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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安霖 ...


  •   南苑。
      “公子,听说新上任的州主大人相貌极好,待人温和,底下的小丫头都等着公子取下面具跟州主大人比一比呢。”
      何小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他现在已经不害怕这个神秘高贵的公子了,所以话也多了。
      怀楚听了小木的话,黑色眸子眯起,那新任的州主他也是认得的,安国公的长子安霖,前世是他那好弟弟手中的一张大牌,不过好像是因为那人抓着了安霖的软肋,似乎是个女人,啧啧,这事就好玩了。
      怀楚当然不知道,安霖虽把晋王推上了皇位,但也是拉下他的一大助力,果然是“胜也萧何,败也萧何”。
      “唔,皇……寒王可来过……”
      何小木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昨天下午来了一次,不过很快就走了,嘿嘿,小的看到好多小丫头们发呆呢~~”
      怀楚黑眸一眯,这招蜂引蝶的家伙!
      额,何小木迟疑地扭头看看门口,怎么感觉寒风阵阵?

      “怀楚。”
      顾流年着黑色劲装,走了进来,这几日,他拜了风烬手下暗卫头子为师,努力学武功,十六岁的少年一改往日的青涩,变得稳重起来,桃花眼流转,在怀楚看不到的时候透出柔和的光亮。
      “小年,你来了。”
      怀楚看到他很快走了出来,精神不错,也为他高兴,梅枝般的俊眉舒展开来。
      “怀楚,风公子说晚上州主府设宴,问你去不去?”
      “安霖?设宴啊?”
      怀楚将“设宴”两个字说的很重,扬眉:“去,怎么不去。”
      顾流年桃花眸一弯,轻柔地捋正少年的乱发,少年倒陷入思索并未在意。

      是夜。
      州主府前红灯高悬,红毯铺缀,直达宴厅。
      原来的州主府已经被火烧毁,这个新的州主府也是传了百年的,没人知道他的第一位主人是谁,只听说是个风华绝代的王爷,主子死后没留下子嗣,宅子便空了下来,被现在的皇帝一旨封为州主府。
      怀楚却是知道的,他百年前的老祖宗心仪世子表弟,世子不从,老祖宗封那世子为王,留在豫州,建了恢宏的宅子,每次出行必经豫州,王爷却郁郁寡欢,很快便去了,老祖宗过几年也去了,后来,听说有人在盐州见过他们,却不知真假。
      “怀楚?”
      顾流年拍拍怀楚的肩膀,桃花眼一弯:“发什么呆?”
      “没什么。”
      怀楚摇摇头,掩去眼里的复杂,抬步走进去。
      宴厅人已经很多了,相互攀谈着,看上去其乐融融,看到风满楼主子来了,皆上前打招呼,暗暗瞥一眼风烬父子俩身边的银面白衣少年,清冷高贵,气度非凡,想必是京都来的小公子,而黑衣少年,容色艳丽,与风烬不分上下,带着三分魅惑七分邪气,男女通杀,众人皆是心神一荡。
      安霖面色清秀绝佳,一身蓝袍温润如水,更仿佛一块精雕玉琢的灵玉,磨平了菱角,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面带微笑,眼里都是笑意,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降低戒备,怀楚眯眯眼,跟着杜衡后面礼貌地微笑。
      安霖上前:“风公子,久仰。”
      风烬搂着宝贝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拱手:“安州主,久仰。”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友好,舒心一笑,倒是安霖又看了几眼怀楚,眼神微顿,怀楚静默不语,恍若不知。
      宴会不过一些舞女在红毯上翩翩起舞,安霖特意找来看着比较清纯的女子作舞,舞姿流畅,大方得体,倒是清雅,众人面上都是欣赏。
