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最后赢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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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翻墙进入宅邸后，发现跟踪的忍者消失了。
在阴影处，渐渐随着一顿一顿的脚步声出现的，是一个略为佝偻的老人。
老人约莫六十上下，身穿一身暗色衣服，左手手握一根木制手杖，脸上的皱纹沟壑分明，笑的和蔼，黑色圆框的眼睛下眼睛眯成一条缝。经过精细保养的黑发在后脑勺处扎成一个小辫。
看上去只是个充满长辈善意的老人。
……但是也不过是看上去而已。
带土可不认为在这种时机出现的会是一个刚好路过的老管家。独眼一眯，他一字一顿的念出老人的名字。
“有川弘明……”
“晚上好，年轻人……别那么紧张，进来喝杯茶如何？”
“哼，身为岛津一族的家臣，这么随意的请外人进来没关系吗？”猩红的眼睛向下瞟，带土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
“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老人笑笑，完全没有在意他充满讽刺的语气，继续说到，“先给年轻人你做个榜样吧，虽然你也应该调查清楚了……老朽名为有川弘明，是这里的管家。”
“不光如此，我还知道你——不过是个赝品罢了。”
“…啊哈哈哈……这可不好，不好。年轻人怎么说话呢，对老年人要尊重，不然会遭雷劈啊！……不过我不是本人倒是真的。”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喜欢话多吗？”带土见他这么直接的承认，心里一松反到是不着急了，一腿盘起一腿自然放下，就这么直接坐在了墙头上，竟显得格外惬意。
月光洒下，坐在围墙上俯视着老人的带土维持着猩红的写轮眼，橙色漩涡面具下，半是狰狞半是讽刺的脸笑了一声，说到：
“不过我讨厌废话…说，你找我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那个神似卡卡西的家伙，目的如果是为了带他来这里见这个老人，那就说的通了。
据他所知，岛津家虽然雇佣的云隐村的忍者不少，但是像这样的历史比较长久的家族，家臣也往往和主人一样，是代代相传的。
而且，无论有川还是岛津，像这样有点脸面的有钱人家，都是不屑于做“那样肮脏的工作”的。
写轮眼可以看见查克拉的流动，带土很清晰的看到，这个“有川弘明”身上流动着查克拉流，眼前这个老人是可以使用查克拉的人。
先不管是谁潜入了大贵族家中，做起了管家的工作，但是眼前的有川弘明绝不可能是本人。
那么……目的是什么？
这个老家伙是知道什么？还是偶然？
那个神似旗木卡卡西的影子也好，把我引开鬼鲛和那个女孩也好，目的到底是什么？
带土一边缓缓放出彻骨的杀意，一边盯着老人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回答。
“哑咧哑咧，真是可怕的年轻人的呢……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哦。”
老人只是低下了头，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像是没有感受到带土惊人的威慑力一般，用谈论天气的随意口吻说出了更让人震惊的话。
“年轻人啊……你，知道月之眼计划吗？”【微笑】
“……”
“怎么样，夜风很大，现在有打算进房间来陪我这个老骨头喝杯热茶了吗？”
“啧……我知道了。”
黑衣服的少年只能老老实实跟在老人身后，隐入那光照不到的地方，商量起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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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死了。
他最重要的女孩死了。
干柿鬼鲛先生最重要的妆日小姐死了。
她就静静的躺在不远的地方，没有痛苦和挣扎，平和的，安静的。东偏的月亮也隐入云层，似乎是不愿看见这个可怜的女孩。
