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美人与鲨》》碎毛怪

24、墓地少女（二）

　　“还是来谈谈正事吧，你想买什么……话虽然这么说，对应‘奈奈’这个名字的，也只有那个讨厌的家伙了。”

　　“那个家伙指的是……？”

　　奈奈挑挑眉毛，嘴角上扬，可爱稚气的五官居然因为这个动作竟然显得成熟起来。

　　“别装傻了，是药师吧。我和她联络时用的是奈奈这个名字，除她以外也不会有人取这么普通而又俗气的名字了。”

　　奈奈，在日文中与数字七同音，而数字“7”在这边的文化里是代表了【不幸】。

　　“你想买的情报，这个数。”奈奈竖起三根手指，“一口价，要买付钱，不买就滚。”

　　真是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人，本以为“奈奈”应该是一个深谙世故，左右逢源的成熟女性，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直接而干脆的人。

　　稚气未脱的外表与飒爽干脆的行为模式完全相反，挺有人格魅力的人。

　　不过，一码归一码，情报和东西，她都得得到。

　　预算方面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最重要的那个东西，大概……出多少钱都难以得到。

　　看情况的话，是需要强取的呢

　　她接过酒杯，像是回敬一样也一饮而尽，喝完了还向坐在吧台上的女孩挑衅似的，举了举空空的酒杯子。

　　奈奈没有理由会对客人下毒，这酒，能喝。而且这酒味道居然还不错，入口绵柔，咽下去后谷物经过发酵的醇香又留在唇齿之间，到胃里却是又有一股火辣辣的热流，顺着身体一路向下。

　　“这是……自己酿的吗？真是不错的酒！”

　　奈奈听到这话嘴角上扬，显然很是开心，紧绷的气氛就因为这个笑容松了下来。奈奈再次举起瓶子，晃动着里面的液体：

　　“小丫头好酒量啊，再来？”

　　“行啊！”

　　然后就这样两个女忍没头没脑的拼起了酒，先是一起吐槽药师老师那个切开黑，再是一起抱怨男人有多么不靠谱，最后一起愤怒这个混乱的世界，喝的挺开心。

　　女【酒】人【鬼】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奈奈桑啊，你看看外面的墓碑。谁说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不就留在墓碑上了吗！”

　　日暮打了一个酒嗝，愤愤然，她这是想起以前的生活了。

　　在学习做忍者时看到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景象，和在花街多年爬摸打滚的经历，让她深刻的意识到这是一个怎么样偏激的而又混乱的时代。

　　表面和平，实则暗潮汹涌。

　　忍战期间，大国欺压小国，在边界的小国家只能看着大国以“借地”的名义把自己的家园变为战场，却只能逃离家乡；

　　大忍村能接到更多任务，小忍村因为缺乏任务资金，缺乏技术，忍者实力得不到提高，而有实力走出村子的，不是投靠别的忍村就是叛逃，忍村之间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

　　大商户欺压小店铺，许多诚信经营的小铺子被大户欺压，交重税，断客源，断货物，最后甚至不得已卖出相传几代的铺子和技术。

　　虽然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这样的充满人类恶意的不见刀血的战争，其结果总是让人悲伤不已。

　　“所以我就想，能不能在死后让这些人看起来体面点呢？”

　　奈奈晃着手中的琥珀色液体，双眼迷离而无神，面色潮红，显然是喝高了。她转向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豪无规则可言的墓地，“我把那些平民、难民，用好好的墓碑，死的时候越狼狈越是用更好的。公平起见，死在女人床上的糟糕男人或者是死在大街上的落魄家伙，我就用根木棍子，插在地里就是。”

　　“既然人间没有什么公道可言，那我就给他们死后一些‘公平’吧。”

　　日暮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观点，她脱口而出：“奈奈桑的观点似乎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所以他们才是普通人！少那那些俗套的观点套我身上！”

　　“但是……已经死了吧，那些人。”

　　“没错，虽然死了之后再处理是有些搞笑，而我这么做不仅半分钱财没有，有时还会遭那些被早早埋葬的人的家属所怨恨吧……”

　　“但是我就是想这么干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啊！”

　　“嘛，虽然由我这个出卖别人秘密的情报贩子来说有些可笑，不过我还得说这个世界真是虚伪透了。”

　　她闭起眼睛，耸耸肩，似乎是一副无所谓的的样子，但是一副老酒鬼样的小女孩，神色哀悼而悲伤，那是对自己无力的深深自责和悲哀。

　　“啊啊，我怎么会和你这么个小家伙讲这么多，果然是这酒太烈了吧……”

　　“并不可笑。”日暮否定了她的话，非常坚定的，“正因为什么都做不了，才只会在周围旁观吧？正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旁观者，才会比事件中的人了解的更透彻，掌握的情报更多……”

　　【也会更危险。】

　　“而且，把恶徒的恶行出卖给别人，也算是你的另一种对恶徒惩罚行为？”

　　【自己做不到，就交给别人去做】

　　奈奈停下了倒酒的手，神色复杂的看了日暮一眼，手中的玻璃瓶子因为握力过大而出现了裂痕，在灯光下尤为明显。

　　“咔嚓”一声，像是击碎了沉重的空气。

　　奈奈又瞟了瞟日暮，眯起眼睛，笑容不再，说到：“果然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诶……？”

　　日暮蒙逼了，这是被看穿了所以不爽了？

　　“滚吧滚吧，老娘今天被你这黄毛丫头搅了兴致，不做生意了。”

　　“等等！我必须……”

　　日暮着急起来，果然太急于刷好感度，过火了吗？

　　“老娘叫你滚听不懂吗！”

　　奈奈低下头俯视坐在吧台前的日暮，那双本来就空洞的眼睛睁的很大，瞳孔因为激动的情绪而缩小，白色的巩膜上已经出现了一根根的血丝，分外恐怖。嘴角似乎是不经意露出尖尖的虎牙，本来应该是稚气可爱的面容现在却是分外狰狞。

　　她喊出话语时喷出的气流带着强烈的酒精味道，话语里的激动清晰吓住了日暮。如果日暮不认识她，只会以为她是一个发酒疯的小女孩。

　　“现在！立刻！！滚！”

　　她猛的一个凑近被神展开吓呆住的日暮，右手一举，大拇指翘起指向身后，轻声道：“从后门快跑，情报在门口，钱那个家伙已经付过了。快跑，前面有人来了。”

　　那副神色清晰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喝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