      怀楚有些心不在焉,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阿琰了,本以为这次宴会他会来的,不过寒王向来我行我素,就连皇上也对他无可奈何,又怎么会来这种宴会呢。
      安霖年方二十二,正是最俊俏的年龄,气度高贵,更是让千金小姐们倾心,众大人也是蠢蠢欲动,很快便有人按耐不住了。
      大陆分九州,下设州主,知府,县令,村长四级。
      一藏青袍中年男子乐呵呵地提议:“安大人,咱们豫州的水土是养人的,男子灵气非凡,女子也是多才多艺,不如让小辈们比试一番,倒是彰显下官以及百姓对大人的欢迎。”
      此言说的冠冕堂皇,还很多人纷纷响应,安霖是个不动声色的人精,也乐呵呵地答应,直说官民一家亲。
      一身水红色海棠纹曳地长裙,十五岁年纪,相貌明艳可人,正是豫州下直属知府廖大人嫡次女廖媚儿,施施然一拜:“小女子冒昧先为大人献上一曲,为大人接风洗尘。”
      豫州也有美人才女榜,这廖媚儿便稳居榜首三年,弹得一手好琵琶,人也玲珑剔透,倒是名符其实。
      接下来便是一堆俏丽美人轮流上场,安霖温和地欣赏地笑着,怀楚却觉得他的脸应该抽筋了。
      风烬搂着风笙说话,他恨不得让宝贝看不到一个女子,男子也不可以,更别提这种对小少年没有免疫力的舞姿了。
      倒是杜衡穿着他的招牌深紫色桃花纹锦袍走了过来坐在怀楚身边:“楚兄,好久不见啊,奴家甚是想念。”
      怀楚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动了动,怎么想揍他一顿呢?
      杜衡“嘿嘿”一笑,扭着头去勾搭顾流年,小声跟顾流年嘀咕着豫州美人榜,顾流年似笑非笑,也不插话,杜衡气呼呼地扭头跟怀楚说,尼玛老子说的唾沫横飞却没人应的感受特么的真不好。
      怀楚扶额,只好舍身取义时不时搭上两句,满足杜衡的怪毛病,只是,说好的极品小受呢,你这么关注美女真的合格吗?
      突然,杜衡嘿嘿一笑,极其猥琐:“楚兄,豫州也有美男榜,老子是老二,你猜猜第一是谁?嗯?”
      尾音拖得极长,怀楚淡定地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黑眸微扬:“许是寒王。”
      “哼——”
      杜衡咬牙,摸摸绝色的脸:“这美人榜肯定不准确,老子这般倾国倾城,竟然排第二?肯定是美人们没见过老子,要不明天老子登台献艺,惊艳四方,哈哈哈,极好,极好,嘿嘿~~”
      怀楚默默一叹,其实前世阿衡真的登台献艺过,弹了一曲凤求凰,其实杜衡并不擅长音乐,但为了那个男人,他苦练数月,卑微到尘埃里,可最后被伤的那么深,不过,这一世他断不让这样的事重演。
      为了保持眼睛的纯净度,安大人果断选择了醉酒这一官场绝活,大家极有眼色地告别,并约好下次再聚,两方都乐呵呵的。

      风满楼依旧刺杀不断,怀楚在风府待得舒适,何小木勾搭了小七忽悠怀楚出去玩。
      “公子,巳锦节啊,好多巳锦花,好多好玩的,咱们也去看看吧。”何小木眼巴巴地看着怀楚,戳了戳小七。
      小七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姑娘也多……”
      怀楚微扬眉:“我也没说不去,巳锦节一年只有两次当然要去。”
      何小木:“……”
      公子你一脸没兴趣是为何为何啊啊啊!
      巳锦节举办的主场在城内最大的月老祠。
      近百年的巳锦树繁茂盛大,火红色巳锦花张扬地开放着,树下男男女女来来往往,有的虔诚祈祷,也有的走马观花,比如怀楚等人。
      何小木倒是换了新衣,小眼不动声色地四处瞄着,风府丫鬟太凶猛,还是城内姑娘软萌惹人爱啊。
      怀楚白衣修身,银色半面,在巳锦树下一站,便惹来许多姑凉注意,有的大胆的还往他身上扔巳锦花。
      怀楚微蹙眉,他对巳锦花有不一样的情感,总觉得这种象征爱情的花就是落在地上也不应该践踏,更别提扔在地上!
