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难测》公子扶桑

2、第一个故事 星星在第二十一年陨落

　　前记：此文来源贴吧，已授权
　　@这里一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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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发这个帖子的时候我还在想，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尘封还是拿出来给大家，于是纠结了一个星期，我还是决定拿出来
　　2016年12月6日
　　我妹妹从我房里的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本子
　　那本子我看得眼熟
　　随手翻了两页
　　第一页就是这样一句话:倾尽了我这荒芜的一生，你仍然是我无法到达的远方
　　我想起来了，这是他留给我最后一件东西，在这段故事里我不是主角，可我坚信，我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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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朋友，程星
　　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我们的父母都彼此认识，我跟他也都彼此相厌
　　我觉得这很平衡
　　于是我两就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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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十多年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
　　看了程星整个青春
　　他总说自己的青春太荒芜，泡个妞家里人都管着
　　我说:兄弟，那你可以不泡妞，你可以选择翻墙出校陪我一块打游戏
　　我作为一个资深的网瘾人士，摸清了去往网吧的每一条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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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有一个馒头就可以引发的血案，也许我不该带程星这个四肢不发达的弱鸡少年去翻墙
　　我跟他走到了学校的矮墙边，他自告奋勇说去探探路
　　我说探就探吧，小心摔着
　　接下来的事，我觉得我就是个乌鸦嘴
　　不知道哪个崽子在矮墙上面放了个水果皮，程星一脚踩了上去，砸中了路过矮墙边的秦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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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咱三就不砸不相识了
　　秦灿说那天是他请假回校，刚路过矮墙就被一个黑影砸了下来
　　还笑着说:听说过天掉馅饼，但没听说过还能掉个美少年下来
　　我陪笑，程星跟他倒没什么大碍，我跟他依然欢脱的跑去了学校对面的网吧奋战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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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跟程星从高一刚上高二
　　而秦灿已经是高三的高考人士了
　　程星说他第一次翻墙出校就砸中人，决定要好好补偿一下秦灿
　　我斜了他一眼，我说:你不会是看上高三那个学姐，借机想去高三级一睹芳容吧？
　　他丢下一句：“二狗，你太低俗了，出门别说我认识你”就走了
　　我气得在他的数学书上放了封信
　　说来这封信，其实是隔壁班某个男生给我的情书
　　不过我依然毫不犹豫的夹在了程星的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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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自修，程星总算发现夹在数学书里的情书了
　　一脸哭丧跟我说：二狗怎么办，我被男生看上了
　　我假装惊讶：不会吧？少年莫慌，下课之后我陪你会会这如此之重口味的人
　　他看着我仿佛像看着救世主的样子
　　可是下课后，咱俩还是没找成那个重口味
　　因为秦灿不劳万远的来到了课室门口，点名找程星
　　程星当时还在恐慌之中，有点哆哆嗦嗦的走去门口
　　在他的身后，我扯出了一个魔鬼般的笑容
　　好吧，以上是我的幻想
　　其实现实就是，秦灿确实来找程星了，程星当时闹肚子
　　他说：秦灿你要不放学之后再来找我吧，我要上厕所
　　秦灿他说：没事，我陪你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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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俩在厕所里说什么了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无法忍受厕所那种腥臊的臭味
　　程星是踏着晚自习上课铃回来的，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
　　我问他：你怎么了，秦灿不会跟你表白吧？？
　　他斜了我一眼，他说：去你的，秦灿说他周六生日，找我去他家玩
　　我两眼发光：有帅哥不？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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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六
　　我厚着脸皮跟程星去秦灿他家了
　　早听闻秦灿他爸开的公司，但我不知这公司规模是多大
　　当我看到秦灿他家的大房子之后，我觉得，程星这回砸中的可是个镶着南非真钻的金龟啊！
　　我跟程星说：喂，你傍大款了
　　程星瞪我：你能不能别那么俗气，跟你说，你接下来可别丢我脸
　　我举手发誓：好的老板，等会你让我喊两声我绝不喊三声
　　于是一路上，程星就是一脸“你没出息啊你太没出息”的模样走到了秦灿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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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送了幅画给秦灿，我听说这幅画至今还挂在秦灿的房里
　　我作为一个吃货，送了在京东买的零食大礼包给秦灿
　　我说：里头东西多着呢，我怕你挑食，所以各个样式都给你挑了一种
　　程星觉得我在刁难秦灿，瞪了我一眼，我回以一瞪
　　秦灿倒是很好涵养的收下了我的零食大礼包
　　这个生日派对过得十分顺利
　　秦灿跟程星都喝了不少酒
　　我觉得程星再喝下去说不准会上演一场“醉拳十八式”
　　于是乎，我决定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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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程星似乎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钥匙没带
