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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渣男 ...

  •   怀楚果然第二天中午醒来,熟悉的房间,不熟悉的人。
      一个小丫鬟羞答答地看着他,楚公子原来长的如此俊秀,雪雅姑娘让照顾楚公子真是太幸运了。
      “月……雪雅姑娘呢?”
      怀楚冷冷地问,他昨夜突然昏迷,在雪雅房里留宿了一夜,不知被人说成什么呢,最关键的是皇叔还等着他解释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楚公子看她了,楚公子给她说话了!
      絮儿咬唇:“雪雅姑娘早上便走了,她说楚公子若寻她,就去城东万棠街第二家。”
      怀楚颔首:“你出去吧。”
      絮儿抬眼偷偷看着他,亵衣大敞,整个人俊美慵懒极了,“奴家伺候公子起身吧。”
      怀楚黑眸一沉:“滚出去!”
      絮儿一哆嗦,慌不迭地跑了出去,难道昨夜两人没成事,不然楚公子怎么这么生气,雪雅真是的,这么俊美的楚公子她都不屑,装什么清高?
      怀楚慌忙起身,随意洗漱后直奔寒王府。
      不过,等待他的是十一柄剑!
      无痕笑得狠厉,“呦,殿下刚从美人乡里出来啊,无痕在这里祝贺殿下收获美人一枚,真是可喜可贺啊!”
      剩下的金级暗卫队也眼神不善地看着怀楚。
      怀楚淡淡地看着他们:“我说我没有,你们信吗。”
      无痕斜了他一眼:“殿下敢做就得敢认,怎么也得像个男人!”
      严清担忧地看了眼无痕,无痕是气急了,但对方是太子殿下,他不能这样对他说话,而且他觉得楚太子并不想那种始乱终弃花心的男人。
      “殿下,我们是奉主子之命守卫王府的,若殿下要见主子,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严清朝他眨眨眼,怀楚一怔,他倒从未注意过皇叔的暗卫,这个人怎么长得挺像阿清的,时间太长了,阿清前世就与他疏远,他都有些认不出了,不过这个人一脸刀疤,阿清应该在京都吧,严太傅的嫡次子怎么会给别人当暗卫呢。
      怀楚袖中白光一闪,手中利刃出窍,形如龙骨,色如月光,不带一分煞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月光!”无痕挑眉,没想到十大灵器之首竟在怀楚手里,不过倒跟那人很配。
      十大灵器月光,赤焰,紫幽,白苎,却也,桃涅,凤吟,兰魇,祝蒿,回崃,都有这不同的形态,向来有缘者得之,而月光的归属者必须无情无心无欲无求,楚太子可不就是这样的人!
      十一人胸中热血澎湃,到底是月光厉害还是他们厉害,就来比一比吧!
      怀楚也不跟他们客气,不过也是点到为止,若月光点到谁颈部,那人就自动退下,金级暗卫果然名不虚传,怀楚也没讨得了好,若不是月光在手,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一群人从正午打到晚上,打得热汗淋漓,心里也痛快,一个个看怀楚也顺眼多了,要不是无痕冰着脸,估计他们都要勾肩搭背喝小酒了。
      怀楚外袍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白色里衣上尽是血迹,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不过自然他受得伤更重些。
      无痕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去吧,主子在卧室。”
      怀楚放松一笑,“谢了。”
      他知道无痕是信了他的,也谢谢无痕如此袒护皇叔。
      依旧是檀香流淌的卧室,夜明珠下,人影独坐,手中黑色棋子迟迟未放下。
      “吱呀——”
      卧室的门被推开,那人走了进来,许是受伤过重,身上带着重重的血腥味。
      怀楚站在那人旁边,轻轻地道:“皇叔……”
      秦风吟放下手中的棋子,又捻了一枚,似乎在思考,并不理会他。
      怀楚心中泛苦,他有一百种方法来见皇叔,也有一百种姿势不让自己受伤,可他还是故意让自己伤得很重很重,至少皇叔会心疼。
      他垂眸:“那雪雅是男子,是我以前的兄弟,他许是有事扮做女子,我昨日一时冲动割了他上衣,其实是逼他承认,他之前以命护我,我不能对他不管不顾……”
      秦风吟垂眸。
      “月色没有武功,若皇叔打中他,定会重伤,所以我才救他……”
      秦风吟继续垂眸。
      “昨晚我突然昏迷,中午才醒来,我们……我没有做对不起皇叔的事……”
      秦风吟还是垂眸。
      “你有在听吗?”怀楚俯身扳着他的肩膀,狭长的黑眸急切又愠怒:“你到底在气恼什么?你为什么不信我?”
