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是冠了我姓氏的人》沈流沙

8、哥哥眼光没那么差

　　晚上，顾凡灵和她外公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将外婆抬到外面去，顾潇然和她妈妈来了。顾潇然跟在她妈妈身边，冲她笑笑。顾潇然的妈妈手里提着一大袋水果和礼物，见到顾凡灵的外公，感谢道：“李叔，谢谢您帮我妈送到医院去，多亏了您，要不然我们都不在我妈身边，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这点东西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希望您收下。”
　　顾凡灵的外公笑答：“客气，邻里邻居的，帮忙是应该的。东西就不用了，太见外了。”
　　推辞了一番，顾凡灵的外公还是收下了。聊了一番话，顾潇然的妈妈就告辞离开了。临走的时候，顾潇然见顾凡灵他们要将她外婆抬到外面去，便对他妈说：“妈，你先走吧！我等会再回去。”
　　“恩，好的。”顾妈妈笑着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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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在一起出去散步时，顾凡灵为他刚刚帮助她道谢。
　　“不用。该说谢谢的是我啊！你可是帮了我奶奶大忙的人。”顾潇然停下脚步，笑着看着她说。
　　不知道是月光朦胧，还是她眼里有雾气，今晚的顾潇然好看的不真实。
　　“谢谢你。”顾潇然真诚地说。
　　“不客气。”顾凡灵笑答。这是顾潇然第一次见她这么友善地和他说话。
　　两人边走边说话，画面好得惹人羡慕，气氛好得令他们两个都吃惊。原来他们两个除了争锋相对外，也可以这么和谐友好的相处啊！趁着氛围好，顾凡灵问：“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问。”
　　“我之前是不是哪得罪你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干嘛一直针对我，还对我冷嘲热讽的？”
　　顾潇然抬手扶额笑，过了一会才答：“其实是想和你做朋友的，可一开口就是挤兑你。想和你友好的相处，却总是口不对心。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抱歉哈！挤兑你的话都是无心的。”
　　既然没什么那就好。
　　顾凡灵深吐了一口气，说：“没得罪你就好，我还一直以为我欠你钱没还呢！”说完笑了起来。
　　顾潇然没想到她这么一本正经的人也会开玩笑，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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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顾潇然邀请她一起去打地瓜窑。这种活动只有乡下孩子才有玩过的。小的时候，顾凡灵常常也跟着大她三岁的表哥一起去打地瓜窑，那种欢乐的感觉已经好多年不再拥有了。
　　什么是地瓜窑呢？就是用土块堆砌成类似于房子的样子，然后前面留一个类似于门的形状，方便等一下将木材伸进这个“门”进行燃烧。等大火把土块都烧红后，将“房子”的屋顶拆掉一个大口，然后将地瓜从这个大口里丢进去，接着就把房子砸掉，烧红的土块就会将地瓜覆盖住。最后，等几个小时，将地瓜挖出来，你就会吃到香甜的熟地瓜了。
　　因为很久没有玩过了，所以顾凡灵非常地想玩，没有犹豫就立马答应了。顾潇然这人有个特点，就是不能好好和她说话。见她答应的这么快，便故意说：“我只是客气地问一下你，没想到你会这么不懂得看脸色就答应了。”
　　“去死吧，顾潇然。”
　　打地瓜窑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就在不远处路口旁边的一块荒地上。一起来玩的还有邻居的几个小孩子，似乎是从没有跟过这么大的哥哥姐姐一起玩，每个小孩都特别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其中一个年级比较大的小孩，大概十岁左右，看看顾潇然又看看顾凡灵，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哥哥，你和姐姐是男女朋友吗？”
　　顾凡灵在旁边听得有点意外。现在的孩子啊！早熟得很。正想解释，走在旁边的顾潇然用手摸摸那个问问题的男孩，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哥哥眼光没有这么差。”
　　妈蛋。
　　“顾潇然，我哪里让你觉得眼光差了？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商有智商，智慧与美貌并存，你上哪找这么优秀的人？”托某人的福，顾凡灵觉得自己脸皮不知不觉也变厚了。
　　“哈！”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顾潇然笑，“小姐，你对自己评价太高了。我不否认你有颜值，一点点。但，智商，你压根就没有！”
