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焦头烂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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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人、导演、编剧三方碰头会
顺手抓过茶几上一包鱿鱼丝，林曦往嘴里胡乱的塞着，咕哝着念着网上刚出的评论自己的文章：
“人设雷同、剧情老套、千年不变的灰姑娘高富帅……”
林曦轻呲一声：
“说我老套？怎么不说自己的批评没新意？”
但是手上的鱿鱼丝没再往嘴里放，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说：
“还都说莎士比亚的作品辞藻华丽、内容空洞呢，人家这么多年不还是文学巨匠？就是老套的剧能写成新意，还能让人看才是本事呢！”
拿自己比成莎士比亚，林曦的厚脸皮也不是一边程度能够达到的。
“这个新闻一直就有，只不过是因为林曦太火了，没有人理会这种新闻。”
杭雨情站在林曦身后一脸愁苦的看着薛宇，一点刷新又出来许多跟风的帖子。
“看，马上就有跟风的了。”
“金牌编剧林曦身价看涨的同时，却没有和身价匹配的文字功底，依仗热门剧集出的小说评价得分都过低，看来淘汰只是时间问题。”
薛宇站在林曦身后，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将宽厚的手掌覆上她的肩头：
“顾总早就嘱咐过，不要叫你看电脑。”
“有些东西不是我不去面对就不存在了的。”
林曦偏过头，看到自己肩上薛宇的手，打起精神笑了笑。她至少要让薛宇知道，自己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承受不了。
站起身，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林曦强打起精神嚷嚷道：
“你们都太小题大做了，我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我好饿，杭雨情，你别告诉我一大早回来居然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我会和你翻脸哦！”
圈子里就是这样，永远在捧高踩低，你好的时候多高都有人在捧，一旦有什么黑料，所有的人都像磕着瓜子喝茶水等你的笑话。
仅仅又过了一天，林曦编剧，新天地制作公司承制的新电视剧就又出现了意外变动。
一早赶到公司的林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霍伟凡：
“你说原定的演员全都跳票是什么意思？”
霍伟凡面对这么咄咄逼人的林曦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只好眼神求助老板，顾御风干脆没等他求助，早就先一步主动过来安抚林曦：
“不是全部……”
不是全部，也差不多。情况忽然坏到这个程度，林曦简直就没希望再会有什么转机。
“除了女主之外不是都辞演了么？”
女主是和林曦合作多年的陶果，也同时是林曦当年的老同学，到了这种要紧时候，果然老交情还是靠得住的。
作为各大制作公司力邀的金牌编剧，林曦咽不下这口气，依旧不依不饶的对着张贺说：
“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吧？好听不好听我都听的进去。”
张贺作为工作人员，在工作时候和林曦说话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就按照辞演的演员给出的借口说：
“人家也没有说一定辞演，只是说档次排不开。”
林曦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说白了就是对这部戏没信心”
林曦接着胡乱的翻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将之前根本就没放心上的演员表找出后嫌弃的拎在手上，用手指逐一滑过：
“你说找的这几个只不过才能勉强算是二三线的演员，有的甚至都够不上，主演这几个没有拍我的戏能这么红？这下倒好，毛都还没有长利索就先跟着人学会拆台了！”
薛宇不解的问出了他一直就想不通的问题：
“这边的规矩我也是不太懂，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允许演员辞演呢？合约没有法律效力的么？”
张贺看着薛宇，向他解释道：
“也不能全怪人家演员，我们根本也没和人家签订正式的文本合同，就是几个经纪人坐在一起达成了意向，等到投资都到位了，再想说具体签约的事情。”
这就奇了怪了？薛宇依旧没有理解透彻：
“国内办事都是这么随便的么？”
拍戏和制作公司连正式的合约都不用签订就敢演戏？
张贺坐到薛宇身边小声的向他解释：
“其实这部戏在演员方面的投资原本也不算多，原定启用的演员自身名气也都是随着参演林作家的剧之后才开始水涨船高的。这次参演多半都是冲着林作家来的，所以公司依仗着这点，就没着急和他们签订合约。”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底气，所以在发生意外事情之后才会这么被动的。
事情到了这份上，林曦算是没辙了，只能无耻的等着顾御风拿主意：
“你要怎么办？”
和林曦当初错误的乐观估计不同，顾御风以早就料到会有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所以已经准备了一些应对手段：
“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耽误进度，我已经安排了人进行针对影视学校的招募海选，反正我们这部剧主要以剧情取胜，演员的知名度反倒不是最重要的，海选一些新人也许更加有利。”
薛宇也很认同顾御风的紧急应对方式，点头附和道：
