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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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耀、宇！你用点心训练会死人啊？不要以为拿了MVP就了不起，上一届的MVP可是我家师傅，这么放松，到国家队去训练可是会丢了全队的脸！还有你，两米一十三公分的那位！想去NBA就用点心训练，基本功比你好的大有人在！师傅你也别傻笑了，好好教教你的未来接班人……”
“还有你们俩，”我点了点陈捷和邵伟斌，“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要一到北部还没比赛就病倒了……”
“至于‘翻译’”，这次被我点名的则是负责向外援传达教练员指令的关群博，我管他叫做“翻译”，“不要整天想着出风头，在篮底都已经被封杀了，为什么不把球传给队友？那么独食，怪不得你越来越横向发展了。”
“夏季，你的眼镜度数是不是又加深了？这么大个人站在你面前，居然还那么大动作，又不是没有你那一球就会输，带球撞人很亏的，你知道吗？”夏季是一个近视挺厉害的男生，为了可以打篮球，还特地去配了一副运动眼镜，有点像做实验时用的那种护目镜，他刚到队里的时候可是被我笑了一段时间。
“沈轩沈大哥，我知道你走位很好，可是拜托你，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不要犹豫。”沈轩其实也算是队里面的老队员了，和师傅同年，因为每次投球都不坚决，而且几名小将又表现出色，导致了他近两届联赛都是以替补队员的身份出赛。
“姓王名希帆的家伙，你不要以为你坐在最边上我就看不到你，刚才的突破对你来说应该是拿手好戏才对，可为什么球会被断掉？”
凶完了那一群超级科学怪人之后，我看了看独自坐在一旁的张大玮，“大张玮，我知道你难过，心情不好，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个人情绪带到练习上来，”我从地上的纸箱里拿了两瓶饮料，一瓶递给了他，然后坐在他身旁的空位子上。
“那种女人不要也罢，劈腿就算了，而且还脚踏三条船，幸好被大张玮你撞见，要不然，你可能一辈子都会蒙在鼓里。其实，我也不大明白耶，那个女人除了身高以外，哪里漂亮了？居然可以让大张玮你对她死心塌地……”
原来天底下还有人和我一样，被自己的最爱骗了。
不过大张玮还算好了，伤心、痛苦的时候还有小朱他们陪着，哪像我……除了关妗之外，连爸妈都不知道我和展浩鹏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大张玮突然站了起来，把手里的饮料瓶往地上一甩，吼道：“你烦不烦啊？！整天念念念！老是不懂装懂，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吗？”
整个球场一片寂静，只听到大家急速的呼吸声而已。
“是啊，我什么都不懂！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算什么？连个屁都不是！有什么权力来训你们？！我这都是自讨苦吃！”真是可恶的家伙！
“小林，你也知道的嘛，他失恋，失恋啊！”师傅看到我和大张玮吵了起来，连忙把我拉到一旁，还不断强调“失恋”这两个字！
“失恋就了不起吗？”掰开师傅拉着我的大手，我转过身去对着大张玮吼道：“全世界就只有你一个人会失恋吗？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失恋是什么感觉？！我知道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有多痛，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有多难受，可是难过又有什么用？日子还是要过的，你仍然是篮球队队员，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有所改变，你就把它当作是人生必经的阶段，是上天给你设下的关卡，何必为了这种不值得你爱的女人而放弃你的前途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发泄我心里怨气的渠道，我当然不会放弃，一股脑地把这几天的不快吐了个痛快。
“起码你没有泥足深陷，还有抽身的机会。你知道吗？感情一旦投入，岂能说收就收？就因为投入了感情，才更加难以割舍。你才认识她三天而已，对她的感觉会是爱吗？你扪心自问，你是恨她的背叛，还是恨自己的眼睛不够雪亮，居然会迷恋上这种劈腿族的女人？”
砰！握在手中的饮料瓶被我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我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往出口处走去。
“如果你爱上的女人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有小孩子的话，你又会怎么做？”我边走边缓缓地问，“你要是知道答案，拜托告诉我一声，我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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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G市的天气果然够多变的，出门的时候还在放晴的天，现在就变得乌云密布，还下起了小雨。
心情本来就不好了，老天也要来掺上一脚，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任由雨水打在我的脸上、身上，过往打着伞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看就看吧，我这阵子都已经做了不少丢脸的事了，这种小事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本来，大张玮的名字应该事张大玮才对，可我却喜欢倒着来念，这次的事情，是我从师傅和小朱的谈话中得知的。
虽然不是当事人，但从师傅和小朱这两个球队大喇叭口里说出来的话，十有八九是可信的，他们说大张玮因为这个女的关系，训练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直到他们打完总决赛，大张玮去找她，却看到她和一个男的勾肩搭背，亲密得不得了，而小朱他们则在同一天看到她和另外一个男的在一起，还在公众场合玩起了亲亲。
这也导致了大张玮把自己关了起来，足不出户，就连吃饭也是打包回宿舍里吃，害大家都担心他会想不开。
而我，则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刚才说得那番话，可能对大张玮的自尊有很大的打击，但要是不这么训他的话，不知道他还会颓废到什么时候。
“小林！”
我转过头去，透过被打湿的镜片，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朝我跑了过来，虽然我看不清那两个人是谁，可是从声音判断，我可以肯定其中一个是小朱。
