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说》咸菜

19、19

　　海底，一片明亮。又是那个熟悉的墓地。她看着那片蓝光，突然感觉有些刺眼。眼皮那么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好不容易挣扎着撑开眼皮，看到的景象却模模糊糊。当一切终于清晰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置身沙发的一角。原来，刚才是在做梦。那刺眼的光线，来自头顶的吊灯。她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睛。旁边，一双手为她挡住了灯光。
　　她抬起头，看到飞的一张笑脸，还是笑的那么自然诚恳，好象这是天经地义、义不容辞似的。
　　他果然体贴，难怪那么讨女生欢心。她觉得心里暖暖的，有种疲惫后的平静感。只是觉得太阳穴烫烫的，一跳一跳很难受。他好象天生能懂她，伸出手来帮她按摩太阳穴，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她闭上眼睛享受。
　　“不是吧，飞！朋友这么多年，都从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华过来调侃。
　　“怎么，你吃醋？”她居然为他出头了。话说出口，自己都吃了一惊。看到琳和华怪异的眼光，她后悔莫及。心想，这下不要造成更大的误会才好。
　　然而，误会已经造成。
　　接下去，不用听也可以揣测众人嘲嘲的口气。
　　事已至此，她干脆不做解释，只用平静的眼光招架，酒意全醒。原来，刚才自己有些醉了，也累了。飞就把自己扶到沙发上去小憩。
　　此时，雨也早已清醒过来，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内疚着。听到众人如此调侃她和飞，他有点挂不住了，当仁不让地上前解围：“好拉，你们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搞的好象飞打算追她似的。”
　　她笑笑，笑他的笨拙和——小气。
　　“你怎么知道我不打算追她？”飞语出惊人，四周一下安静下来。谁都知道雨一直对她念念不忘，飞却好象对此毫无知觉，还抢先着道破。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来。她又笑了，可怜的雨，总是自找苦吃！这次，她也帮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