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的事》上官琰清

12、为什么是你

　　是，程安若。
　　程安若为什么会在这里？呆愣愣的看着车里的人，熟悉的面容，只是那原本的灿烂的眸子，为什么会冷冷的？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在木山，木山到这里，自己开车起码也要四小时吧！加上这盘山公路怎么也需要一个小时。所以程安若是在挂了我的电话之后，就开车来了这。
　　可是，为什么？
　　“上车。”声音清冽之中透露着丝丝寒气。
　　“程安若？”
　　偏转过头，墨发遮盖住了所有的面容，淡淡出声“你这个样子，让我怀疑，是不是才一天不见，你就已经把我忘记了，这让我很后悔来这里接你。”
　　听到这里，我急忙出声，“不是的，我只是很惊讶，你会出现在这里。”匆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好，表示自己真的只是惊讶而已。
　　程安若淡淡瞥了我一眼，又回转过头，“安全带。”
　　感觉程安若是一点不想多搭理我的模样，我只能表示非常无奈，慢慢褪下身上的背包，搁置在腿上，然后就不再有动作。
　　果然再次传来了程安若提醒的声音，“安全带。”
　　而我只是转过头，目视着程安若的方向，不言，不语。
　　似乎是意识到我的不对劲，程安若转过头，面对着我。
　　终于得到人家的正脸以待，还没来得及展开笑靥，就被冷言打断了。
　　“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有一点怪怪的呢？有一点，说不出的怨念，嗔怪。
　　继续扬起嘴角，“你终于肯看我了。”
　　“你，”程安若被我耶的说不出什么，只能瞪着我。
　　好吧，我必须得承认，看着这个样子的程安若，真的很想笑出声。
　　接着程安若迅速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过身子，直接帮我系上了，中途还直接将我碍事的背包，甩到了脚下。
　　好吧，在这样风一样的动作里，我只能木讷得席卷在这一阵香味之中，做不出任何反应，突然逼近的距离，和突然离去的温度，都是。
　　接着程安若状似不经意的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系好安全带，接着便松开手刹，准备离开了。
　　好吧，如果忽略其中的一点点，不自然，我也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某些人，急了。
　　车内的气氛渐渐安静了下来，看着程安若的侧颜，刚刚见面时的惊讶，疑惑以及欣喜的心情，都平复了下来，同时更有一种不安涌上心头，这种不安来自于另一个生命体的关心，还有自己的不确定。
　　终是出声打破这寂静，“你是来这里接我的吗？”
　　“不然像某人这么有闲情雅致来登山，还被困山林吗？”
　　虽然嘲讽意味很浓，至少也确定下来，程安若真的是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从遥远的临城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又该说些什么，“我们明明不熟，为什么要来接我？”
　　“我们明明不熟，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说到这里，程安若减缓车速，把USB的车载接口指了指，“把手机充上。”
　　乖乖的将手机充上，没有再把视线落在程安若的方向，却隐隐的有一些牵连，“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
　　“不如你先回答下我的问题？”淡淡的，亦不带情绪。
　　“当时很黑，周边只有风的声音，我想听一些其他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口气，别开视线，落向窗外。
　　“那为什么是我？”
　　“一问换一问，好像比较公平。”
　　“好吧，”程安若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尼诺出声“我都知道你是这样的处境了，如果不来的话岂不是太冷血了一点。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为什么是我？”
　　听到这个回答，我应该是泰然的，本该就是这样，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有一点点的失落。“我已经没有想要交换的问题了，所以可以不回答你，是吗？”
　　“是。”程安若应声。
　　为什么是你？我怎么知道，只是那个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你，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你的声音，会想要听到，仅此而已。
　　“真的很抱歉，下次若有类似情况，我一定不会再打扰你。”
　　“你这是还打算有下次，不打扰我，你是打算打扰谁，还是想一个人就这样消失掉算了。安宁总说你特别厉害，学习特别好，我总算是信了。”程安若微微停顿，然后止步停车，“像你这样的，EQ根本为负。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