      少年绝美的脸带着汗水和血迹,只有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小狼狗一样,执拗又疯狂。
      秦风吟眨眨眼,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气恼什么,怀楚说的他都信,他眼里的阿楚根本不屑于撒谎,可他就是生气,还有点害怕,害怕怀楚要走,要离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一点都不想感受这种感觉,不如……
      那就不要开始好了……
      他轻轻地道:“你走吧……”
      怀楚一怔,想了很多皇叔的反应,不理他,揍他,却没想过他也会这么平静地说:“你走吧……”
      怀楚一点点松开他的肩膀,站直了身体,突然大笑起来,绝色的脸在暗影里有些扭曲:“秦风吟,你以为我真的喜欢男人吗?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先招惹我,我怎么可能爱你?是,你不记得了,你怎么会记得呢?只有我记得,只有我一个人记得!现在又要把我推开,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呢?你曾经是多么爱我……那样那样爱我,宠我,容我……怎么就忘了呢……你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他怎么舍得推开我……”
      怀楚觉得自己魔怔了,一遍遍想起前世的皇叔,他抱他,吻他,给他梳发,给他穿衣,给他沐浴,给他做白粥,给他种绿色的花,给他建宫殿……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爱的是前世的秦风吟,还是这一世的,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为什么不一样了呢?
      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怀楚自是不知,他呆呆地望着秦风吟,却仿佛透过他去望另一个人,秦风吟只觉得自己所有骨头都在分裂,呼吸也要停滞了……
      怪不得阿楚第一次见他就喊他皇叔,怪不得阿楚那么轻易地爱上他,怪不得阿楚说他先招惹他……
      他之前从来都没见过阿楚啊!
      只要一想到曾经有个人迷了阿楚的心,也许跟自己长得很像,而阿楚把自己认做了他,所以,自己只是个替身吗?
      替身……
      阿楚也会向那个人撒娇,纵容他,亲吻他,做最亲密的事……
      最重要的是,阿楚爱的是那个人啊……
      秦风吟觉得有双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心也在绞痛,其实他后来想想就知道怀楚跟那个女子,不,那个男子没什么,他只是气恼怀楚没有追上来解释,后来,他只是害怕阿楚会离开自己,可他从没想过,原来阿楚是不爱他的……
      是他太自信了吗?
      替身啊!
      手中的黑色棋子从手间滑落,慌乱下,棋子撒了一地,玉石做的棋子跌在地上碎成几块,也惊醒了癔症的怀楚。
      他说了什么?
      秦风吟似乎受到什么惊吓,双手紧紧地握着白玉棋盘,指甲扣进棋盘里,指甲都断了,他却好像没感觉一样死死地不松开。
      “皇叔,松开……”怀楚伸手去扳他的手,秦风吟却慌乱躲开他的触碰,喃喃说着:“阿楚是爱我的,他爱我,他爱的是我,是我……”
      怀楚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顿,自己是重生的,自然跟皇叔不同,皇叔当然不记得前世了,他是魔怔了吗?