      想了想,怀楚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待着,月老祠也有些年代了,不知是谁特意设了一面墙,上面用毛笔写满了山盟海誓,还有情侣或夫妻的名字(自然是小名)。
      怀楚拧眉,这倒是挺时尚的,视线落在一段清秀小字上:
      愿季郎与芸秀白头偕老,平安无忧。
      后来,不知是谁又添了一句: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怀楚黑眸溢出丝笑意,转过身准备继续走,一回头便看到秦风吟那张艳丽的脸。
      怀楚收敛笑意:“寒王。”
      秦风吟也有些尴尬,他看着背影熟悉便过来看看,谁知真的是怀楚,他的大侄子!
      调戏他的大侄子!
      好像还在生气的大侄子!
      秦风吟这样一想,整个人都不美好了,倨傲地点了点头,从鼻孔里发出个“嗯”字。
      怀楚:“……”
      怀楚微垂眼,提步离开,刚走几步,就听见皇叔怒喝:“站住!”
      怀楚一怔,不过还是乖乖地停住脚,又听那人嗫嚅不清地嘟囔着:“你生哪门子气?小屁孩就是小气!”
      怀楚唇角微勾,他自然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他觉得前世他什么都没做,就勾走了皇叔的“芳心”,暗恋他五年多,今生贸然出手好像效果并不好,如此,他不如等着人主动,沿途挖坑,不信他不掉进自己被窝!
      怀楚施施然走回去,停在秦风琰三尺处,不近不远,恰到好处,面上仍是清冷一片:“伸手。”
      秦风吟愣了愣,下意识伸手,怀楚弯眸,袖中物什顺着手臂划落在秦风吟的手心。
      红色花瓣,朱红色花心,绿色小梗,躺在白皙的手心里,说不出的可爱,像极了凤凰雏鸟,张扬,又慵懒,这边是巳锦花!
      这般好看许是枝头的吧,小屁孩爬到树枝头摘的,要还是不要?
      不要会生气吧?
      秦风吟觉得自己猜对了,默默地收回了手,却看到怀楚的背影。
      你妹!
      当然他也不知道,那朵花只是怀楚随手摘下的,他送花很庄重的好不,尤其是情花,刚才只是逗他一下,果然皇叔对他百般纵容。
      怀楚也没走远,反而决定要跟皇叔再来场邂逅,但是——
      哪个不要脸的敢用眼神调戏本宫皇叔?
      远远看着,一个金色衣服的富家公子色色地盯着秦风吟,咸猪手也要伸过去。
      放肆!
      怀楚冷着脸,在人群身若游龙,一脚踹飞那猪男,右手搂住秦风吟的细腰,带着十二分的矜傲,凉凉地看了眼那个富家公子。
      对方身上好闻的梅花香不要钱地跑到自己鼻尖下,秦风吟有些心猿意马,只觉得腰间的手也烫了几分。
      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对方他的腰还在对方手下,怀楚已自动放开,走了几步,不远不近,刚好三尺。
      秦风吟:“……”
      许是大侄子对本王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这样一想,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秦风吟眼神飘忽过去,不免带上几分幽怨。
      怀楚当然看不到,地上还躺着只苍蝇呢,童于真从地上爬起来,色心不死地看着秦风吟,乖乖,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听说风满楼楼主紫陌公子也美翻了,但不知与这人比如何,他堂堂左相三子从京都赶来一是参加巳锦节,二是拜访一下风满楼楼主,没想到竟然让他发现个美人,天佑童家!
      美色当前,童于真多了一份胆,扬脸喝道:“你是谁?敢惹你童爷!”
      怀楚斜着眼睨他,并不把人放在眼里,童于真,当朝左相幼子,不爱美女,专挑美男,男宠养了许多,但这只敢觊觎本宫的人,就要有死的觉悟!