　　“是不是要打一架？”
　　听到这话，顾潇然立马作出闪躲的动作，“看，你还很暴力。”旁边的小孩看他们两个打打闹闹，在一旁呵呵笑着。
　　去打地窑的时候，顾凡灵以为自己只要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等吃就行，没想到顾潇然竟然让她去捡柴。
　　这也就算了。他还搞差别对待。一直坐在旁边的小女孩见所有人都去忙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觉得无聊便对顾潇然喊：“哥哥，我也想要和姐姐他们一起去捡柴，好吗？”顾潇然答：“不用，你还小，坐着就好。”
　　“可是彬彬也很小啊！”小女孩用娇娇的声音说。冰冰是其中一个小男孩。
　　“可是你是女生，彬彬是男生啊！男生身体比较强壮，不容易中暑。”顾潇然在一边柔柔地解释道，“乖，别出去了，哥哥很快就给你弄地瓜吃。你渴吗？水在你旁边，渴了自己喝哈！”
　　顾凡灵正好跟着两个小男孩在附近的荔枝园里捡了一些干树枝回来，恰好听到这些话，对某个在搭建地窑的人说：“喂，顾潇然，我是女生耶！你不该也让我在树荫下好好休息等吃吗？”
　　“哦！你是女生啊！忘记了不好意思。”顾潇然抬起来对她一笑，又转过头去搭建土窑，一脸正经地继续说，“还有啊！这里没有男女之分。”
　　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在等待地瓜熟的间隙，一群人一起坐在旁边的树园里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应小朋友们的要求，规则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前面喊一二三木头人，其他人在后面当木头人。如果被发现木头人动了，则换人当。如果木头人有人碰到喊的那个人的后背，则喊一二三木头人的那个人要遭受到惩罚。
　　玩了几轮下来，顾凡灵发现一个现象：如果是顾潇然当主人，那他就会故意只注意她，其他人动他，他都装作没看见。
　　真是很会搞特殊化的人啊。
　　现在又轮到顾潇然在前面喊了。顾凡灵为了不让顾潇然又故意捉弄她，脚步特意跨了很大步。她想碰到顾潇然的背让他接受惩罚
　　跨最后一步，好，就在顾潇然的身后了。身后的小孩都很有默契地不出声，顾潇然全然不知道身后的危险，喊完一转头，嘴却轻轻擦过某个靠他靠得很近的人的脸。
　　轰！
　　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两个人都愣在原地不动。她漆黑水灵的大眼睛直直地与他对视，她那干净清澈的眼神像是个巨大的黑洞，把他给深深地吸了进去。
　　顾凡灵首先回过神来，脸红地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不好意思地往天上看。顾潇然也尴尬地往旁边看，不好意地摸了摸鼻子，说：“那个......不好意思啊。”
　　“......没事。”顾凡灵装作若无其事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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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一晃顾潇然就在这里呆了两个星期l了。他爸爸妈妈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回去了，他想照顾奶奶时间长一点，便在这多呆了一个星期。临走的前一天晚上，顾潇然想和顾凡灵好好道别，便吃完饭就去顾凡灵外公家了。
　　去的时候，只有顾凡灵的外公和外婆在说话，顾潇然问：“外公，凡灵在吗？”
　　“小然来啦！”外公笑呵呵地说，“小灵在洗澡。你等一下，她马上就好了。”
　　过了一会，顾潇然便听到顾凡灵在里边喊：“外公，我洗好了，你可以洗了。”
　　“好的。小然来了，你收拾一下出来。”
　　“哦！”
　　顾凡灵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两只眼睛亮亮的，像是会发光一样，看着顾潇然问：“你怎么来了？”
　　这副景象看得顾潇然有点失神，他又想到那个下午，他的唇轻轻滑过她丝滑的脸庞，还有她那双干净清澈的双眼，就像现在一样看着他。他回过神，微笑着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来道别。”
　　“这么快啊！”顾凡灵语气有点遗憾地说。
　　“舍不得我？”顾潇然眼睛带着笑意故意问。
　　“当然！两个人总比一个人不无聊。”
　　“切。”
　　“奶奶要一起走吗？”
　　“她不想走。没办法，劝了好久也没用，老人总喜欢呆在老地方。”顾潇然笑答。
　　“那她脚好了吗？”
　　“差不多了。”
　　“恩。”
　　“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过些日子吧！学校见。”顾凡灵笑。
　　“学校见。”顾潇然也笑，“还有，下次头发要擦干点，那样不容易着凉。”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