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就渡

1、开始的开始

　　我和顾萱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看着大多数人往外走。顾萱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支烟，她点燃烟头，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她扭过头，微笑着看着我，“秦朗，你知道女孩子什么时候最美么？”
　　我歪着头，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穿裙子的时候吧？”她摇摇头，依旧微笑。
　　我皱眉。“结婚穿婚纱的时候吗？”
　　咚。我被她赏了一个板栗。“你好傻啊，呵呵。”
　　我的心里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果然，顾萱悠闲的抽了一口，玩味的看着我说，你知道么，女孩子□□的时候，是最好看的。
　　她眯着眼，望向远处，我看过很多女孩子的裸体。你知道么，确实很美，很真实。我记得热水流过她们的身体，干枯的头发一片一片地漂浮在地板上，精致的锁骨，瘦瘦的双肩，还有白色的皮肤。看起来那么年轻，好像在月光下开放的花。鲜红色的，一夜盛开，一夜衰败。
　　我只能保持沉默。她呵呵笑起来，把烟蒂甩在我的鞋上。
　　我受伤了。我看着她说道，你竟然把烟蒂甩在我的鞋上！我错啦，亲爱的，她把烟掐灭，翻了一个白眼，我原本是想把它甩在你的鞋里的！
　　咚，我也赏了她一个板栗。
　　我叫秦朗，今年大三，专业是心理学。我和顾萱的认识，是她主动加我□□。她问我，帅哥你是学心理学的吧？我说是，她说，我想去蹭蹭课，帅哥拜托你给我一张课表吧。然后我给了她一张课表。后来我果然看到她。班里的同学我大多都认识，只有她抱着厚厚的一摞书，拿着一个笔记本认真又糊涂的记着什么。
　　后来我问她，怎么来上这种课呢？她说，好奇吧。再然后她成了这个专业的常客。我们彼此熟悉。她说，帅哥你好，我叫顾萱。谢谢你的关照。
　　我一度以为她是嘻嘻哈哈的女生，又或者，是很爱笑的孩子，后来我看到她对旁人的淡漠。同学说，我擦，这女的谁啊，这么拽。她突然回头说，大哥你谁啊，你比我拽。
　　我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我知道，我的心地不好，嘴巴又毒，爱财如命，爱妻如财。所以我只能沉默啦。她对我说，说道最后又对我说，最近我又开始抽烟了。
　　我很少抽烟，有时心情不好，会和顾萱坐在操场上，两个人一起抽，然后说些什么。
　　不久前顾萱在半夜三点说，秦朗，我突然梦到了她，后来我失眠了。那以后的一个星期里，她一直在失眠。睡不着就跑到阳台去抽烟。“那时候我和她也是这样，不过后来不会了。”她在短信里说。
　　秦朗，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有一天她问我。我说，不知道啊，大概脾气好一点就好吧。我笑着说。她突然撅着嘴说，看来我没有希望啦。然后丧气的看着我，你那么好，让我舍不得放弃你。我不知所措。顾萱的喜怒哀乐如此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心怀愧疚和心疼，却不能强迫自己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很快又开心起来。她说，后天有一场戏剧表演，我打算去看看。我点点头说，很好。可惜我有课。没关系啦，她眨眨眼，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