      长袖一甩,童于真身旁的小厮便被卷飞。
      “滚,趁我还没改主意之前!”
      “凭,凭什么?你算老几?”童于真不傻,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好对付,但让他连小手都没摸到就放弃这个美人,简直在拿刀割他的肉!
      怀楚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几步,将人扔到人群里,众人尖叫着散开,正好摔在一个藏青色衣服男子面前。
      刀疤,身材高大,本是很显眼的人,刚才却没人注意到他。
      野狼微停顿,见怀楚瞧着他,便知道对方早就猜到他们的身份了,便拎起童于真走开了。
      秦风吟:“……”
      大侄子比自己还凶残!
      怀楚唇角微勾,选了个方向提步走开,待秦风吟回过神,人只留下一个背影。
      秦风吟:“……”
      小混蛋,你给本王站住!
      巳锦节连办三天,白天庙会,晚上灯会,小摊小贩把一年的热情都凝聚在这一年两度的盛会。
      平湖是灯会的主办场。
      每到晚上,百姓们都会拿着巳锦花模样的花灯放进水里,一般都是许愿,还愿,最重要的是听说这条湖流经雪山,雪山啊,传说中有灵女灵童的地方,那里是真正的信仰之地。
      秦风吟兀自转着,无痕跟在他身后,付钱。
      突然一个小孩子捧着花灯撞上来,秦风吟下意识伸手扶住趔趄的孩子,孩子是站稳了,手里的花灯却掉了,蜡烛滚落一边,已经坏了。
      “哇——”
      心爱的花灯坏了,小孩大哭起来,不住地抽噎着。
      秦风吟抽抽嘴角,他天生不会跟小孩说话,因为小孩的父母都这样吓唬小孩子:“再哭寒王就来了,寒王噢~~”
      要不跟他说本王就是寒王?
      “无涯,给他再买一个花灯。”
      无涯摸摸鼻头,赶紧去找最近的卖花灯的地方。
      不过,小孩哭得太凶,众人都对秦风吟指指点点的。
      秦风吟怒。
      本王什么都没干!
      “怎么了,来,哥哥抱抱,乖,不哭了……”
      怀楚蹲在地上与小孩平视,不知从哪儿拿出的手帕给他擦着眼泪,还神奇地变出个糖人,声音温柔又和气,听了耳朵能怀孕。
      小孩抽抽噎噎地停住了,接过糖人,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秦风吟:“……”这么好哄?
      怀楚睨了他一眼,继续转身离开。
      “别走!”
      秦风吟扑过去抱住他的腰:“你先别走!”
      怀楚顺势跌在地上,手搂着怀里的人,两个人便这样倒在地上,有尘土的地面上。
      怀楚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把他放在自己身体上,一点也没沾到地上的尘土,即使已经算好了力度,搂着怀里多个人时,他也忍不住闷哼一声,不过心里倒是满足地喟叹一声。
      白衣晕染上红色,两个人又都是极打眼的人物,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瞅着他们,有惊讶有欢喜有愤慨!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当街扑倒,真是有伤风化,世风日下啊啊啊!”
      “咦,那不是寒王嘛!”
      “是呢是呢!”
      “底下是个男人吧,真没想到,小霸王喜欢……嘿嘿!”
      秦风吟低头,许是灯光太美,身下的人也美得惊人,他可以想象身下的人把面具摘取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王爷……”怀楚压低声音,本就极富磁性,如今更是带了几分魅惑,秦风吟脸一红,却听他说:“我的腰闪了。”
      秦风吟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扶起他:“你还好吧?”
