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霾》我爱偷闲

81、只为了看她欢颜

　　从S城直飞澳大利亚凯恩斯的飞机缓缓降落在了机场。候机大厅里，两个金发碧眼的西方壮汉举着顾言名字的牌子在那里摇摆着，格外引人注目。顾言笑着向他们摇手回应。

　　霍宇凡对顾言竖起了大拇指。

　　那两个西方壮汉向他们快走了过来，将顾言和霍宇凡手中的行李箱殷勤地接了过来，转头望向斯若和斯若怀抱中的念念，叽里呱啦地说着长串的英语。

　　斯若微微一笑，听出他们在直夸她漂亮，念念很可爱。霍宇凡低头告诉她，这是他们澳大利亚之行的专属司机俩：约翰和布朗。

　　司机俩带着他们直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场，走向一辆超大的豪华房车。房车内，竟然还隔着不同的小空间，厨房、客厅、饭厅、卧室、浴室及洗手间，一应俱全。两位司机还为他们准备了各种食物、药品及户外帽子、防晒霜、墨镜、抓绒衣、沙滩鞋等。

　　斯若和子清看得直咋舌，有钱人的出行就是任性，真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啊。

　　约翰开车，将他们送到了凯恩斯希尔顿逸林酒店，安排他们入住后，带他们到酒店的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让他们好好休息，等待第二天开始的环澳大利亚东北海岸之旅。

　　顾言的安排可谓完美。

　　他们在大堡礁里漫步海滩，坐观海底风景。最让斯若、子清和念念惊喜不已的是，他们坐上了私人飞机，在圣灵群岛，俯瞰心形珊瑚岛。在那一片平静、蔚蓝如一块巨大玉石的海水中，一个天然的心形礁石镶嵌在其中，美得斯若睁大双眸，像个孩子一般，和念念呱呱叫着：“好漂亮！好漂亮！”逗得飞机上的全部人哈哈大笑起来。

　　离开大堡礁，房车开往汉密尔顿。在汉密尔顿岛，他们在白天堂海滩踱步野餐。日子悠闲得斯若的脑瓜都不会思考了，只想静静地望着妈妈子清和念念光着脚丫踩在洁白的细沙上，看着他们你喂我一口水果，我喂你一颗糖。

　　然后，他们的车到达了悉尼。霍宇凡牵着斯若的手去看设计者的天堂——悉尼歌剧院，那远望像碧波上的片片白帆、又像怒放的白荷花的充满诗情画意的建筑传奇。霍宇凡静静跟随着斯若流连于音乐大厅、歌剧院、剧场，看着她眉眼中总是含着笑地打量那些设计细节，整个人弥漫着青春动人的光彩，霍宇凡只想时光就此打住。但愿，以后的时光，都像这样静好！

　　房车一路南下，他们又到达了墨尔本——澳大利亚的花园之城。这儿，拥有念念最喜欢的菲利普企鹅岛。日落时分，他们透过大大的窗户，看着企鹅们成群结队地从大海上陆续归来。它们排列在一起，摇摇摆摆，晃头晃脑地走着，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逗得念念呵呵大笑，直拍小手。

　　最终，他们从墨尔本西部出发，走上了世界上最美的公路——大洋路。在悬崖峭壁中间开辟出来的大洋路，这条世界上最美的海滨公路，沿着维多利亚的西海岸蜿蜒伸展。

　　驾车奔驰在大洋路上，简直是一次又一次的惊奇之旅。沿途几乎不到一公里就一处绝景，耸立在海上的岩柱没有一块是相同的。而矗立在湛蓝的海洋中的独立礁石，形态各异，犹如人的面孔，看得斯若睁大了眼睛，也张大了嘴巴。

　　一路上，散落着一些海岸城镇和渔村，好像远离世俗尘嚣的世外桃源。而夕阳斜照里，群鸟飞舞，是许多人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的美景。

　　这一路壮丽的海洋风光，美得让人流连忘返。斯若看着妈妈子清苍白的脸上不断涌现的笑容，她的心情就好得可以暂时忘记妈妈身上的重大病症。

　　就像此刻，在大洋路尽头的坎贝尔港的一座美丽的小镇上，她出神地凝望着妈妈子清开心地喂念念吃着金枪鱼。这些鱼，是霍宇凡和顾言他们下海亲手捕捉来的金枪鱼，美味得念念吧咂着小嘴，不断地要求外婆子清“外婆喂我鱼”。

　　斯若静静地凝望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地轻轻上翘了。慢慢的，她的脸上布满了明媚如阳光的笑意，整个人美得动人心弦。

　　一直不时凝望着她的霍宇凡见她慢慢开心起来，他的脸色也就渐渐明亮起来。当她嘴角上翘，明媚美丽得直晃他的双眸，他就痴痴傻傻地跟着笑了起来。

　　同座的约翰和布朗目睹这一切，哈哈笑了起来。

　　约翰向顾言直感叹：“我还真是没有见过几个像霍先生这样目光随着自己妻子转的男人，就好像向日葵随着阳光转一般。霍先生啊，他的喜怒哀乐都由杨小姐掌控了。”

