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归属之地》家有两猫

13、第十三章

　　伊斯雷的村子被妖魔袭击了，他跟着逃荒的队伍一路向南。他活下来，因为他穿着弟弟的衣服，带着姐姐的手套，手里拿着父亲的砍刀。
　　圣城没有放难民进城，教堂有太多的理由这么做。他们身上携带着病毒，他们中间混入了妖魔，他们看上去又脏又破，他们看上去无足轻重。
　　伊斯雷没有怨天尤人，从母亲身上找出最后一点点的干粮时，他就已经放弃了他的信仰。
　　后来跟着黑衣人走了。
　　他在组织见到许多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不同发色，不同面容，同样愁苦的男孩。里卡尔多狠狠地从后面撞了他一下，他张牙舞爪，但是伊斯雷看到了他的害怕。
　　手术后，如果他们还能活着。
　　海勒和安娜躺在一个房间里，他听到安娜痛苦的呻吟，然后他疼得厉害。
　　他想，现在“他们”在看他的内脏，会发现他的内脏有点挤，因为不该出现在一起的器官缩在一起。
　　安娜的声音慢慢地变小，他想喊出声来，但是“他们”在他嘴里塞了一条有刺激性味道的毛巾。他躺在手术床上，知道安娜被人推出了这个房间，知道安娜死了。
　　他求生的意识刹那强烈起来，疼痛到休克，他都努力保持清醒。
　　“要不要切掉他的子宫？”
　　“达耶，你笨得像头猪。”“他们”中的一个老头骂骂咧咧，“你永远不够聪明，不够勤奋，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滚出去。”
　　他的手术似乎格外地长。那老头在他身体里放入一块肉，“我给你用了很好的东西。”

　　伊斯力在简陋的房间里，醒来时他依旧疼得厉害。他忽然发现，一个男孩抱着他的手臂，皱着眉头。
　　他不想要动，这个男孩像一只小兽，蜷缩着身子。伊斯雷费力地把毯子往上拉，盖住他们俩。
　　他梦到他的父亲，他找到他的尸体时，身上的衣服被剥得干干净净，他从混乱的人群中抓住了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男孩挥舞着砍刀，想把难民赶走，结果他没有站稳，踩在父亲的被刨开来的肚子上。他踩了一脚的血。
　　伊斯雷短暂地惊醒过来，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孩子，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弟弟的衣服散落了一地，伊斯雷没有听到弟弟的哭喊声，他后来只找到了衣服，一件有点小的外套，伊斯雷套在身上，正好。
　　有个男人硬是拽着姐姐走，她喊出无声的尖叫，伊斯雷上前，却被男人划了一刀，血流进了他的嘴，伊斯雷贪婪的吸允着。过来很久，姐姐哭着，她站起来，没有回头，走向森林。她留给他手套。
　　最后，是的，终于到了最后，母亲是怎么死的呢？
　　她是饿死的？还是冻死的？伊斯雷慢慢地解开母亲的外衣，在她的内衣的袋子里，他找到了最后的食物。当时他是不是笑了？还是哭了？
　　“我好痛啊。安娜，我好痛啊。”
　　那个男孩醒来了，伊斯雷的嗓子还是哑的，他说：“乖，睡一会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