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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见钟情的恋人 ...

  •   钻心透骨的冷,火一样煎熬着他。脑子都似乎冻僵了,鼓起勇气潜到湖底,哈利伸出双臂抓住那把银光闪闪的宝剑,然后勉力地朝上游去……当他赤着上身,提着格兰芬多宝剑湿淋淋地上岸之后,却看见了令他手足无措的一幕。

      已然过世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好奇地看着他。“年轻真好。冬泳愉快吗?”他乐呵呵地说。哈利没有回答,他听见自己冷静地询问:“现在是几几年?”“一九七七,圣诞快乐,我的孩子。”仿佛晴天霹雳,还没有解决魂器的问题,又遇上时空穿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哈利心想,自己的确就是一个麻烦综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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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这个时空旅行者的故事,阿不思开口询问:“你有什么打算?”“留下。这个时间的霍格沃茨比较安全,我可以畅行无阻地找寻那样东西……”哈利的眼神涣散,似乎在计划什么。“那么,你准备进哪个学院?”哈利的表情僵硬下来。

      “斯莱特林,我想。”哈利慢慢地说,“斯莱特林的身份,我更容易窥探到他的秘密。”“想清楚了?这意味着,你和你的父母……”哈利飞快地打断了他:“我不是来重获亲情的。”阿不思知道哈利只是害怕自己一迟疑就会改变想法。

      沉默许久,校长室里只有福克斯间或的低鸣。“我没有看错人。”“你不能看错人,凤凰社付不起这个代价。”他们视线交错,哈利看见阿不思露出欣慰的微笑。屋里暖和得很,哈利一时忘了屋外的天寒地冻。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再去思考未来的不可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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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后的开学日上,哈利作为转校生,用卡德摩斯·佩弗利尔的名字进入了斯莱特林学院。“混血。”听见他的姓氏,斯莱特林桌上传来一片低低的嘲讽。然而他对此无动于衷。(注:以下皆用卡德摩斯代指哈利)

      高个斯莱特林挡住了他的去路,直白的视线对着他上下打量,不怀好意。“请你离开。”卡德摩斯压抑着怒火低沉着声音开口。“如果,我不离开呢?”阿米库斯·卡罗的右手攥着魔杖,左手朝卡德摩斯的下颚摸去……

      下一刻他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这个少年看似弱不禁风,他的眼眸里却透着凌厉的光芒,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扔出魔咒。“一个小小的教训,卡罗。”卡德摩斯走过他的身畔,声音寒冷如同来自冥泉之水。“另外,我建议你仔细翻翻斯莱特林的族谱,看看佩弗利尔究竟是怎样的姓氏!”

      无人挑衅之时,卡德摩斯只是远远观望一切。詹姆和莉莉已经开始频繁出去约会,他没有任何想法靠近他们。他害怕自己贪恋那份终将流逝的过去。一切无法更改,他很清楚。他现在不戴眼镜,还蓄了长发遮盖额上的伤疤,没人会把他和詹姆·波特联想起来。至于黄金四人组剩余的三人,终日四处闲逛,偶尔小天狼星会去找西弗勒斯的麻烦。不过他自始至终没有插手干预。事实上,他自顾不暇。不知好歹的挑衅,无迹可寻的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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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不要这样……”看见那双和小天狼星何其相似的灰眸里闪过一丝痛苦,卡德摩斯忽然理解了“怦然心动”的含义。不,他不该这样。在一切麻烦终结之前,爱情不该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可是,雷古勒斯,他不一样。他的生命甚至消逝在一切麻烦开始之前……卡德摩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口袋里的那个挂坠盒。

      “走开,我们要对付的是鼻涕精。”“不要这样,哥哥。”雷古勒斯耐心劝着,焦灼不安地环顾四周,似乎想要求助。但是围观的人全是一副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模样。灰眸对上绿眸,雷古勒斯欲言又止。或许因为那道视线过于冷漠,雷古勒斯匆匆移开目光。卡德摩斯却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雷古勒斯微微诧异地张开口,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用余光观察着卡德摩斯。“卡德摩斯·佩弗利尔?”小天狼星抱着双臂瞥向他,“你想如何?”卡德摩斯抽出魔杖,低声唤道:“呼神护卫。”小天狼星目送那只高贵的牡鹿优雅轻盈地踱着步子走向禁林深处,神情复杂。

      “小天狼星,走吧,我们走吧。”莱姆斯半拉半拽地拖走了小天狼星,临走时给了卡德摩斯一个歉意的微笑。卡德摩斯不知道自己是否回应了这个微笑。诚然,他喜欢他的教父小天狼星,但是这不能改变学生时代的小天狼星的确是一个混蛋……

      “佩弗利尔学长,非常感谢。”雷古勒斯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雷古勒斯沉默安静地像个女生,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安静很好,他想,他喜欢安静。站在雷古勒斯面前,他觉得似乎他已经忍受了格兰芬多一世的喧闹。

      “佩弗利尔学长?”卡德摩斯浅浅点头致意,与雷古勒斯擦身而过。“佩弗……”雷古勒斯原本打算追上去,却又止住步子。罢了,他想,他们之间,他不该希望更多。卡德摩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我以为你有话要对我说?”