好像她只是睡着了一样，等她睡醒了，她就会醒过来，再对他软软的笑。
“是你的错。”
红发女忍面对同伴的死亡，泄愤一般，带上查克拉的狠命一踢向被金色锁链捆住的青年。
“是你的错。”
平静的语调下压抑着冲天的哀怨和怒火，从很久以前她很害怕日暮会执着于“爱情”这样飘渺不定的可怕感情，执着于“恋人”这种她完全不觉得靠谱的存在。
现在，她却是没有机会再执着下去了。
“是你的错！”
无论什么话，铿锵有力的重复了三遍就会变得更加充满分量，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也许就不会困扰，不会为难，更不会……死…”
“但是那样的话，她不会幸福。”
一个声音打断了茜。
金发青年半卧，依靠在天台的杂物上，气喘吁吁，身上的衣物满是被拖拽的粗暴痕迹，像阳光般灿烂的金发也满是灰尘。脑袋上被茜痛揍一拳的地方开始肿了起来，这让他说话显得特别喜感。
本来茜还在想这货是谁，这才想起这货是任务目标来着。
“弱者就给我闭嘴。”
“真不明白你那种傲慢是从哪里来的啊！独眼暴力女！”
“哈……？”
金发青年怒瞪茜一眼，然后又被茜可怕的眼神瞪了回去，他在心里鄙视了害怕的自己，就这么又梗住了嗓子。
“我说……如果日暮大人不…不为鲨鱼脸执着的话……”金发青年鼓起勇气，大喊到
——“她是不幸福的！”
“我知道！虽然很不甘心……但是鲨鱼脸…鬼鲛对她来说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人吧，和他们相处了数天的我是明白的……我是知道的！”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双颊微红，笑的满足的日暮，像是怕打扰了什么，不由得声音也不由得轻了起来。
“他们真的是非常的……爱着对方啊。可是这样深厚而浓烈的感情却是被拆散了，日暮大人也……”
金发青年声音哽咽了起来，鲨鱼脸会怎么样他不管，可是日暮大人自己非常坚定的选择了结束生命，这样混蛋的，放任不管甚至是自暴自弃的行为，像是鱼刺卡在喉咙一样。
因为她是忍者吗？
因为他是忍者吗？
因为他们是忍者，就要接受这样被迫的分离吗？
金发青年慢慢蜷缩起身体，只有肩膀的颤动才能看出他还在无声的哭泣。
明明有难以承受的事实压在鬼鲛肩膀上，他却只是长叹一口气，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抱胸而立。在这个矛盾爆发的夜晚，仅仅数个小时，比过山车还刺激。
“结果，无论是送你上路，还是护你回家，我都没有办到啊……真失败呢……”
“我真是太失败了啊！！”
虽然最后的结果和当初的选择一样，但是心境已大不相同，这又怎么能不算一种悲哀。
茜扫了扫这个可怜的男人，解开了查克拉锁链，怜悯似的，充满烦躁的抓抓头发。不知想到什么，低下头去不再看向那个方向。
——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战意了。
而被绝望和悲伤淹没的战士，结局总是相似的。
一个人都有自己想保护的人或事物, 但当你保护不了的时候, 就会怪责自己为甚么会这么无用。
“你到底有多蠢啊？”
鬼鲛慢慢走向她，以非常、非常轻柔的力量，和他自己难以想象的表情，慢慢的，满满的让她睡在自己膝盖上。
“就像金毛说的，你只有爱着我才是幸福的。”
指腹划过熟悉的眉眼，整理好她的头发，细细描绘着嘴唇的边缘。
【而我……也……】
充满力量的身体，现在却是抬手都没有力气了。
浅蓝色和象牙白，粗砺的手掌和凝脂般的皮肤，强大和弱小，坚硬和弱小。
她就如自己的反立面，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自己？
“呐，日暮……你说我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以前在杀死同伴，后来又干掉了上司，再又是为了那明知是谎言的月之眼计划，去干掉更多的人——包括你。
他嘴边勾一个讥讽的笑，露出森白的牙。
——果然，在你死后，我的人生已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他伸出手，把瓶子总剩余的药全部都吃掉了。
茜在看着另一个人也倒下后，浸满悲伤的脸瞬间变回没有表情的冷淡样，和旁边那个被吓到叫出来的金毛蠢货完全不一样。
