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游戏》晴川

8、第 8 章

　　八，误杀英特尔

　　英特尔禁声。
　　晴川看看英特尔，英特尔道：“夜里睡的好吗？吓到了吧？要不要给你点镇静剂？”
　　晴川本来是找药的，现在反而不想要了，不了，外星人都冒出来了，我可不想睡过去，外一火山暴发什么的，谁救我啊，全靠自己这双手这双脚呢。摇头摇头。
　　英特尔苦笑：“你自己可以吗？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晴川伸手：“请便，喂，你是地球人吧？”
　　英特尔点头：“我是同你一样的人。”
　　晴川挥挥手，再见。打开电脑，上网。

　　英特尔同青白出来：“怎么了？”
　　两位美女对视一会儿：“老鹰，同你说也无妨，夜行死时，说她是被晴川所杀。”
　　英特尔呆住：“不可能！”那个黑衣女——
　　一听到夜行两字就呕吐的晴川！
　　英特尔瞪大眼睛：“可是可是，她怎么——”
　　宇慧道：“她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英特尔瞪着宇慧，宇慧道：“简四今天一早看到那个贴子，就知道有事发生，她联络我，我才发现那个贴子是现场录制，不是网上虚拟现实生成的。可是，那个贴子里的晴川，并不是现在屋子里的晴川，至少□□不是。所以——，因为是贴子是片断，我们不知道夜行死前发生了什么，所以，英特尔，别同晴川多说，也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可以的话，同鹤起联络一下，我看我们有可能需要支援。”
　　英特尔微微皱眉：“鹤起——”
　　宇慧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凤的种族从不结盟，可是——，如果她拒绝，我也明白，如果她能提供帮助，我会很感激。”
　　英特尔点点头。
　　简四微微神往：“你甚至永远不会看到两只凤一同出现，她们每隔五百年，连记忆都清洗干净，真是孤绝的异种。”
　　英特尔微微咳一声，简四瞪他：“又不见你在鹤起面前这么多意见。”
　　英特尔再次陪笑。
　　宇慧轻声：“凤的种族本就数量稀少，她们的存在超越时空，整个种族，不生不死，散布在整个漫长的宇宙时空中，必须学会忍受孤独。”
　　简四淡淡地：“那样的生命，其实很可怕吧。”
　　宇慧笑笑：“你我也不快乐，快乐不是生命的本质，只是副作用，是用来诱使我们一直活下去的那根胡萝卜。”

　　英特尔再次咳一声，两位有着漫长生命的姐姐，发起牢骚来，真是，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如果真的同晴川有关系，还是提醒一下她好吧？”
　　宇慧道：“如果她知道，我们就不应该让她知道我们已经知道。”
　　英特尔点头，如果晴川是有意地杀掉夜行，当然不能给晴川再杀死他们的机会。
　　简四道：“如果她不知道，也是一样，你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也许她的反应依旧是杀人灭口。”

　　晴川上网，网站上贴着夜行已死的贴子。
　　晴川觉得太阳穴“砰砰”地跳动。
　　晴川眼前再现夜行全身流血，轻声说：“你错了。”的情形。微笑中，那股奇异的血的味道让晴川再一次想吐。
　　是真是幻？
　　晴川不敢去碰那个贴子，看见夜行的眼睛，她会做噩梦。
　　象这种诡异的游戏真是不该参加，晴川反省自己一定是平时有不够健康向上的思想，所以才会陷进这种诡异事件里。
　　是谁，目地是什么？
　　到底有多危险？
　　晴川正深思，一个黑豹头冒出来：“今夜杀谁？”
　　晴川吓得跳起来，然后才看清是自己的伙伴。
　　黑豹化身猫女，少女微笑：“今夜该我了！”
　　晴川皱眉，半晌：“我那夜是不是做得过了？”
　　黑豹诧异：“怎么了？不过是游戏啊！”
　　晴川道：“我觉得整件事十分诡异，而且我会做噩梦。”
　　黑豹道：“你的目地不就是如此吗？杀人游戏本来吓的就是自己啊。”
　　晴川默默。
　　黑豹道：“指出个人来吧。”
　　晴川默默看名单：“找个说话少的吧。”
　　黑豹看了看：“阿秋虫如何？”
　　晴川道：“行啊，谁都行，我无所谓。”
　　两人分手，晴川黯然下网。

