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说》咸菜

25、25

　　“我们玩击鼓传花，正好她坐到我腿上时，音乐停了。”何时，那个潇洒的飞变成这样狼狈了呢。
　　她笑笑，问那个女孩：“你会这么贱吗？任由这么多男人抱来抱去？”
　　她一愣，无助地看着飞，居然哭了。飞也愣住了，何时，那个文雅的她变成这样刻薄了呢？
　　是啊，从何时起，他们都变了呢？
　　她的哭声好烦人。“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可哭的？”她不屑地望向她。
　　果然，她又不哭了。真是乖巧呢，果然讨人喜欢。
　　就好象忽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似的，她的耳边一片寂静。气氛僵硬在那里，谁都不敢动它一动。恍惚间，她又听到了海水的声音。
　　从那一刻起，感觉一切都象在做梦，那么的不真实，却偏偏又是刻骨铭心的真实啊。她清醒地看着这一切，把自己一割为二，一个自己，冷静地看着另一个无助的自己，嘲笑她、讽刺她、鄙视她，只是无法帮助她。
　　仿佛过了许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嘴里，还是在心里。然后，转过身离去。本想对那个主人说声打扰的，却怎么都没力气。只是在离开时，帮他轻轻地把门带上。
　　出了门，习惯性地下楼。走了一半，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身，往上走。走到楼上的台阶，颓然坐下。
　　半晌，门被撞开，飞冲了出来，直奔下楼。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惊动四邻。她放下心事似的，终于闭上眼睛，默默坐着，全然不顾身边来往的脚步声和背后惊讶的目光。她感觉自己重又回到了海里，身体随着波浪一晃一晃的，全然不着力。
　　突然，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睁开眼，他已站在面前。他终究是找到了自己，两个人太了解，到底是好是坏？
　　“事已至此，我，不想多说什么……”
　　是啊，事已至此，她还能怎样？
　　“看来，我终究只是你的小快乐。”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她谈谈地回应道。
　　起身的一刹那，她哭了。收拾了半天的感情，还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她从没这样毫无克制地哭过。泪水跟了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