　　我:
　　最后，程星是在秦灿家里住下了
　　我作为一个有钥匙的人，就自个儿打车回家了
　　在程星的日记本里，他写下了当晚发生了发生什么情况
　　秦灿亲了这个认识不到一星期的美少年
　　这个美少年在半醉半醒里目瞪口呆，想起了那封情书
　　我能想象到他当时哆哆嗦嗦的看着秦灿说:哥……你……
　　秦灿不是G，程星也不是
　　于是，二人陷入了沉思
　　程星依然哆哆嗦嗦:哥，你醉了
　　秦灿点点头:恩，我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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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灿拿出了一个框架，里头是一个笑得特别灿烂的女生，女生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程星认得，那是秦灿
　　程星指了指那个女生，问:你女朋友
　　秦灿点点头
　　程星想了想，又问:她在哪
　　秦灿回答:医院。胃病，动手术了
　　程星茫然的看着照片，后来说了句:她挺好看的，我爸妈还不让我谈恋爱呢，真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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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是在客房的地上彻底地醉了过去的
　　别以为这会像小说情节那样第二天醒来会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程星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依然躺在地上
　　所幸是躺在一块大垫子下面，程星破天荒的睡得十分踏实
　　程星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才想起来这是哪
　　这是秦灿的家，他昨晚亲了自己一口并向自己介绍了他的女朋友
　　而程星只记得他女友有两颗虎牙，其他的外貌特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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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在浴间草草的梳洗了了一下
　　刚出了浴间就发现秦灿开门走了进来
　　看秦灿一脸淡定，显然是不把昨晚的事放心上了
　　程星想，要是提起昨晚的事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矫情
　　于是，两人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秦灿的手还在门把上，他说:程星，昨晚亲你不是我一时鲁莽
　　程星茫然看着秦灿，没有说话
　　秦灿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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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得知他俩在一起之后，我第一反应不是他的性取向，而是秦灿那长了两颗虎牙的女友
　　我问程星:他那虎牙女友怎么办
　　程星也有些无奈:也许我们三个人可以好好相处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爱情里头不能有第三个人插足，无论那人是男是女又或是人妖，都不可以。”
　　我觉得程星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他天天跟秦灿在一块
　　若不是高三课多阻扰了二人的相处，恐怕两人时时刻刻都想在一块
　　可是，我依然担心那虎牙女友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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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虎牙女友出院了，秦灿去医院给他女友办出院手续
　　程星拉着我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坐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将医院门口的那对男女看得一清二楚
　　程星握着一杯咖啡，他忽然说：“二狗，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说：“少年莫慌，姐在，无论你跟他如何，姐依然顶你”
　　可是，人潮拥挤，总是有人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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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半个月，虎牙女友找上门了，我很惭愧，我当时居然不在场！
　　日记本记载那天，阴天有云，程星去办公室交作业，交完作业发现有个女生在走廊上看着他
　　两人对视好一会儿，程星才确定，她是在看自己的
　　她说：“程星？”
　　程星注意到了她的两颗虎牙，才晓得，那是谁
　　走廊当时几乎没人经过，所以是个谈话的好场所
　　可是两人没有谈关于程星跟秦灿的事
　　反倒是聊起了泡椒鸡爪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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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虎牙女友说：那我回去试试看，我打算做给秦灿吃
　　程星点点头
　　事后他将这件事告诉我，我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听不懂她最后一句话吗？她说要做给秦灿吃啊！用你教她的方法做给秦灿吃！可想而知她是在告诉你她俩的感情是多么好，无论你教她泡脚鸡爪还是鸡爪泡脚，你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程星说：“没关系，只要我们长大了，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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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岁的程星还傻傻的以为，只要长大了，所有的结果都会不一样
　　可是当我们真的都长大了，结果，还是那个结果
　　无论是多出一个人还是少了一个人，都不会改变
　　程星18岁
　　秦灿19岁
　　程星步了秦灿的后尘，开始了艰苦的高三生涯，而秦灿跟他的虎牙女友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程星跟秦灿的第一次分手，程星跟我说：“要不我们喝啤酒看喜羊羊吧。”
　　我苦笑着答应他
　　最后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轻轻的对他说了句：“小星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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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一直追随着秦灿的步伐，我看着程星一天比一天刻苦，却从没埋怨一句
　　他说：“可能是我的不懂事，所以才会分手。”