　　晚意道：“晴川在线。”
　　胡小图瞪她一眼：“你隐身了吗？”
　　晚意隐身，把电脑端头扣在耳朵上，坐好，集中注意力，凝神间电脑画面以光速启动，如同瞬间开启的千万扇大门，网络页面不断变幻，直到所有缤纷的画面褪净，晚意与胡小图的眼前只余一个发着银光的球体与上面一个被锁定的点。
　　晚意轻声：“搜索！”二分之一球体，四分之一球体，八分之一球体，艰难地分辨中，然后速度越来越快，那个点刹那变成密实织布上的一个点，又变成蜘蛛网上的一个点，最后变成互联网上一台机子，晚意轻声：“校正位置！”背景中出现地图，一台台机子与它们织成的网，与地图比对，然后锁定位子，她们选定的那个点，在医大一院的住院处主楼。
　　晚意与胡小图对视，我们真的要去？
　　胡小图轻声：“天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晚意正要继续锁定位置，忽然发现晴川已经下线。
　　咦，找不到他了！这么大一座楼，当然可以细细地查刚才谁在用那个IP上网，但是，查的过程，太过危险太过张扬。
　　两位美女相对而坐，愁肠百转。
　　良久，胡小图轻声：“控制那台电脑。”
　　晚意凝神间，大脑刹那发出百万个密码，晴川的电脑画面展现在她面前，是个购物网，晴川正在点确定，上写着购买叉叉，支付叉叉叉元。
　　晚意道：“有什么用？他又没开摄象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人。
　　胡小图，轻轻点点网页上角的一行小字：“晴川，欢迎使用叉叉行支付宝。”
　　晚意啊一声，正要说什么，只见晴川的电脑变蓝：“此登录IP与锁定常用IP地址不同，拒绝支付。”
　　晚意咦了一声，胡小图道：“他平时不用这个IP地址上网。”
　　晚意道：“平时在家里才用网上银行付款，所以IP地址换了，虽然是同一个ID正确密码，银行也拒绝支付。”
　　胡小图点点头：“我们去吧！”

　　医院的监控设备上，一条黑影闪过。
　　宇慧与简四在人群中站住，对望一眼，同时转身发力，于是监控器上忽然消失了两个美女，多了两条影子。
　　晴川正把英特尔按在屏幕前胡缠：“喂喂，快给我把钱付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
　　英特尔哭笑不得：“我说姐姐，这怎么也算不上是重大事件吧？你就把我硬拉进来，我可是正在进行跨星际的外交活动！”
　　晴川汗颜：“人家不是一时忘了嘛，那，反正他们也走了！再说，谁敢说对女人来说购物不是头等大事？”
　　英特尔被逼无奈拿出自己的信用卡来：“让我看看，很长的号，记不得……”
　　门开，有什么东西一闪，英特尔不见了。
　　晴川一个人站在电脑前，拔剑四顾心茫然，半晌，小声问：“英特尔，是你同外星人在开我玩笑吧？”
　　左看看右看看，摸摸电脑，手感好真实，捏捏自己的脸，是真的痛啊！自言自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靠，没下网啊！”
　　再次以天真表情，小声叫：“外星人，亲爱的外星人，咱们不玩了好不好？你把英特尔还我，我请你吃巧克力。”
　　没反应，那也罢了，外面竟传来奇怪的巨大声响。晴川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忽然间冷汗流下来，真实空间，发生不可能发生的事，你的反应会是什么？笨蛋晴川的反应是，慢慢后退，左看右看，打开柜子，太小，钻到床底下，床太高，床底下一目了然，等于没藏。
　　开门出去？靠，她竟然不敢！
　　唯一的选择，跳上床去上，被子蒙头，瑟瑟瑟瑟……
　　可叹晴川一世英名，在这一刹付之流水。

　　晚意抓起英特尔，胡小图道：“快走，有怪兽！”
　　晚意犹自自嘲：“我不就是嘛？”
　　胡小图已将英特尔抓在手中，跑出二步不到一百米，宇慧已出现在他们面前，站住转身，走廊别一面出现简四，晚意仰天长嚎，顿时獠牙暴长，眼珠血红，面上身上，肌肉血管暴起，她低下头，狰狞地瞪住两位黄金分割美女。
　　宇慧立刻挥手，走廊两侧的防火卷帘“哗”地落下来，当当两声到地。把妖怪们与人群隔开。
　　晚意上前一步，就要动手，胡小图怒吼一声：“快走！”
　　整个人向窗子扑去，防弹玻璃粉碎，晚意惨叫一声：“别留下我！”也扑了出去。
　　宇慧与简四扑到窗前，只见一只蝙蝠正飞快地消失在天际，那一定是吸血鬼晚意，另外一个胡小图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宇慧同简四道：“那个吸血鬼也就罢了，另外一个是什么？”
　　简四沉思：“好面熟的一张脸。”
　　宇慧看着她：“你觉得张曼玉面熟吗？”
　　简四恍然：“我！那是她！她竟然是它？！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