，这次念军校，你一定要争气啊。”
　　贾子义也非常激动念起了诗
　　“一寸光阴一寸金，千金难买爹的心。儿子一定向将云城将军学习，日后征战沙场，所向披靡。”
　　我在枪马课上听他谈起这一段，突然觉得格外心酸。因为此时此刻，我们的老师正在阴凉处拿着酒壶醉的不省人事。所有的学生分散在各处阴凉，各种闲扯。只有我那个少言的室友，提着枪，顶着烈日一招一式的比划。贾子义说，他叫陆延武。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官的儿子。特别刻苦。
　　我远远看着，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汗水浸湿学校发的玄色绣有赤纹的衣衫，眉中满是坚毅之色。我想，是不是我爹当年也曾这样辛苦的练武，只为有朝一日报效国家。顿时心头一热，提着枪走到他身边。随他练习起来，他似乎来了些兴趣，看了看老师
　　“将离，老师醉的不省人事。不如我们比划比划。”
　　我看着他，只当是少年玩性大起。点了点头。举起枪
　　“请赐教。”
　　我们俩个拉开一些距离，好事的同学已经起身观望。我一直坚信，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我先发制人，一枪向他胸口刺去。他轻松躲过，枪尖上扬挑开我的枪。又抡圆了做横扫千军之势。我没来得及收势，被他重重的打在胸口。我们上课用的枪都没镶枪头，只用棉布绑在枪尖。所以不会伤人，即使如此，我依然觉得肋骨一阵疼痛。隐约听到旁边嘻嘻的笑声。我怒从中来，
　　挑、点、挡、戳一气呵成。他似乎也觉察到了我的认真，积极的见招拆招。我个子虽小，胜在弹跳力不错，猛地蹬地跃起，一枪直劈下来攻他面门。他横枪挡住，我合全身之力下压，他有些承受不住，单膝跪地。我乘此之势，一脚踏在他的枪杆上，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借力扭转身体方向，硬拖着枪杆，使出了一记磕磕绊绊的回马枪。招式虽不完美，却正抵着他的咽喉。
　　“哄”的一声，全场爆发出了热烈的呼声和掌声。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享受到武艺带给我的荣光。我收势抱拳
　　“承让。”
　　陆延武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却也大度回礼
　　“技不如人。”
　　说罢，拂袖而去。
　　“你们不好好练习我教的枪法，却在这斗上了，花拳绣腿也好意思出来现眼。”
　　不知何时老师已醒，靠在树干上怒目盯着操场中的人群。他们一知大事不妙，作鸟兽散。各自练习去了。我一个人站在操场中央，拎着竿枪。很是尴尬。老师走到我身边，老远我就嗅到他一身酒气。
　　“将离，老夫看你赢了是吧。”
　　他呵呵一笑，
　　我不敢造次
　　“是。”
　　“赢了好啊，赢了好。不如，老夫给你个奖赏？”
　　我心中一动，还有奖赏，真是太好啦！
　　事实证明，我太傻，太天真了。
　　老师给的奖赏是，不许吃晚饭，自己一个人清扫校场，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