      不管皇叔怎样,都是他一个人的,都是他的。
      少年俯身捧起他的脸,认真地说:“我爱你,阿楚爱你,阿楚爱的是你,皇叔,阿楚爱你,你相信我,没有别人,阿楚只爱皇叔,是阿楚说的气话,阿楚只爱皇叔……”
      一遍遍承诺,秦风吟才似乎相信了,漂亮的琉璃色眸子里冷不防滚出几颗泪珠:“阿楚爱我……”
      “我爱你……”
      “只爱我……”
      “只爱你……”怀楚亲亲他额头,皇叔分明是爱惨了他,刚才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要他走。
      “爱我……”秦风吟突然搂住怀楚的脖子,带着几分急促跟慌乱亲上他的唇瓣,舌头有些笨拙地伸进去。
      怀楚惊讶地挑眉,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说的气话混话竟对皇叔产生这么大影响,这么爱自己的皇叔,他怎么可能放手。
      怀楚紧紧揽着秦风吟的腰,享受着皇叔主动的吻,却见那人手也不闲着,在他身上乱摸。
      该死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皇叔……”
      “好脏……”秦风吟摸了一手鲜血,又气恼又心疼,将人拽到浴池,开始扒他衣服!
      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叔!
      冷静啊!!

      晨风里红帐摇荡,怀楚仰天长叹,人生啊,人生啊!
      秦风吟掐了他腰间一把:“你又不疼,叹什么气?”
      怀楚咬唇:“谁说我不疼,我疼啊!”
      他小兄弟差点被皇叔弄断啊!
      皇叔太勇猛!
      秦风吟踹了他一脚,得了便宜还卖乖!
      怀楚温柔宠溺地笑,他的皇叔就是那么可爱!

      隔了一天,怀楚才敢去城东万棠街,当然,带着醋缸皇叔。
      两人同骑一匹马,正是清晨,行人不多,见两人如此亲呢,但也没特别关注,毕竟在大历断袖不多,但也是有的,起的早的都是卖菜的小贩,哪里有心思嘀咕他俩?
      怀楚揽着秦风吟,秦风吟靠在他胸膛眯着眼,掩去眼里的戾气,他可清楚地记得,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脸长得还不错,当然没他好看,不过怀楚说他帮怀楚挡过剑,哼哼……
      “到了。”
      怀楚看着满街海棠树,此时正是仲秋,海棠开的正盛,果然是月色的风格。
      怀里的人不动,眼都懒得抬,怀楚扳过他的脸,果然不阴不阳的,心里长叹一声,凑过去给他来个法式深吻。
      两个男子就这么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在他们府前马上亲吻,许是两人都很贵气养眼,守门的小厮眨了眨眼,也没说什么。
      吻毕,秦风吟喘着气掐了他一把,不过眼梢含春,媚意无限,其实真的不能怪秦风吟,单看气质,既矜贵,又倨傲,霸气侧漏,但他那张脸,琉璃色眸子上挑,粉唇微张,简直雄雌莫辩,他气恼时脸都会红扑扑的,简直了!
      怀楚咽咽口水,将人抱下马,站定:“在下特意来拜访月色公子,劳烦传报。”
      小厮摆摆手:“公子客气,不劳烦不劳烦,公子可是姓楚?”
