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童话]很久很久以前》青镜里

35、三十五、最后一条退路

　　三十五、最后一条退路
　　所以莫妮卡在约翰看来，不是作为莫妮卡存在的，而是作为将来会变成青蛙的约翰的最后一条退路。莉莉丝想了想，继续问道：“那……要怎么才能够减轻诅咒？如果是通过沃尔夫家族的人的话。”

　　天鹅王子看了一眼莉莉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壁炉边就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怎么减轻诅咒？公主，你这个问题问的啊……”莉莉丝看都没看西泽尔一眼：“问的怎么了？”“没什么，问的太好了。”醒过来的海盗头子还是很虚弱的样子，他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喘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快死了。”

　　莉莉丝到底还是担心他，叹了口气走到了他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怎么样？”“唔，有公主在，再大的伤口也好了，”西泽尔趁机抓住了莉莉丝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两下，顺势还给她抛了个媚眼，“谢谢公主一路上照顾我。”

　　莉莉丝面无表情，一巴掌糊到了他的脸上：“看来你精神不错。”西泽尔哀嚎了一声，有气无力：“公主的心可真狠。”“呵呵。”莉莉丝冷笑了两声，“你刚刚到底想说什么？”

　　本来还在说笑的西泽尔一下子就收敛了笑容，他想了想说道：“公主还是个小姑娘啊。”“你什么……”莉莉丝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儿里面——她想到了一个很不纯洁的方式。

　　莉莉丝有些僵硬地看着西泽尔，西泽尔脸上又是那股熟悉的笑容，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一边的道格拉斯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交流什么，但是莉莉丝的突然“腾”地一下全红了。

　　咬着牙掰了掰自己的手指，莉莉丝说道：“我一定要把莫妮卡救出来，道格拉斯先生，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道格拉斯很贴心地没有追问莉莉丝为什么突然脸红，而是说道：“你不是已经拿到神灯了吗？”莉莉丝挑挑眉，看向一边的瓦沙克，灯神对着莉莉丝行了一个礼仪：“请让我来为您服务吧，主人。”

　　“还不是时候，”莉莉丝说道，“明天再去，精灵。”打火匣的精灵应声而出：“什么事？”“先把爱丽安娜藏起来，然后再把莫妮卡带过来，两件事都不要让约翰发现，有没有问题？”

　　精灵笑了，小表情可爱的不得了：“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了，我可是打火匣的精灵……虽然是没有神灯厉害就是了。”

　　瓦沙克扬唇笑了笑，没当回事。莉莉丝冲着精灵挥挥手：“去吧去吧。”精灵一闪身就不见了。道格拉斯也站了起来，他对着莉莉丝点点头：“还请公主，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小妹妹。”莉莉丝点点头，表情郑重：“好的。”

　　道格拉斯走到桌边，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便出门了。他不能够拖延太久，还要去找他的十个哥哥们。一时间，屋子里面只剩下两个人和一匹狼，影子趴在火炉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大狼也劳累了很久了，随着温度的升高，影子也几乎睡着了。莉莉丝也开始头一点一点地，她到底还是一个少女，身体上的伤口已经被修复好了，但是精神却已经困乏到了极点。

　　西泽尔翻了个身，撑着头看着莉莉丝，笑着放低了声音：“困了就睡会儿吧。”“现在还不能睡，”莉莉丝甩了甩头，“我要等莫妮卡回来。”西泽尔端详着小公主，说道：“你还真是个操劳的命。”

　　莉莉丝的眼皮发沉，却还在硬撑着：“已经习惯了，以前在阿伦黛尔，每天都是这个样子。”西泽尔一时间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莉莉丝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西泽尔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把揽过了莉莉丝。

　　莉莉丝跪坐没坐稳，一下子就被西泽尔给带进了怀里。莉莉丝的瞌睡瞬间就全都飞了：“放开！”“乖，”西泽尔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声音近在咫尺，“睡吧睡吧，打火匣的精灵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西泽尔的怀抱并不陌生，莉莉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海水的味道，刚刚不翼而飞的困意再一次上涌，莉莉丝清楚地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睡吧。”西泽尔摸了摸她的面颊，将她的头放着枕在了自己的腿上。莉莉丝打着小呼噜，已经沉入了梦乡当中。海盗头子叹了口气，看着小姑娘那副睡得毫无防备的样子，嘟囔道：“真的是一点儿不害怕……”