　　我当时看着他，他比以前瘦了，得了胃病，就更瘦了
　　我说：“要是你不喜欢他了，你就跟我说，你还记得你高二那时候那本数学书夹着的那封情书吗，如果你不喜欢秦灿了，你就告诉我，我把那情书的主人介绍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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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程星那闭关锁国般的学习，他考上了年级前二十名，他拿着分数优异的成绩表跟我炫耀，他说：“我现在就去找秦灿。”
　　我白了他一眼，那天他兴高采烈的去找秦灿，却回头灰脸的回来
　　我当时就问他怎么了，他皱着眉头说：“他跟别的男生在一块了。”
　　我惊讶得忘了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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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安慰他说：“所有的真爱都需要磨砺，这可能是上天给你的考验。”
　　半年之后，程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秦灿所在的大学，而我刚好达到了分数线，也跟程星考进那所大学。
　　后来得知，他俩复合了
　　思维脱线的我抓不住重点，我是在想，那个被秦灿甩了的炮灰男去哪了？还有那个虎牙女友呢？
　　后来得知，虎牙女友一直是秦灿的女友，看来这个正宫的位置，坐的倒是挺牢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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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后来我终于想起我要干什么了，我问他：“你是怎么又跟他搞到一块了？”
　　他说他报道当天，上了趟厕所，走出去没几步就发现他了，后来跟他聊了几句，发现聊得挺好的，就这么下去了，有时候他还会像谈恋爱的时候那样抱着我，不过这一幕最终还是被他正牌男友看到了。”
　　程星还说，他那时的正牌男友并没有直接找秦灿，反倒是找了程星
　　他问程星是什么人，善良的程星如实回答：“我是秦灿的前男友。”
　　然后就挨了一记天马流星拳
　　正牌男友似乎还不解气，他大吼：“要么我走，要么你滚，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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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秦灿去找程星了，他对程星说：“陆昊然说要不再联系。”
　　陆昊然是秦灿的正牌男友
　　程星拍了拍秦灿，以为是他俩分手了，于是说：“那真是可惜了。”
　　可是接下来秦灿说的话，让程星整个人都僵住了，秦灿说：“是和你不再联系。”
　　可是活了18年，程星还是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还凑出了一个笑，他说：“好，祝你幸福。”
　　秦灿点点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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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曾对我说：“一个男人，你要很爱很爱他，才能忍受他对你的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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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那天，秦灿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我旁边，他问我程星到底去哪了，我说：“程星和你一样，都喜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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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归正文
　　没几天，秦灿就找上门了，主动讨好程星，跟程星复合
　　经过这几天的大起大落，程星表现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可他还是喜欢秦灿的，于是两个人复合了
　　而虎牙女友，依然是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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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暑假我们一块坐着去旅游，秦灿开车载我跟程星
　　我没有问他的虎牙女友怎么没跟来，怕扫了兴致。
　　下车的时候，程星坚决让秦灿走在他前面，不让他走在程星旁边
　　程星说：“我听说，如果我踩着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就不会走远了。”
　　秦灿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走在了前面，程星一直走在他的影子上面
　　只是一切都无法在最美好的时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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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几个月里，我跟程星见到了个老熟人
　　怎么熟？那小伙子当年写了封情书给我，而那封情书给我夹在了程星的书里
　　最后我才觉悟，原来他跟秦灿也认识啊，而且还是关系也不错的那种
　　于是我们四个人每天都乐呵呵的过着
　　对了，那个人，叫李睿泽
　　长得还算端正，就是不知道他当年看上了我什么
　　不过听说他现在有女朋友了，我也就没有计较当年那封情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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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了学生会，跟程星在一块的时间缩短了一截，可程星经常跟我说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还比如今天吃了什么，有哪个妹子跟他说话，秦灿，李睿泽怎么怎么的
　　我看似三人之间波澜不惊，看来相处得挺好
　　就这样波澜不惊的状态下又过了一年
　　程星和我大二，李睿泽和秦灿大三实习
　　而我依然在学生会里忙
　　程星加入了社团，也忙了起来
　　大家都这么忙，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明明大家都这么忙，却还要互相折腾，互相伤害
　　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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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二下学期，秦灿和程星的关系慢慢变淡，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程星以前无时无刻都给我提起秦灿，而现在，若不是我偶尔提起秦灿，程星恐怕都懒得提起，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有一天我在空间发现魔蝎座是一个十分擅长冷战的星座