      “正是。”
      “原来是楚公子,家主说楚公子来了无需通传,直接进去就行,公子请。”
      怀楚抬步,拉着秦风吟跟着小厮进去。
      院中。
      海棠花开满了枝头,清晨还打着花苞,混着白霜,很是好看。
      玉兰花般的少年站在海棠树下,好看的眉眼几乎压倒一树海棠花,少年微微蹙眉,左手隔着手帕捏着一枝海棠花,右手拿着剪子轻巧地剪下,白色青花纹长袖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紫色绳子绑住的墨发也优美摇曳。
      少年拿着花枝,唇角含笑,清雅,出尘。
      怀楚几人来到院中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不得不说,月色是造物者的宠儿,用世上最美好的词汇来形容他也不过分,他才是真正良善纯净之人,怀楚也不过是自私自利之人,远没有世人所说那般伟大。
      他不结党营私,是因为他觉得皇位是他的,他继承无可厚非,他想让,是因为他不在乎,他兄友弟恭,是因为他想去改变大家,传说中的皇族贵胄会因自己的努力而改变,这便是穿越者的劣根性,自以为自己所追寻的是精神的高尚,而不是权势,金钱,其实,不过自欺欺人,死神逼近时,他也不过蝼蚁。
      “楚公子。”
      空灵清浅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几分拘束,却恰到好处,如同一弯山溪流淌在耳边,惬意地要闭上眼睛聆听。
      怀楚回神,玉兰花般的少年站在花下,温和地看着他。
      其实,怀楚已有一年多没见他了,月色死在一个刺客箭中,上面猝了见血封喉的毒,他甚至没有解救他的时间,那个玉兰花似的少年就那样倒在他怀里,纤细的手指用尽所有力气抚上他的脸颊,黑珍珠般的眼眸里面缠绵又依恋,只是当时的自己根本看不懂,他好看的樱唇吐着黑紫色鲜血,声音断断续续却格外清晰:“不准……忘……了……”
      怀楚始终不知道,月色说的不准忘记是指他自己,还是他为他挡箭而死,或者,都有,于月色,他亏欠他很多。
      似逃避,似尴尬,怀楚拉过秦风吟:“月色,这是我的……爱人。”
      怀楚还戴着面具,可月色仍旧能看到他眼底的宠溺与温柔,都习惯了不是吗?前世是孟雪瑶,今生是秦风吟,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可是心还会痛呢。
      月色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澄澈如水的眸里不喜不悲,拱手一拜:“月色见过寒王殿下。”
      秦风吟拧眉,怎么有种小妾见正房的即视感!
      “你是阿楚的朋友,不必多礼。”不过也实实在在地受了。
      怀楚抽抽嘴角:“皇叔,你在这儿待会儿,我跟月色有事情谈。”
      秦风吟挑眉。
      “很快,就问几个问题。”怀楚在他耳旁咬耳朵,秦风吟甩甩袖子,去旁边的海棠花下,闻花香。
      怀楚看向月色:“不请我喝茶?”
      月色颔首,笑得温和:“荣幸之至。”
      看着两人进了房间,虽没关门,秦风吟也是恨恨地闭上眼睛,闻花香!
      月色喜茶,每日都会饮,随手泡来一壶花茶,清新,又香而不腻。
      怀楚接过,笑道:“月色还是喜欢茶呢。”
      月色敛眉:“习惯了,楚公子有什么想问月色的?”
      怀楚淡淡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好奇月色有这么大的宅子怎么还去风满楼,扮女装,可是有什么麻烦?”
      月色一怔,侧身,掩去眸里的疯狂,声音一如既往地空灵轻柔:“三年前我被嫡兄所害,有个黑衣人救了我,他把我打扮成一个女人,教我跳舞,给我起名字叫雪雅,楚公子还是三年来第一个叫我名字的人,不过很奇怪,他并不干涉我其他活动,所以我靠着自己的医术有了医馆药房,他也没伤害过我。”
      怀楚黑眸一沉,暗地里的杀手还真不好揪,“你告诉了我,那人的计谋不就……”
      “他死了。”
      “什么?死了……”
      月色垂眸,掩去眼神里的冰凉与嗜血:“他前日跟我说,他用了三年时间来培养我假扮一个女子,没想到楚公子喜欢的是个男子,他活着没什么意思了。”
      怀楚一怔,“他有没有说他是谁?”
      月色轻轻勾唇,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他说他是,严,冰,清。”
      严冰清?
      怀楚身体一颤,这个人他自然记得,严太傅的嫡次子,他幼时的伴读,前生他们是好友,但在孟雪瑶出现之后便变了,他渐渐疏离自己,跟一个小馆闹得满城风雨,他劝过他,当时他怎么说的,他说:“秦怀楚,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因为一个男的死去活来,不像自己。”
      没想到,一语成谶。
      如今他真的为了一个男人死去活来,变得不像自己。
      世事无常,
      怀楚慨叹,“是他,原来……葬在哪了?”
