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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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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徐歌发现了沈流年的更多面,孤独的,冷酷的,离经叛道的,玩世不恭的,沈流年就像一个危险的谜,让人不敢靠近,又致命地吸引。
那晚他对她笑,丝毫不觉得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家里多么奇怪。他伸出手,食指的指背触碰她的眼角。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应该害怕的,可是她没有。冥冥中有种力量在推她的后背,在撑起她的眼皮,在催动她的心跳,不让她转身不让她逃避。
他的手指从她的眼角滑下来,挑起了她的下颚。他嘴角勾了起来,叹气般地咕哝了句:“宝贝儿,你真美。”
他靠了过来,长睫毛下的眼里透出一抹蓝色,像百慕大海域致命的漩涡,可以吞噬一切。
她几乎窒息,他猛地擒住她的手腕,反剪了她的双手,将她翻了个身用力压到门上。
她没防备,鼻子被撞了一下,又酸又疼。而他的手从她肩头沿着背后摸下去,很用力。不像非礼却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一直摸捏到她的脚踝,利落地把她的鞋子脱了,扔得远远的。
一切来得迅雷不及。
紧接着她又被翻了个身,双手被拉起来钉在头顶,他撕她裙子的上衣,扣子崩开了,做鸟兽散。
她惊叫:“你想干什么!?”
他一言不发,身体猛地贴过来压紧了她,手伸进她衣内。.
他的手是冷的,掌心粗糙,刮在她皮肤上,很疼。
她满脸通红,又气又急又臊,想躲,身子被他死挤着没法动。想踢,却被他握住了小腿。他猛地抬高她的腿,她又惊叫一声,身子沿着门板往旁边滑倒。
她站不住了。
他放开她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腰,把她捞到怀里。
她反射性地揪住他的衬衣,惊魂未定的时候,他的手沿着她的腿摸进了她裙底。她吓坏了,抓住他的手腕企图阻止他,却阻止不了,他的手肆意地在她裙底游走,掀起了她的底裤,触遍了她所有难以启齿的地方……
“流氓!”
她满脸通红地骂,扬手要打他。
他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转眼间又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两手钉在上头,另外一只手托在她臀部,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她身体悬了起来。他强行挤入她双腿之间。她被他挤在门上。
姿势如此羞耻!
徐歌绷起脚尖无法触到地面,她双腿奋力踢踏,没有施力点,全部踢空了。她急促地喘着,羞愤交加,咬着嘴唇瞪他,却望进一双眼里。
他是东方人的长相,眸子却是幽蓝色的,像极了北极冰川下的海。冷漠的,荒凉的,没有感情的,一去百里杳无生迹。
她想起了一条蛇。
她十二岁那年,福利院来了个阿姨,跟她同姓,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徐阿姨非常喜欢她,希望引她入教,每周都带她去教堂做弥撒。
圣诞节那晚,教堂里坐满了教徒,大厅回荡着唱诗班的歌声,肃穆庄严。她安静地站在最后一排,没有像所有人那样交握双手低头祈祷,而是看着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圣像。
就像她每次来的时候那样,她从不祈祷。
脚边有东西簌簌响动,她吓到了,以为是老鼠,仓惶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到墙上。
唱诗班女童的和声宛如天籁,歌声环绕。她不敢弄出声音,僵着身体靠紧了墙壁,垂眼往地上看。很暗,分辨不清。
簌簌的爬行声不绝于耳。
唱诗班仍在唱。
蛇盘上了前排的座椅,昂起了头,蛇身弓了起来,像一把准备随时弹射而出的弓,它吐着紫黑色的信子,细成一道黑线的瞳孔盯住了她,像野生动物盯住了猎物那样。
她的嗓子被扼住,身体无法动弹,心跳得快要窒息,手脚冰凉,。
唱诗班仍在唱。
蛇头高高仰起,蛇张开了嘴,绷起蛇身。
她尖叫。
前排座椅的人回头,看到了蛇。
教堂里一片兵荒马乱,没人知道为什么寒冬腊月会出现一条蛇。
她望着沈流年,他眼底的危险邪肆张狂,十几年前的那种恐惧猛然重现。
她霎时间失声,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不已。
沈流年垂眸,欣赏她胸前的春|色,低笑出声,语调依旧懒懒散散的,问:“宝贝儿,谁派你来的?”
徐歌微微回神,愣了下,狐疑地看他。
你什么意思?她想问,他却突然低头凑近过来,他的鼻尖蹭到了她的脸,她吓到了,匆忙偏过头去。他的唇贴到她耳廓上,冰凉,激得她抖了下。
“他竟然会想到送你这样的甜心过来?”他的声音低哑,呼出的气息扑到她耳朵上,带着凉意,“你什么都没带,打算拿什么杀我?”
杀他?她糊涂了……怎么会出现这个词?她正想问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
他在舔她的耳垂。
“用你美丽的身体吗?”他叹息一般的咕哝灌进她耳朵,她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宝贝儿,也许那真的可行。”他笑起来,“能死在你这样美丽的身体里,任何男人都会心甘情愿。”
他吮着她的耳廓,舌尖旖旎钻入她的耳孔,像条黏腻温热的肉虫在寻巢,她惊叫,身子抖了起来,猛地扭头甩开他。
她变成了正视他,看到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她直觉哪里不对,他已经压住了她的唇,舌不由分说地强势钻入,缠绕上她的舌头。她口鼻间全是他清冽的味道。
他的唇舌发凉,像他的眼睛一样,冷如冰川。他身上这陌生的气味跟触感让她肝胆俱裂。
她呜咽着,扭动着,蹬踹着,胳膊拼命撕扯,想要脱离他的挟制。他强壮有力,仍然单手托着她,死死把她压在门上,以一种掠夺的方式亲吻她。
粗暴,野蛮。
她没有办法阻止他。
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刚从朝鲜回来,淋了一身的雨,回到自己家里又遇上这种事情。学长呢?这人到底是谁?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干什么?他是劫匪吗?可他为什么要劫持她这样一个孤女?那没有任何的经济效益……
而现在,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他吻得更深,狠狠地吮吸,从唇齿到舌尖,刮蹭着她的舌根,深入她的喉咙,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的手捏在她身上更加用力,她疼得呜咽,眼泪流了下来,握紧了双手,指甲抠进掌心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