“是啊，新人比起已经小有名气的演员，忠诚度也会比较高。”
林曦的火气显然没有完全消退，带着明显的情绪说到：
“行了，不管是谁稍稍有一点红了后都是一个样，翻脸不认人。”
林曦说这话的时候，顾御风忽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好在人只要有事情干就可以轻易的转移注意力，因为想着过几天还要演员的海选，林曦便调整状态早回去了。
海选的那天林曦一早起得很早，甚至精心打扮了一下也算精神百倍的出发了，一直等到天黑才回来的时候，林曦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样。
“你们回来啦？！怎么样啊？”
捧着杯面大口咀嚼的杭雨情见鱼贯而入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很意外，明知好奇往往害死猫依旧无视霍伟凡的眼神警告不怕死的问：
“怎么？连一个满意的帅哥都没选到？”
满意和帅哥两个关键字传到耳中，林曦再也忍不住将自己的包包用力的摔到沙发上恨恨地说：
“这算是看不起谁？！”
饶是见惯林曦情绪化的杭雨情也被她突发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霍伟凡的一脸恐惊天上人的表情，嘴里轻声试探性的问：
“林姐，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霍伟凡先将杭雨情拉到一边，然后走到林曦身边给她递过去一瓶矿泉水想让她降降温，林曦摆摆手示意不需要，霍伟凡叹了口气向杭雨情小声解释说：
“林姐不是冲你”
当然不是冲自己，不然以她的暴脾气发这么大火，就会直接冲上前来将自己撕碎的。
哦！天！这份工作真的好危险！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了大家一眼，霍伟凡也很有些灰心丧气：
“之前投简历来的其实也蛮多的，结果我们在公司等了整整一天，前来应征的也只有那么十几二十个，演技就不用说了，颜值也就是路人水平。”
“为什么？！我们当时投放海选演员广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顾御风明显想要缓和一下气氛，随便找了个理由想让林曦不要太过在意：
“可能是我们的投资比较小，吸引不了太多的人。”
杭雨情明显不认同老板的话：
“不可能吧？我微博上的网剧招募演员都比我们这里来应征的人要多得多，我们这里好歹还是投拍正经的电视剧。”
杭雨情的心思真的是一点弯弯都不会绕！顾御风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身到厨房给自己冲咖啡。
看到大老板居然有要自己动手冲咖啡的意思，杭雨情一个箭步冲上去翻出最好的咖啡杯，恭请大老板先到沙发那边歇息：
“老板你看我光顾说些有的没得，都没给您弄点喝的，您先做一会儿，咖啡马上就来。”
总算不是太没用。
顾御风看了看坐在沙发中央气鼓鼓的林曦，想要坐的离这里远一点。可是看到坐的离林曦只有一尺远的薛宇，自己就不太好认怂了，就尽可能离沙发扶手近一些的坐到林曦的另一边。
“人数忽然这么少，会不会是和这两天网上的新闻有关系？”
咳！顾御风的咖啡进口太快，不小心烫到了舌头，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林曦隐忍已久的怒火终于找到了爆点，将咖啡杯重重的砸在桌上的托盘上，也不顾依旧很烫的咖啡飞溅的到处都是，瞪圆了眼睛对着薛宇吼：
“你的意思就是者全部都是我的错了？！薛大导演，很对不起呢，您回国接手的第一部片子就这么出师不利，全都是我的错！”
林曦发起飙来的力度和持久度都不是盖的，而且十分喜欢伤及无辜，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就是逮找谁咬谁。连一贯镇静的顾御风都忍不住抱着靠垫逃离现场，薛宇却还是叠起修长的双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其实原本也对海选没抱太大希望，人选的话也不一定非要从这些既没名气，又没演技的人中硬挑。”
薛宇的语速放得很慢，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林曦忽然也想到了什么，吃了枪药一样的语气也开始变软下来，但是依旧以吐槽为主旋律：
“那你有什么高见？原来的演员不是跳票了么？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费力搞什么海选么？”
顾御风一挑眉，你费力？从头到尾都是公司在费力，都是我在费力好不好？不过林曦正在气头上，傻瓜才在这种时候和她争辩。
知道她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总憋着也不是个事，发泄一下才不容易生病。
尤其是林曦这种情绪化沾火就容易着，但是火熄的也快，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晾一晾她，也好给她点时间冷静冷静。所以薛宇却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而是看着杭雨情和霍伟凡说：
“你们两个等下是不是也出去吃点东西？”
尽管已经吃过了泡面，胃里还是挺饱的，杭雨情和霍伟凡对望了一眼，还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双双点头。
再对着顾御风征询道：
“顾总也饿了吧？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林作家也累了一天了，不如给她点时间休息一下？”
想当然尔，顾御风马上带着霍伟凡和高速穿好衣服的杭雨情跟随薛宇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焦头烂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