      月色弯眸,他就知道阿楚对他的话向来深信不疑:“他跳了天江。”
      天江!
      似乎阿清有说过,待他老了,就跳到天江里,随水逐流,亲吻鱼儿,是真正的自由。
      怀楚怔了怔,又道:“这些年你辛苦了,这件事因我而起,也是阿清的不是,我代他向你道歉。”
      代他?
      那个男人怎可有此殊荣?
      月色拼命冷静下来,柔柔一笑:“无妨。”
      怀楚却被他毫不在意的语气弄得心一揪,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欠月色太多,右手抚上茶盏,似自言自语,又似承诺:“月色应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
      没有皇族间的勾心斗角,没有刺杀,没有陷害,没有繁文缛节的约束,他可以研究药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遇到一个善良的女子,一同白头偕老。
      出来时,秦风吟正立在最高最美的海棠树上看风景,怀楚抽抽嘴角,人家爱若至宝,你却踩在脚下,真的好吗好吗?
      怀楚飞身将人拽下来,揽在自己怀里,对月色笑笑:“如此告别了,月色有事可去寒王府找我。”
      “好,楚公子慢走。”月色仍旧温和着,相握的双手却慢慢发紧。
      怀楚颔首,拉着秦风吟离开,自是不知玉兰花少年独立良久,精致的脸万分扭曲。
      “真没用!”
      背后传来一声轻嗤,来人黑衣束身,黑纱掩面,坐在墙头睨着院子里傻站着的人。
      月色别过脸,冷冷地看着他:“你懂什么?何况,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那人被噎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怀楚是月色的情之所属,那人却是他的信仰,自是不同的。

      寒王府。
      怀楚挽起袖子,一手执笔,在宣纸上作画,秦风吟趴在他肩膀上仔细瞧着,怀楚说用炭也能作画,他倒要好好看着。
      怀楚前世是工程师,别的不说,素描还是很拿手的,他画的正是此时此景,他作画,皇叔趴在他肩膀上,午后阳光倾洒进来,时光静好。
      不用回头,便知道皇叔是何表情,睁着大大的琉璃色眼睛,粉唇在他耳垂边磨着,栗色长发垂在他肩旁,白瓷般的手在他锁骨处摩挲。
      “画得不错。”
      秦风吟放过他有些嫣红的耳垂,赞赏地亲亲他脸颊,怀楚哪肯就这样放过他,将人拽在自己腿上,按在书桌上猛亲。
      亲着亲着就不对劲了,一个蓄谋已久,一个刚开荤,天雷勾地火——
      “主……主子……”
      无痕颤抖中带着隐忍,隐忍中带着心酸,心酸中又带着几分羡慕的声音突然响起,人也背着身站在窗口处。
      怀楚将衣襟大开的皇叔揽在自己怀里,两个人都微喘着气,虽然这种事被打断很不好,但怀楚是如此理智的人,他淡淡地开口:“你主子问,何事?”
      无痕的心像住个小猫一样挠啊挠,怎么主子不应声呢,怀楚这种时候被打断怎么不见一丝……愤怒呢?
      “镇国将军已抵达豫州。”
      镇国将军?
      怀楚他大舅舅?
      秦风吟从怀楚胸膛抬起头,眼梢还带着媚意,被那双眼一看,怀楚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全把持不住啊!
      怀楚将人抱起,大步走向卧室,秦风吟掐了他一把:“你舅舅来了……”
      “让他等着。”
      怀楚略烦躁地解着秦风吟的衣服,撕开似乎有些粗鲁,不撕特么的根本不能一点点解!
      其实,怀楚这两天有些烦躁,心里烦躁,还有点纳闷,当初他跟孟雪瑶成亲的时候,是滚过床单,但他从不沉溺,就好像天黑了该拉灯了,如今,只是碰了皇叔一次,就……
      怀楚有些难以启齿,他竟想压着皇叔做到天荒地老!
      他真正爱的是皇叔吧。
      原来自己是个渣男……不要太明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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