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云燕纪》十月五

5、下山采办

　　燕重生问清楚了县里最好的秋里酒楼，第一去间去犒劳自己的五脏庙。可刚进门就被店小二拦住了。
　　“小乞丐走开，这地方是你来的吗，快快快走开”，小二说完，拉扯着燕重生往门外丢。
　　“叫谁乞丐呢！滚开！”燕重生怒了，一股子□□的凶狠冒了出来。
　　小二吓了一跳，恼羞成怒，居然被一个小乞丐吓到了。抽出一根木棍就要撵燕重生出去。
　　也不能怪小二误会，燕重生此刻是个小孩身材，穿着一身大人的衣服，裤脚袖口都是系的结，再加上一路从山上下来，磕磕碰碰，现在就是个泥娃娃，邋遢不堪，这样的打扮不是乞儿还是什么呢。
　　燕重生不与他多废话，掏出一颗金锭掂了掂，“小爷是来吃饭的，好酒好菜尽管上，少不了你的”
　　燕重生头也不回的，抬腿就进了酒楼，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哎，好嘞！客官稍等，这就上菜。”
　　小二回了句话，脚底抹油的开溜，心里嘀咕，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小子，得了两个钱就来酒楼横。
　　有这个心思的不止小二一人，大堂里本看热闹的吃客都起了心思。看到一个乞儿抬手就是一颗金锭，那是普通农户一年的开销啊，这小子哪里偷来的？更有眼尖的眯眼瞧见了燕重生腰间系的荷包，那里鼓鼓囊囊的顿时羡煞了一屋子的人，更有甚者打起了主意。
　　燕重生当作没看见这些人眼中赤裸裸的贪欲，悠哉悠哉只想快点吃饭。但扰人的苍蝇总是盯着人不放。
　　隔壁桌走来一个五短身材，脑满肠肥的中年大汉，开口龇出一口黄牙，笑眯眯的对燕重生说：
　　“这位小兄弟哪里人士啊？”
　　大汉刚说第一句，燕重生就举起长袖，掩面阻挡他的口气。
　　大汉不知就里，继续说道，“我在这秋里镇居住几十年，怎么没见过小兄弟，可是来寻亲的？？”
　　燕重生现在是个小孩，人生安全最重要，故并不理他，掩了口鼻换个靠窗的座位。大堂内众人看小乞儿不搭理大汉，顿时哄笑了起来。
　　“李员外，是要跟这乞儿认亲吗，哈哈”
　　“李哥，这乞儿出手阔绰，领回家认个儿子以后养老，哈哈”
　　大堂内一时间哄笑声，辱骂声不断。李员外感到脸上挂不住，老脸憋得通红，便将怒气转到燕重生身上。
　　一个箭步跨到燕重生的桌子前，一手揪住燕重生的衣领，怒道：“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给脸不要脸。我清晨丢了十两黄金，说！是不是你偷的”
　　燕重生抬起他那双百无聊奈的双眼，眨了眨眼睛，轻轻抿了抿嘴角，并不去看抓住自己衣领的住手。只是不耐烦的说道：“离我远点，你的口气熏到我了，臭死了。”
　　说完，白皙的小手还在空气中扇了扇。
　　哈哈哈，大堂内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比刚才的取笑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员外恼羞成怒，揪着燕重生的衣领就要将他摔出窗前。
　　“把黄金还我，不然把你扔出去。”
　　李员外揪着燕重生来到窗前，作势威胁着要拿黄金，而大堂里的众人也在起哄。
　　突然，李员外绿豆似的小眼瞪的老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燕重生衣领处翻出来的盘龙青玉，只一眼，李员外就断定这玉佩非一般凡品，别说那十两黄金了，千斤也难买到，
　　贪婪的眼神死死盯着玉佩，恨不得立刻扯下来据为己有。正欲伸手，大堂内突然传来讥讽声，吓得李员外缩回手。
　　“李员外，今天你要是不把乞儿丢出去，你的脸面往哪儿搁”
　　“就是啊李员外，你好歹也是咱秋里县的名人，这被一个乞儿戏弄，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是啊是啊，我看黄金您也别要了，面子要紧，快把乞儿丢出去”
　　燕重生冷眼看着这群人，算计着待会怎么报仇。上辈子恶事做尽了，惩罚起人来手段多着呢。众人都没注意，燕重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臭小子笑什么，还不快把黄金交出来，不然把你丢出去，摔个稀巴烂！”
　　李员外这边放着狠话，揪着衣领的手，偷偷摸摸的要去扯玉佩。