　　“嗯，赞同。”布朗直点头，“不过，你们东方人真是太含蓄了！如果我是霍先生，那是随时都要搂着杨小姐亲不停的。”

　　顾言听布朗这么一说，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可怜作为东方人的我望着霍先生不断地抛射爱的小星星，小心脏表示很受伤。他的这些天的狗粮撒得我呀，虽然我不是单身狗，但也快憋屈死了。”

　　约翰和布朗一时听不明白顾言这中文式的英文“撒狗粮”、“单身狗”之说，同时迷惑得睁大了眼睛。当顾言向他们解释“撒狗粮”是“中国人的秀恩爱”之意时，他们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向霍宇凡竖起了大拇指，还向他挤眉弄眼了。

　　最后，布朗双手合拢在嘴边做成炮筒状，笑着鼓励他：“加油加油！”

　　霍宇凡倒也不害羞，他大大方方地很直白地回应他们了：“对呀，我很爱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看到她能一展欢颜。”

　　约翰和布朗鼓起了掌，直吹口哨，叫着“好好好”。

　　顾言拍了拍桌子，喃喃低声道：“你个情痴啊！”

　　斯若听到他们又是哈哈大笑又是拍桌子，忍不住往他们这边看来。她望了霍宇凡一眼，他虽然说的是英文，她却也听懂了七八分。红晕浮上了她白皙的双颊。

　　她对他点了点头，轻声说：“谢谢！”真的，她是真的很感谢他所做的一切安排。房车慢悠悠地走着，他们在澳大利亚慢慢地、细致地玩着，已是将近两个月。斯若感叹，是他给了她古典诗人们所说的“山中不知岁月老”的桃花源一般的生活。

　　然而，欢乐易逝，当他们想继续开车驱往澳大利亚的西部进行沙漠之旅时，当晚，妈妈子清的咳嗽突然加剧，咳咳咳，咳出血来；咳咳咳，竟然一口气提不上来，倒到床上，陷入了昏迷。

　　在哄着念念入睡的斯若吓得魂飞魄散，立即给隔壁房间的霍宇凡打电话，她几乎哭泣出声，她喊着：“霍宇凡，快来，快来！妈妈晕倒了！”

　　她才挂掉了电话，房门就被敲响。她扑过去打开门，同是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霍宇凡和顾言立即冲进了房间。

　　霍宇凡将躺在床上的子清妈妈一把抱了起来，顾言拿着手机快速地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请他们安排车子并致电最近的医院急诊室。

　　“妈妈，妈妈——”斯若光着脚丫追到了房门口。

　　霍宇凡转头看着已是满眼泪水的斯若，很沉静地吩咐她：“你先留下来陪念念。我和顾言先搞掂医院的一切！”

　　斯若猛点头，抱着妈妈子清的霍宇凡和顾言快速地离开。

　　他言简意赅，可见他的沉着冷静。她回头看向坐在床边，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咕噜噜地看着她的念念，她连忙将泪水忍了回去。再看了一眼消失在走廊中间处的霍宇凡和顾言的身影，她转身走向了念念，极温柔地哄着他道：“来，念念，我们继续睡觉。等念念睡醒了，我们明天早上就去找婆婆。”

　　“嗯，妈咪。”念念乖巧地点着头，乖巧地赖到她的怀中。

　　也许是小家伙也受了惊吓，斯若半天才将他哄睡着。看着他梦中恬静中似乎带着一丝担忧的睡容，斯若的泪水倏地滑了下来。

　　她搂着念念，紧紧的，想从他那儿获得一丝安慰。但又怕自己搂得他睡不安稳，她还是轻轻地将他平放到床上，轻轻给他盖好了被子。

　　所幸，在她担忧、焦灼得几乎无法忍受时，顾言回来了。他让她下楼去，酒店门口有接她去医院的车。

　　“放心，子清阿姨已送入急诊室，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儿，我陪念念。”顾言温和地对她说，将她送到了门口，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并鼓励她，“这儿的权威医生我们都请来了，你放心！你去吧。”

　　斯若拼命地点头，拼命地往医院赶。

　　那陌生的医院走廊里一片空荡荡，霍宇凡那挺拔俊逸的身子立于抢救室前，显得尤为显眼。看到他，斯若拼命奔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小若，没事，没事，这儿最权威的抢救室医生已经进去了，子清阿姨一定会没事的！”霍宇凡轻搂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斯若重重地点头，紧紧地靠在他怀中，抬头紧盯着抢救室的门口。

　　终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一位满脸慈祥的外国大夫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微笑地迎向他们。

　　斯若还未开口，眼泪已飞蹦出来。看到那老医生的微笑，她瞬间就好像看到了子清妈妈生命的一丝曙光啊！

　　☆☆☆
　　所幸，子清妈妈终究是被抢救了过来。在当地小镇的医院及酒店修养几天后，她的身体大体恢复了正常。

　　但子清妈妈毕竟日渐虚弱，顾言只好临时改变行程，放弃了澳大利亚的沙漠之旅，转而订机票直飞新西兰的星空小镇——特卡波。

　　“星空小镇？”霍宇凡低语，内心涌起了无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