      怀楚柔柔弱弱地跌进他怀里:“腰闪到了,衣服也脏死了。”
      秦风吟眨眨眼。
      “带我去换身衣服吧。”怀楚搂住他的脖子,秦风吟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便把人搂在怀里,施展轻功朝府邸飞去。
      怀楚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唇角浮起笑意。

      秦风吟直接将人带到寒王府自己的卧室。
      浴池里引的温泉水,怀楚三下五除二把外衣脱去,只剩下亵裤,鞋子。
      怀楚眼巴巴看着秦风吟,腰间的红痕特别明显,秦风吟摸摸鼻头:“怎么了?”
      “腰疼……”
      然后呢?
      让本王给你脱鞋脱裤子?
      秦风吟漂亮的琉璃色眸子瞪着怀楚,想都别想!
      怀楚别过脸,想直接踏入浴池,抬步——
      “停!”
      秦风吟吼道,不情不愿地挪过去,两眼一闭,把怀楚的裤子扒了下来,两腿修长。
      怀楚羞涩地眨眨眼,太羞耻了!
      秦风吟蹲下来,扶着扶着他的腿给他脱鞋。
      怀楚低哼一声:“疼……”
      靠之,劳资不伺候了!
      秦风吟怒气冲冲地抬头,怔住了,某人的小兄弟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给他打招呼!
      秦风吟赶紧起身,连连退步,“你这个,这个……”
      怀楚微囧,赶紧下了池水保护自己最后一点节操。
      秦风吟已一掌轰了过去,怀楚一惊,下意识翻身躲过,压根忘了自己在装腰被闪,“咔嚓——”
      完了!
      怀楚白着脸:“皇叔,真的闪了!”
      秦风吟略过他的称呼,凤眉竖起,又是一掌轰过去,把人轰得人仰马翻:“你还敢骗我!”
      真的!
      怀楚跌在浴池里,扑腾了两下,“皇叔,救……”
      麻蛋,他一定是历史上第一个重生归来被浴池水淹死的人!
      秦风吟冷着脸站在浴池外,看着人浮在水面,蹲下来戳了戳:“幼稚,还不快起来!”
      “喂——”
      “怀楚——”
      “不会真的淹死了,吧?”
      秦风吟跳下浴池,揽住他的腰将人压在浴池池边,拍了拍他的脸,“怀楚,怀楚!”
      没反应。
      呼吸也微弱得很,秦风吟急了,将他面具摘了,惊艳了一下,把人平放在外面,按压他的腹部,怀楚吐出一点水,但压根没有醒的意思。
      秦风吟将脸凑过去,板着他的下巴给他渡气,怀楚颤巍巍睁开眼:“皇叔,阿楚死了么?”
      “没……”秦风吟老老实实回答,眼睛倒是瞧着他的长长的眼睫毛,一扇一扇,好看极了。
      “好脏……”怀楚皱起眉,秦风吟赶紧把人抱回浴池,老脸一红,怀楚可什么都没穿。
      怀楚却缠了上来,控诉道:“皇叔,阿楚差点死掉了……”
      那小眼神,幽怨,无辜,又勾魂!
      大侄子说好的高冷霸气楚太子呢?
      你这么会撒娇不科学!
      “对不起……”
      “然后呢?”
      “你还想怎样?”
      “阿楚要惩罚皇叔,皇叔不许反抗!”
      “哦……”
      怀楚扬眉一笑,如寒梅绽放,美,很美,带着几分蛊惑,然后,他搂着自己的腰,托着他的后脑勺,慢慢地含住自己的唇瓣,如一头猛虎盯上了自己的猎物,舌头灵巧地钻了进去,却温柔地逗着,再狠狠汲取,带着几分霸道与狠厉,极富侵略性,好像这只猛虎蓄意了好多年。
      这一刻,秦风吟才知道楚太子的厉害,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少年,竟用内力禁锢了自己的行动。
      怀楚反反复复啃着,恨不得把人肢解,一口一口塞进自己肚子里,再也分不开,谁也夺不去,更不会背叛跟离弃。
      秦风吟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直到腿间抵了个“兵器”,整个人一个激灵。
      然后“兵器”自己动了!
      动了!
      姓秦的,本王要拍飞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安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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