　　燕重生拍掉猪手，紧紧的握住玉佩，正欲拧断他的胳膊，那边酒楼掌柜的匆匆赶来，“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有什么话好好说，我这小本生意，不要闹出人命啊！”
　　“掌柜的好说，你让他还我十两黄金，这事就这么算了，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偷别人钱财。”
　　李员外说完，作势又要丢燕重生出去，但顾忌那块玉佩又牢牢的抓住燕重生，掌柜的赶紧拦住了。
　　“李员外，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掌柜的安抚了李员外，转头又对燕重生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快将偷了员外的黄金还于他，我可保证他不伤你性命，快快交出来。”
　　“交出来吧，你这乞儿，有掌柜的作保，算你好运气，不然拖你见官，还要吃上一顿棍棒夹肉”
　　“就是就是，小小乞儿不知好歹，快交出来！”
　　大堂内又是一阵劝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燕重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燕重生无聊的很，看这群人拙劣的演技，实在是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小二端着燕重生的饭菜上桌了。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了。燕重生一个扭转，挣开了李员外的手，迅速的绕过掌柜，端坐在桌前，认真的吃菜！
　　众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明明还在窗前，怎么就到桌前了。
　　李员外看着差点到手的黄金飞了，一股无名邪火噌噌噌燃烧着，大跨步来的燕重生桌前，抬手就要掀桌子。
　　燕重生厌恶的飞出两根筷子，扎扎实实的扎进李员外的双手，百无聊奈没有焦距的双眼顿时变得凶狠起来，稚嫩的嗓音，软软的吐出。
　　“下次扎的就是脖子了”
　　李员外疼的煞白了脸色，大堂内一时寂寞无声，只有李员外声声凄厉的惨叫。
　　“不敢了，不敢了”。
　　“滚”，小小的人发出的威严，确叫真个酒楼的人都胆颤心惊。
　　开玩笑，几十年的□□经验，对付这几个无知小民，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员外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酒楼，大堂内食客顷刻间也做了鸟兽散。
　　于是，燕重生又一个人吃完了饭。
　　饭后，燕重生开始了闲逛，太长时间的独处，总叫人分外怀念群居的热闹感。
　　燕重生从东街逛到西街，在裁缝铺买了几套适合他身材的衣服，对着镜子看看，一年的休养，小正太又回来了。大大的眼睛嵌着乌黑乌黑的瞳孔，长长的截毛忽闪忽闪。肉肉的脸蛋透出健康的红色，再衬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燕重生都会生出一种当女孩子养的感觉。
　　“这长的太精致了。”
　　燕重生喃喃自语，希望长大后不是这番模样。
　　燕重生跨出裁缝铺，不知道的是，后面跟了一截尾巴。
　　燕重生又去买了一些时令瓜果、油盐酱醋、蔬菜种子、锅碗瓢盆、文房四宝之类生活用品。又去租车行租了一辆马车，带着这些东西往家赶。太阳已经西斜，身后的尾巴还没有甩掉。燕重生倒是不着急，但尾巴们着急。
　　马车停在西山脚下，车夫帮燕重生一一将货品搬下来。
　　老实忠厚的车夫几次三番要帮小燕重生把东西搬回家，不过，燕重生是不会带生人进紫竹林的，况且，那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会招来祸事，燕重生还想安静的长大。
　　目送车夫渐行渐远的身影，西边的太阳消失了最后一片光亮，月黑风高夜，不速之客来了！
　　“臭小子，把玉佩交出来”
　　“离我远点”，小燕重生嫌弃的捂住抠鼻，“这么远都能熏到，真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