随着两个身影的逐渐清晰，和小朱一起走来的原来是大张玮。
“小林，对不起！”大张玮一开口就给我道歉，“刚才我不应该乱发脾气的，也许你说得对，我这几天都在气自己，不停地问自己，我是否爱她，可我给不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今天被你这么一训，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蠢到不行，居然会为了这种事，变成满身是刺的刺猬，把大家扎得满身是洞。放心吧！我想通了，以后我会以训练和比赛为重，其他的，等我当上正选球员再说吧！”
“大张玮！你真的好讨厌！害人家想哭了啦！”本来跟自己说好不要再哭的了，可这个大张玮难得这么感性，连我都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小朱摘下了我的眼睛，大手一拉，便把我往他的怀里带，“等会儿要是他们知道你哭了，我和大玮可就惨了。”
“呜呜呜……人家……人家就……就是想哭……呜呜……”不理了啦，反正现在下雨，就算哭得有多惨，还有他们两个高个儿顶着。
“好好好，衣服借你擦眼泪，擤鼻涕。”小朱说着，还用他的大手轻拍着我的后背，然后又听到他说：“大玮，你先回去，让他们准备一套衣服让小瑜换洗。”
“行，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接着，我便听到大张玮踏着地上雨水离开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哭够了吗？”小朱在我耳边轻声地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小朱询问到。
我轻轻推开小朱，头垂得低低的，我的眼睛肯定肿得像两个核桃，哪敢抬头做人啊。
而小朱仿佛也看出我的别扭，背对着我蹲了下去，“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看着小朱宽厚的肩膀，我再次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还记得高三那年的某一天，因为第N次数学测验不及格，放学后我抱着一颗篮球跑到学校的篮球场上疯狂投篮，疯狂带给我的不是快感，而是痛苦，因为我落地时踩到了小石子，导致右脚扭伤了。
当我苦恼着该怎么步出校门的时候，朱耀宇就如救星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跑到小卖部问阿姨要来了一袋子的冰，敷在我那肿得有点像鸭蛋的脚踝上。
那时候我还傻傻地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学校里。
于是换来了一个爆栗，原来那天是他们球队签约新队员的日子，而他们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告诉我，希望我可以参加赞助商给他们办的迎新宴会。
一听到有好吃的，我就一口答应，却因为接二连三的测验而忘了时间。
结果咧，我和小朱都没有出现在宴会上，因为小朱背着我到医院，等医生给我包扎好以后，已经过了八点了，经过我们商量吼，一致通过先去Pizza Hat，然后转战Fruity Mix，最后再杀到D大附近去吃烧烤。
幸好那天有小朱的陪伴，让我可以暂时忘记每个高三学生都会有的疲倦和压力。
“还在发什么呆啊？赶快上来啊！再不回去的话，他们可能会去报警哦！”小朱背对着我催促到。
“嗯！”我趴在小朱的背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小朱，你刚才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大没小，一个门外汉居然这么大胆，指着你们的鼻子训了大半天。”
“怎么会？我觉得你都说到点上去了。教练对我们都太熟悉了，我们的一点点变化他都看得出来，而我们可能就天生犯贱吧！他说的话我们偏偏听不进去，反而你说的就像支支的利箭，刺入我们的胸膛，可能我说得有点夸张，这也许就是旁观者清吧。”小朱背着我走在大街上，迎着细雨，给我分析起来。
“记得上次因为我拉肚子、发烧，李军又扭伤了脚，导致连续输了三场比赛，如果当时不是你站出来臭骂我们一顿，我想我们也不会振作起来的。教练觉得，经历了这么多场的比赛，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应该让我们自己去思考一下自己的问题，可我们却跟唱反调，他不明说的事情，我们根本就不会去想，这就是我们不够成熟的地方。”
“说到不成熟，那个人应该是我吧！”我把头靠在小朱的肩膀上，说起了我的事，“你知道吗？我这阵子和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交往，他是一个留美博士，天才医生，以前曾经是我的邻居，现在是Z大附属医院心胸外科的科主任，兼任外科主任，未来的院长候选人，他是每个人眼中的钻石单身汉，而我这么平凡的人，却和他走在了一起，本以为我们会一路走下去的，可我昨天却意外地发现，他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而且还是个水水的混血儿……”
说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了，那种仿佛被千万根针扎进心脏的感觉，通过神经，传入我的大脑中枢，让我再次痛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景物模糊了，我的眼泪阀门又不受控制了。
不是说好不再为那个男人哭的吗？林嘉瑜，你真的很没用耶！
“嘉嘉，你爱他吗？”
应该吧，如果我不爱他的话，那种心痛的感觉怎会如此强烈？可从我嘴巴说出来的话却截然不同。
“不爱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了。爱一个人实在使太痛苦，太累了。”
“那就做回以前那个开朗，常常面带笑容的林嘉瑜吧！你知道吗？昨天在电话利听到你的声音，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小朱，谢谢你！”真的，我真的很庆幸认识了小朱、师傅、洋洋、王希帆、李大哥……他们除了教会了我如何打篮球，还教会了我把心中的不快通过篮球宣泄出来。
“傻瓜，还跟我说什么谢谢的，抱好了，我现在要跑回去咯！”
“为什么要跑回去？”我傻傻地问。
“你是不是真的哭得傻冒了？！天都黑了，要是我不跑回去的话，他们肯定会报警要警察来找我们的。”小朱没好气地说。
抬头看了看天空，夜幕不知何时已经占据了大半的天空。
我是在逗我，而我也确实被他逗乐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数到三就出发！”我双手箍住小朱的脖子，当然，不至于他不能呼吸。
“小朱号准备出发！”小朱有点兴奋地说。
“一、二、三、出发！”仿佛被小朱感染了，我在小朱的背上发号施令。
才刚说完，小朱便迈开脚步，背着我在大街上跑了起来。
就让我暂时忘了那些伤心和不愉快的事情吧！
今天的我是小朱他们的快乐天使，我要带给他们的是快乐和欢笑，而不是伤心！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