【先生的剧本，台词真长】
这么想着，然后接通了无线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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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有兴趣和我这个老骨头合作吗？”
“真是太能干了。”带土单手撑起脑袋，斜靠在沙发椅上，右手随意把玩着手中的橙色面具，笑的充满深意。
“真是太能干了……同意了！然后，作为充满诚意的见面礼，那两个人的性命，就都交给你了！”
“啊啦，居然还买一送一吗？”
“没事……鬼鲛那个人很单纯啊，而且非常信赖我。作为合作伙伴的诚意见证，告诉你这种程度的秘密是当然的。”
“咳咳，那么我就不大意的收下了。”
“希望合作愉快，月之眼计划的同伴啊！”
“啊……”和蔼的老人笑笑，“会合作愉快的，年轻人。”
药师像是无意，握紧了手杖，听到了耳机中的传话。
“药师先生，一切如您所料。”
“那么，去把他们带过来吧……一个人运三个人没问题吗？”
“……很有问题。”
茜沉默了一下，接着大吼到：“话说普通情况下会让一个人去搬三个人吗？太会省钱了吧！给我多叫几个人来帮忙会穷死吗你！”
“不要那么生气嘛……毕竟这样的事只有你这个单身狗才可以信任了嘛～”
“啧……如果不是为了朝之国，一定要找机会揍你。”
“那得等你先打得我呢，茜酱哦！那么为你自己的无礼道歉，我就不帮你了～”
“什……等！”
“不等！”
他抬手，不等对方下一句说完直接切断通话。
带土充满意味的看着调皮老人，挑起眉角：“你……这样真的好吗？”
其他两个暂且不说，鬼鲛可是有一米九五哦，再加上那一身的肌肉，超级重哦。
“没事没事，年轻人啊，就该多锻炼锻炼。”
“那么关于合作的细条款，下周水曜日我会亲自送到府上。”
“很遗憾下周的话我就不在这儿了呢。”药师兜子笑笑，继续说到，“下周的话……嗯，请直接来朝之国吧，会有人来和年轻人，你商讨具体事项。”
“……事先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那是当然，对于谈判而言，最重要的是在谈判前能做多少准备，这些都会是手中的筹码啊。”她眼珠子一转，微抬起下巴，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啊顺便一提，年轻人你可以慢慢准备……那些条目，我都想了大半年才归顺整齐，匆促准备的话小心被我找漏洞哦。”
“……那你是多费心了。”带土站起身，椅子向后划出刺耳的咔嚓声，“下周……必会送到。”
“我期待着，拜拜。”
“……哼。”
然后他发动了万花筒写轮眼，隐入了神威空间。
“切，小心装逼遭雷劈啊～”
不久后，红发女忍气喘吁吁的拖着三个人过来了。
日暮被单手固定扛在肩膀上；金毛青年酱油君一脸“我不想说话太丢人了嘤嘤嘤”的样子自己走了过来，只不过双手间捆绑用的绳子被查克拉锁链牵着；鬼鲛……
……
被金色闪光的锁链拽着身体一路拖拽，身后是一条长长的痕迹……
茜看到笑嘻嘻站在那里的，一身轻松的老人，怒由心生，一甩锁链，大喝：“给老娘自己搬啊！！”
有川弘明老爷子一脚踢开那飞过来的庞然大物，嫌弃的拍拍鞋面，说：“年轻人就要多锻炼嘛……再说，你也不是搬过来了吗～”
“诶？那个鲨鱼脸呢？”
“被你踢飞了。”
“……啊哈哈哈……算了，皮糙肉厚的踢一脚又死不了。各位，把这两个…”有川弘明向后打个响指，后面几个仆人打扮的人应声向前一步。他指了指鬼鲛和日暮，说，“洗洗干净，扔一间客房里去……记着，扔同一间。”
“是。”
“那几个人没问题吗？有——川——大——人——”
“都下了幻术，没事……你也要休息下吗？”
“在那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茜严肃了起来，盯着有川弘明括号伪的眼睛，“那个药……到底是什么？”
“那个啊……”
和蔼的老人笑的调皮，还吐了吐舌头。
“那是口服速效麻醉散包裹着的媚药。”
“……日暮和鲨鱼脸出来一定会很干掉你吧。”
“我还是那句话……”有川弘明老爷子哈哈大笑，“年轻人，就要躲锻炼锻炼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最后赢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