　　于是我想起了一件事：秦灿跟程星也是魔蝎座啊！
　　两个十分擅长冷战的星座碰在一块，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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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生日那天秦灿在外应酬，没办法脱身
　　我在蛋糕店买了个蛋糕给程星过生
　　程星点了二十支蜡烛，这是他二十岁的生日
　　我们一起吹灭拉蜡烛，他闭着眼许愿，他说，如果有一天他藏起来了，他希望秦灿能找到他
　　听到这个愿望，我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是么？”然后就切了块蛋糕递给我
　　我看他似乎有点闷闷不乐，想来是因为秦灿不在，我安慰他，说：笑一个啦，可能秦灿今晚能赶回来呢。”
　　程星看着我，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也许已经不是那年17岁笑得如此干净的男生了，我们，是不是都错过了最好的年华？他那双眼里，明显是蕴含了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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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晚上，我总算看到程星那歇斯底里的一面了
　　程星接到李睿泽的电话，说秦灿醉了，要程星来酒店带秦灿回去
　　写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日记三分之二的故事了
　　程星当时坐电梯到了三楼，刚走出电梯没几步，就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相拥接吻
　　程星喊了秦灿的名字，他说：“秦灿，原来你在这。”
　　秦灿，原来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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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睿泽因为这深吻，吻得脸都是红的，他看着程星的目光有点闪躲，他说：“对不起。”
　　程星拉住了秦灿的手，说：“有些家事，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程星把秦灿带回家里，我也去程星他家了，我怕程星一个忍不住杀了秦灿，要是我在场的话，也许还能给秦灿挤出几分钟的逃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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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灿打开门的瞬间，我看见程星红着眼站着秦灿身后，秦灿除了身上的衣服乱了点，并没有什么大碍，相比之下，程星的衣服太过整洁，我都有些怀疑他俩是不是就纯聊天没动手？
　　不过我来这里的选择是对的，程星一巴掌打在秦灿脸上，啪的一声，吓得我眼都直了，他说：“秦灿，你不得好死。”
　　秦灿低头，“恩”了一声。
　　程星没有打第二巴掌，他说：“秦灿，我喜欢了你三年，今年是第四年，我恨你。”
　　秦灿依然低着头“嗯”了一句。
　　程星突然没了继续吵下去的兴致，而是拉起了我的手，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秦灿，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在那个晚上，程星没有找我喝啤酒看喜羊羊，而是回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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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3月7日
　　程星踏上了去往马来西亚的航班
　　马来西亚当地时间2014年3月8日凌晨2点40分与管制中心失去联系
　　马航已经启动救援和联络机制寻找该飞机
　　2014年3月24日晚10点，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在吉隆坡宣布，马航失联航班MH370在南印度洋坠毁，机上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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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葬礼那天，我哭的稀里糊涂，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秦灿穿着一身黑西装，提拔的站在人群里
　　他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我走过去问他：“你在想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我，我看到他眼眶一片红，他却笑着说：“我在想，这是不是他给我的一个玩笑。”
　　我说：“秦灿，他这是给你的成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你没有及时赶来，他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有一天他藏起来了，你能找到他。”
　　可是，想不到有一天，他藏在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也许在沉在那永不见天日的大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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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人，你再也不能看到他，再也不能跟他说话，那个人甚至用最决然的方法去离开你，无论你在哪，无论你变成了谁，他都已经不在了，离开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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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有一天，我在学校里看到秦灿了，那年他大四，他是来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的
　　他向我打招呼，我只是轻轻的点了个头，可他走了过来，他说：“星星去世不久后，我做了个梦，我好像回到了高三那年，那个梦是那么真实，那时我还以为我真的回到过去了，他没有死。他向我砸了下来，我抱住他，我说：“星星，你回来了吗？”可是他说：“阿灿，我是来向你道别的。”后来，我就醒了。”
　　我能好好的开始，却又无法好好的结束，就连一个道别都无法给予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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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就这样匆匆散去，有人说是命运，有人说是青春
　　只有我知道，这本日记的主人，从来都过得很好，这是他的青春，也是他留给这个世上最遗憾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