　　伸手忍不住捏了一把莉莉丝的面颊，海盗头子将双手交叠在脑后，又躺了下去——他也累了好久了，快点恢复过来才是应该的。

　　莉莉丝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只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了。火炉边传来一阵阵的香味，闻起来让人食指大动。莉莉丝伸了个懒腰，眼睛还没睁开，手里面就被塞了一个碗。

　　莉莉丝努力地睁开眼睛，只见爱丽安娜冲她温和地笑了笑，又把一个勺子也塞到了她的手里面。莉莉丝咽了口口水，也不顾及什么洗漱问题，直接就这么吃了起来。

　　把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喷香的东西吃了个精光之后，莉莉丝顿时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她站起来把碗放到了水槽里，对着爱丽安娜笑道：“谢谢您。”

　　爱丽安娜摇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莉莉丝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莫妮卡：“莫妮卡呢？”打火匣的精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表情有些尴尬：“……莫妮卡还在约翰那儿。”

　　莉莉丝一愣：“怎么回事？”“他把莫妮卡关到了花园里，花园的精灵守卫着莫妮卡，”精灵噘着嘴，“而且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魔法，把莫妮卡变得只有那么一点点大了。”

　　一点点大……是多大？莉莉丝用眼神询问着。

　　精灵举起手，犹犹豫豫地比划了一下：“大概只有拇指这样的大小吧。”莉莉丝觉得自己胃疼，她捂着脑门叹了口气：“他这是等我自己送上门去啊。”

　　打的真是如意算盘，就那么笃定我肯定能够活下来吗？莉莉丝一时间又不懂约翰是什么意思了。她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啊，早上好，我可爱的公主，”莉莉丝的思路被西泽尔给打断了，海盗头子捧着她的脸给了她一个贴面吻，“哦我亲爱的，也许你该洗个澡了。”

　　莉莉丝莫名悲愤，她伸手毫不犹豫地在西泽尔的伤口处拍了一巴掌，也不管他的痛叫，而是对一直默默地看着的爱丽安娜说道：“殿下，如果您愿意，可以帮助我们吗？”爱丽安娜怔愣了一下，随即开始摇头摆手，又怕莉莉丝误会，随便抓了块冷掉的炭，在地上写了一行字——我帮不了你们的。

　　“您是天鹅公主，”莉莉丝笑了，“只要您同意就行了，您肯定可以帮助我们的。”爱丽安娜看着面前这个红发的小姑娘，凝视了一会儿后垂下了眼帘，又慢慢地在地上写了一行字：“我能够帮你们什么？”

　　莉莉丝一拍巴掌：“很简单的，您只要告诉我们，平时你的儿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就可以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记不得是在哪本书上看见过的了，但是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在大海的边上，爱丽儿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眺望着远方。她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自己的家乡，却又不能够往家里走上一步。她渴望着在大海里面嬉戏的日子，但是她做不到。这种煎熬已经折磨了她很久了，痛苦中的小公主成长的十分迅速，早就蜕变成了一名合格的……海盗。

　　特别是每天和船上一帮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混在一起，爱丽儿早就记不得自己上一回穿着华服是什么感觉了，不过对于这种另类的与大海拥抱的方式，她也并不讨厌。

　　只是想到船长，爱丽儿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西泽尔在大沼泽地里面怎么样了，不过西泽尔向来鬼点子多，应该不会出大事吧？

　　就在她的脑子无比的混乱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了爱丽儿的肩膀上。小人鱼公主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准备来一个过肩摔。

　　“这么久不见，给我这样一份礼物吗？”男人调笑的声音从爱丽儿的背后传来，“好久不见了，小公主。”

　　听到这个声音，爱丽儿浑身一僵，扣着男人的手腕的手也松了开来。她慢慢地转过身去，向后退了几步，浑身都散发着戒备的讯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嘘，”男人比了个手指，“你忘了，不管你们在什么地方，我都是能够找到你们的。”

　　爱丽儿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又没有办法逃跑，只能够死撑着。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吃吃地笑了起来：“我们的小公主长大了啊。”

　　爱丽儿冷笑了一声，将匕首举在胸前：“你也一样，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