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一舞倾秦》归明

5、第五章 妃雪阁下雪苍苍（5）

　　章雪看着门外雪，雪的白净，雪仍然没有停，那个看似白净的世界，但是她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心想着现在被救治的赵公子，她没有说话，一阵寒风吹来，身上那白发随风飘荡。
　　一个宫女把茶递给章雪，章雪接了过来对她行礼表示多谢，打开茶杯，里面是那碧绿的茶叶，茶水很清澈，轻品了第一口，她先感觉有点苦，但是她没有说话，接着是第二口，没有感觉苦，却感觉很清爽，到第三口时，完全感觉不出苦的味道了，大概是味觉神经习惯了。
　　章雪看了一眼面前的雪，她没有说话，仍然一片让人感觉很冷的表情，她看着茫茫的雪色，双手放在腰前，除了她和那个宫女，其他人都在忙，忙她和那个太子的婚事，章雪完全不在乎，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在乎又怎么样，古代就是古代，事事都是权力比自己大的人掌控着，而她也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姑娘，我们要开始了。”旁白的宫女朝她行礼道，章雪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坐在床上，拿起那个红似火的衣服，她摇了摇头，心想：穿着大红色就是喜庆，古代人真有意思。她把原先的蓝色衣服脱下，首饰也放在一边，穿起了大红色的衣服，穿上大红色的她外表貌似没有那么冷了，反而让人感觉是一个仙女，手臂上披上红袖。
　　身穿红衣的她轻轻地坐在梳妆台前，那个宫女取下她的孔雀头饰，拿起一边的梳子轻轻梳着她的白发，她的白发却如同水一样流畅，轻轻地梳妆，然而战国的婚礼并不像其他的朝代那么喜庆，那个宫女轻轻扎起她的长发，没有说话。
　　镜中的她貌若天仙，表情却是冷的无话可说，白发在她的美貌上却呈现了说不出来的阵阵微凉，结婚是可以说是每个人都高兴的事，但是对于现在的她却一脸的不高兴，好像是谁欠了她钱似得，满脸的不高兴，她清楚这一天迟早要来，这个赵国太子迟早会死，那个症状是无可救药的，即使是神医也救不好。
　　拿起一边的红纸放在嘴边一泯，把那个红纸放在一边，宫女给章雪带上了金光灿灿的凤凰头饰，那个宫女在章雪面前就是一个刚刚出笼子的兔子，却开始拍起了章雪的马屁：“太子妃，恭喜太子妃了，奴婢小莲做不好还望太子妃原谅。”
　　太子妃？章雪轻轻抚摸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小莲，她只有十二岁，十二岁竟然入宫成为了宫女，古代都是这样的？年纪轻轻竟然离开了自己的父母，离开了自己完美的童年，入宫伺候别人，小莲始终都是天真的外表，那个天真算什么？外表始终是迷惑他人的根本，狠才是生存的王道。
　　就在她梳妆好要上车时，一个太监闯了进来，他是赵公子的贴身太监，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捂着他的肚子，气喘吁吁地吐出几个字：“雪……雪女……姑娘，太……太子他……死……死了……”
　　小莲完全被愣住了，章雪没有说话，脚步却若无声，双手放在身前朝屋里走去，她也没有任何惊讶和恐慌的表情，她很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太子得到了不治之症，根本无法痊愈，死自然是在所难免的，他的死也在章雪的预料范围内的，章雪没有说话，因为她不承认自己喜欢那个赵公子。
　　“太子妃。”小莲看了一眼章雪的身影，章雪一脸的闭月秋霜，长发却慢慢解开，披到肩上，取下那些金光闪闪的头饰，带上了之前的鸟头饰，脸上完全没有失落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笑意。
　　取下红袖，轻轻地脱下那红色的凤凰装，换回了之前的蓝色雪女装，披上了那蓝色的水袖，目光里出现了淡淡寒气，双手却仍然很约束地放在身前，她的目光充满了淡然，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多了几丝冷意。
　　一股寒风穿过身上的蓝衣直到她的身上，一股刺骨的感觉却无法形容，但是她却能承受，这是常人所无法预料的，寒风刺骨，悠悠白发突然飘起，又突然落下。
　　不远处的门被风吹地呼呼作响，章雪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发展，她知道死亡的痛苦，因为她早已穿越了生死的瞬间，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是她与赵公子是什么关系？赵公子只是一个告诉她姓，却没有告诉她名字的人。她对其毫无感觉。
　　她悠悠坐下，美丽的白发却已经散去她来的时候的光芒，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却始终都是冷冷的，看着那个红色的婚衣，比起她身上那件比较华丽，比较鲜艳，但是红色是她不喜欢的，她比较喜欢淡淡的颜色，特别是蓝色。
　　那个太监看着她的背影，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章雪：“雪女姑娘，太子临终前叫奴才把这个交给雪女姑娘，太子的话全部在这上面。”
　　章雪没有出声，也没有伸手去接，小莲接过递给章雪，章雪仍然没有接，小莲仍然要章雪看：“太子妃，不是奴婢多言，你好歹要看看太子的心意。”
　　章雪接过信封，打开外面的信包，解开纸，上面是她完全看不懂的赵国字，她没有发火，把纸递给小莲：“你给我读。”
　　“但是太子妃，这是太子写给你的东西，小莲看不合适吧？”小莲接过信纸诚惶诚恐地道。
　　“叫你读就给我读，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再不读我撕了你的嘴，叫你永远说不出话。”章雪的目光里充满了杀气和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小莲完全被章雪的表情吓住了，拿起信慢慢读了起来：“雪女姑娘，我知道这天来地很快，我的真名其实叫赵羽，而我身边的太监是赵持，赵某最遗憾的是不能把你娶进门，那一天你在雪地轻舞，赵某已经被雪女的情形所吸引，那次的诗我已经起名《北方有佳人》，你的各个动作都吸引了我，对于这次的婚事是赵某一时冲动，即使天下人都嫌弃你，赵某也不会嫌弃你，这次的事情你可以不放在眼里，你可以再嫁。赵羽笔。太子妃，就是这样。”
　　“哦，你们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章雪做了一个手势叫他们下去，小莲和赵持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就退下了，待他们走后，章雪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没有笑容，也没有笑意，她心中暗暗立誓：我章雪在此立誓：章雪此身愿意终身不嫁，如违背此誓言，章雪越遭五雷轰顶而死。
　　四面一片死寂，安静地可怕，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心想着那穿越前那个名叫高渐离的男子应该很快跟他见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