      卡德摩斯和雷古勒斯坐在黑湖旁,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着。“佩弗利尔学长……”“卡德摩斯。”“抱歉?”“叫我卡德摩斯。”雷古勒斯紧紧抓着袍角的手指显露出他的慌张无措,称呼他的教名……只听卡德摩斯继续说道:“我并不喜欢我的姓氏。”“可是你说,你是纯血……”“两者并不矛盾。”卡德摩斯毫不在意地耸肩。

      卡德摩斯漆黑如墨的发丝在午后的日光下折射出微弱的茶色,暖色柔和了他脸庞的轮廓,眉目精致如画。他希望卡德摩斯眼中能有一时半刻的温柔,可是那双眸子如同寒冰,无法融化。他渴望沉溺在那湖水般的眼波中,哪怕最后万劫不复……

      雷古勒斯垂下头去,看着湖面倒映着卡德摩斯的面容。只有一臂的距离,雷古勒斯却觉得卡德摩斯的身影如此模糊。或许,永远不会有人能够看清他的心事……

      “佩弗利尔的荣耀背后堆积着高高的寂寞,布莱克的纯粹背后隐藏着什么呢?”如鲠在喉,雷古勒斯一时无法言语。“责任,还是义务?你的哥哥把一切推卸给你,你是否埋怨过生活不公?”“哥哥……”雷古勒斯喉咙一紧,“只要哥哥不要离开,那么我做什么都行……”“但他还是离开了。”

      雷古勒斯艰难地咽下唾沫,喉咙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尽管身处严冬,他却迫切想要一杯冰水。湿润的唇在他的唇瓣上辗转,像是沙漠的旅人找到了绿洲。雷古勒斯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哭吧。”卡德摩斯的嗓音低沉醉人。他的声音仿若潮湿的海风,吹拂过沙地的水草,宁静安详。“不会有人知道。”雷古勒斯注视着那对墨绿瞳仁,后知后觉地想到他的脸颊一定红透了。

      最后,雷古勒斯并没有哭,只是靠在他的肩上听他讲述从前的游历。卡德摩斯明白,声嘶力竭并不适合这个太过安静的少年。透过他的坚强和隐忍,卡德摩斯凝望着少年灵魂的脆弱。

      “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去那里看看……”雷古勒斯在半梦半醒之间低语。卡德摩斯无法做出承诺,他痛恨这一点。他们的生命,本不应当存在交集……雷古勒斯的眼角划过一行热泪,在卡德摩斯的肩头化为一簇冷灰。他真的不愿少年承受生命的重荷,因为他的灵魂始终向往淡泊……

      雷古勒斯醒来的时候,他正枕藉在卡德摩斯的腿上。黑湖之中漫天璀璨的星光与霍格沃茨的灯火交相辉映,金碧辉煌的光线仓皇涌入他深灰色的眸子。雷古勒斯浑身僵硬,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卡德摩斯纤细的手指轻柔地落在他的侧脸上:“醒了?”

      雷古勒斯连忙坐直身体,心里哀叹弄砸了一切。“饿吗?”“我很抱歉让你错过了晚宴。我不该拿我的琐事惹你烦心,学长。”雷古勒斯柔柔地说。“卡德摩斯,我说过的,叫我卡德摩斯。”“我没有称呼你的姓氏……”“我知道。”雷古勒斯哽了一下,轻声说道:“请叫我雷古勒斯。”

      “不。”雷古勒斯失落地垂下眼帘。卡德摩斯勾起他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的双眼。那双绿眸,晕染着夜的墨色,温柔地令人窒息。那双迷雾般的眼,仿佛见过无数死亡一般冷酷,居然在此刻流露出如此柔情似水的目光。

      雷古勒斯听见他唤道:“雷尔。”雷古勒斯轻轻眨了眨眼。一瞬之间,卡德摩斯看见欣喜和恐惧交织在那双温和的灰眸里。“我在,雷尔……”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

      卡德摩斯带着雷古勒斯去了厨房。雷古勒斯坐在餐桌旁安静地进食,卡德摩斯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什么。雷古勒斯拿起餐巾,细致地揩了揩嘴角,走了过去:“卡尔?”卡德摩斯正在用胡萝卜雕刻一朵玫瑰,听到雷古勒斯那句“卡尔”,锋利的刀刃拉过他的手指。鲜血涌出,染红那朵原本并不艳丽的玫瑰。“我很抱歉,我不该随意称呼你的昵称……”

      卡德摩斯沉默地雕刻完成他的作品,塞进雷古勒斯的手心里。“父亲原本想把卡尔当作我的名字,但是后来父亲得知我是一个灾难,认为我配不上这个他最钟爱的名字……”卡德摩斯耸肩,“所以父亲最后把卡德摩斯的名字给我。因而我并不喜欢卡尔这个昵称。”“我很抱歉,卡德摩斯……”雷古勒斯不安地想要退后一步,卡德摩斯却握紧了他的手:“但是如果是你,我想我可以接受。”他伸出空闲的右手,虚掩在那朵玫瑰上,像是要变什么魔术。他终年冷漠的眼睛流转着戏谑的笑意,美不胜收。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见钟情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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