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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NO.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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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条深邃幽黑的长廊,黑黑的望不到头。
啪—
啪——
啪———
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划破了长廊静谧的气氛。
7岁的韩子风踉踉跄跄跟在皮球后面,见皮球滚进一房间,急急追上去。呀—跑到房门前的他不小心摔了一交。
“好疼……”他趴在地上,用手揉了揉膝盖。然而他的另一只手似乎摸到什么东西,抬起头一看,露出单纯开心的笑:“嘻,是球,又回来了。”
韩子风艰难的立起来,才发觉抓球的手沾了什么粘粘的液体。他摊开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这是什么?”子风顺着刚才球反弹回来的方向望去,刹时愣在那里。
血,鲜红的血流淌着,染红了整片地毯,也染红了他惊愕的眼,惊吓到忘了呼吸,惨白的面孔上尽是不敢置信。
“是妈妈……”韩子风看到血泊中苍白脸色的女人,她的右手还握着一把小刀,左手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刮痕,红色的液体肆无忌惮地涌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妈妈,妈妈。”韩子风紧紧抓住她冷冰冰的手,一股寒意直窜心头。
她……死了。
不,不要!!妈妈你不能离开我!!!
你骗风儿的是不是?!!
不要走,不要!
不要——
韩子风吼着从床上跃起,汗水浸透后背的衣裳,眼前熟悉而单调的装饰,使他意识到刚才一切只是梦境而已。吁——他深深呼口气,不知不觉又想起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景象,心里一阵阵钻心的痛。
打开水龙头,寒冽的冷水使他清醒了许多。拉开窗帘,苍穹中隐隐含笑的月牙儿,依星为伴,即便是万籁俱寂的夜,也显得风情万种。
月光下的韩家大宅一向是冷清而……寂静??
韩子风的想法立刻被院子里某个人发出的噪音打消了,他低头看看手表:凌晨一点。
我扫,我扫,我扫扫扫。
江灵佳拿着扫帚使劲的挥舞着,发出巨大的刷刷声,把心中的怨气全发泄在扫帚上。
忽的,她听到除了扫帚和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外,还夹杂着……脚步声!这么晚怎么会有人?
江灵佳猛然想起韩家女主人自杀的事,刹时阴风阵阵,凉意袭身。
“观世音菩萨如来佛主上帝真主阿拉,我知道平时不尊重你们实在不对,现在小佳彻底改过,你们要保护我!”江灵佳闭着眼睛祈祷。
脚步声越来越近。
“虽然我经常挑食偷懒搞破坏捉弄人出馊主意,但是我还是无辜的善良小市民啊!”
脚步声停了下来,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啊—”江灵佳浑身僵硬,“鬼姐姐,我们不是很熟……不要来找我……”
“你干吗?”是一冷峻的男声。
出乎意料,鬼居然是男的!江灵佳依旧不敢睁眼,双手紧合:“鬼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祖国还要我去做贡献!您就放过我,最多以后每逢初一十五的我就给您多烧点纸钱……”
满脸黑线!韩子风没好气道:“我不是鬼。”
“不是……鬼?”江灵佳睁开一眼,眼前站着面无表情的韩子风。
她顿时全身松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少爷,你大晚上不睡觉,干吗出来装鬼吓人!”
韩子风扫了她一眼:”你还不是一样。”
“我?!”江灵佳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以为我不想睡觉啊。还不是因为不小心闯进某个人的房间,那人的一句‘好好管教’导致了我必须不眠不休的打扫这个比操场还大的院子!”
江灵佳气冲冲的瞪着他。
“哦。”韩子风应了一句不再说话。
就这样过了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江灵佳忍不住了:“听了我的悲惨遭遇,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亏我给你那么长时间,居然一句话都哼一声。
韩子风背对着她:“没有。”
“你,你,你……”江灵佳表情一变,三秒内立刻挤出好大的泪花,当场泪洒纷纷,“我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在韩家受到如此非人的待遇,本来还以为遇上了一个打抱不平的少爷,没想到居然是个冷血的家伙。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啊!”
韩子风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韩家的每个保姆还不都是这样过的。
“呜呜呜——”江灵佳发挥她的哭功,足以溺毙一群群人。
韩子风觉得自己头都有两个大了:“你明天去我那工作。”只要韩家的保姆有固定的主人,不仅工作更轻松,连工资会也会提高一倍。这点韩家人都知道。
“你说真的?”江灵佳带泪的双眸满怀期望,“没骗我?”
“恩。”韩子风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再哭下去会把这给淹了。
“哇哈哈!”江灵佳立刻来个大变脸,“那我现在不用扫院子啦,我回去睡觉了!”乐颠颠地拿着扫帚往回走,刚才可怜兮兮的形象不知抛哪去了。
韩子风独自一人还愣在那,一种上当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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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的旋律,舞台七彩灯光迷幻炫目,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T形台上的蓝羽红。粉嫩的细致脸蛋,婀娜窈窕的身材,配上金光灿烂夺目的珠宝,一颦一笑,迷倒了台下的数千名人。
“楚总,这小姐你是们公司的?”一男子凑上来问,贪婪的色眸死盯着台上的蓝羽红。
楚博涵微笑:“没错,王总有事么?”
“如果可以的话,演出后我想请这位小姐吃顿饭,叙一叙。”王总的意图十分明显。
“对不起,我想你搞错对象了,”楚博涵眼底的凌厉一闪而逝,但表面仍绅士有礼,“她,谁都不能碰。”
“呵呵,楚总,何必这样呢?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上次没谈成的企划案。”王总用手拍拍楚博涵的肩,胸有成足地道。
“是么?达金集团遍布全球,你认为除了贵公司就没有人和我们合作么?”楚博涵轻笑,优雅地拿起纸巾擦擦他刚才拍过的肩,嘲讽之意尽在不言里,“更何况,不是每种人都可以成为达金集团的合作伙伴的。”
“你!”王总脸气的涨红,指着楚博涵的手也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好,我们走着瞧!”甩手离去。
楚博涵端起酒杯,辍了一小口,遥望台上光彩迷人的蓝羽红,露出的微笑自信而又坚决:她是属于他的,其他人休想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