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说》咸菜

22、22

　　“我从没发现过，原来夜晚的天空也可以这么明亮、幽深。”他没话找话。奇怪自己往日的谈笑风生都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却不接话题，“你也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不给别人面子的人。但是雨太过分。他想献殷勤，我管不着；但同样，他也无权管我。”说完，她诚恳地看着他，半晌，“很抱歉，刚才利用了你。但是，那些话，并不完全是玩笑，所以我不打算收回。”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深邃、煽动，甚至还有些挑衅！他从未看过一对眼睛里能有这么丰富的含义，也从未被一个眼神如此震撼过。

　　“我也没有开玩笑，至始至终。”他决定接受挑战了。

　　“你决定放弃那些快乐了？”

　　“如果能拥有真正的快乐，那么那些肤浅的东西，又算得上什么呢？”

　　“可万一今后发现，原来现在追逐的，也只不过是个肤浅的快乐，你怎么办？”

　　他沉默片刻，“你相信直觉吗？”

　　她点点头。明白他和她是同一类人。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就很有感觉。虽然你没对我说什么，甚至都不怎么看我，但我总能感应到你。你的沉默，反而令我在乎你。”他停下脚步，面对她：“我知道，你讨厌我的滥交。但我也只是做到这一步而已，没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我虚荣，喜欢常常有不同的女孩子围绕身旁，以为这样有面子。”

　　他顿了顿，看着她，象下了很大的勇气似的，终于继续说道：“如果说为了你而改变，或许你不会相信，我自己都难以相信。但是，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去试试。我想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他就是不愿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