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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相守相伴即是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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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姜雅言突然迷上了下厨,并且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本食谱来,天天照着食谱变着花样地折腾。
刚开始,她“折磨”的对象只有卫振洲,但渐渐地,她希望有更多的“知音”来品尝她的劳动成果。于是,某一个周末,在她决定大展拳脚之前,特地将卫一鸣和冯东元召唤了回去。
俩人一进门,就看见姜涞大咧咧地歪在沙发上,捧着本杂志,吃着冰淇淋。
“表哥、表嫂。”姜涞头都不抬的跟俩人打了招呼。卫一鸣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边上,用力揉着她的脑袋,戏谑道:“你这是上赶着自投罗网来了?”
姜涞斜了卫一鸣一眼,嘴角轻扯:“当心姑姑揍你。”
“我爸呢?”卫一鸣转了一圈,没见到卫振洲,不由奇怪。休息日,若非必要,卫振洲很少会独自出门。
姜涞给了个“你懂的”眼神,漫不经心道:“给姑姑吓的,一听说她又要下厨,立马约人打高尔夫去了。”
“当心我妈揍你!”卫一鸣忍着笑,将之前那句话还给了她。
俩人还想逗几句嘴,就见姜雅言指挥着佣人将一道道菜端上了餐桌。
“过来吃饭了。”姜雅言朝着三人温和一笑,冯东元立马乖觉地先走了过去,卫一鸣和姜涞则对视一眼,然后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看着姜涞一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的表情,姜雅言不由好奇道:“丫头这是怎么了?相亲又失败了?快给姑姑说说。”
“别提了。”姜涞一脸郁闷地看向姜雅言,“今天就是来求解释的。”
“怎么了?”姜雅言不明所以。
姜涞吁了口气,委屈地说道:“本来吧,我对那人印象挺好,长得是真不错,人看着也稳重,聊着也没什么不愉快,我想这回可能有戏了,结果饭才吃了一半,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一个男人,硬说是他男朋友……更过分的是,那个人还拿出了一张结婚证书,说他们根本早就注册结婚了,那他还来跟我相亲,姑姑你是逗我玩吗?”
“什么?”姜雅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涞,半晌都缓不过劲儿来,直到姜涞蹭了蹭她的手肘,叫了两声“姑姑”,她才回过神来。
“啪”的一声,姜雅言放下手里的筷子,转头吩咐佣人将电话拿来,噼里啪啦按了一串数字,片刻后,冲着电话一通咆哮:“燕国华你个混蛋!你儿子是Gay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吗?都和男朋友结婚了,还忽悠我把侄女介绍给他,你缺不缺德啊……行了行了……你别解释了,今天起和你断交了,就这样!”
姜雅言气乎乎地挂断电话,冷着脸冲三人说:“吃饭!”
在姜涞印象中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姜雅言如此大动肝火,也是吓了一跳,遂不敢再多言语,冲卫一鸣和冯东元吐了吐舌头,乖乖低下头继续喝汤,冯东元则看了姜雅言一眼,心中疑窦徒生。
“涞涞,你相亲那人叫什么?”卫一鸣突然问了一句,冯东元惊讶地看他,心说你怎么知道我也想问。
姜涞转了转眼珠,想了想说:“嗯……好像叫燕少榛,燕子的燕,少年的少,榛子的榛,本来我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噗”冯东元一口汤喷出了小半口,卫一鸣忙拿纸巾给他擦嘴,姜雅言则看了他一眼:“东元,怎么妈妈炖的汤很难喝吗?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就喷了。”
冯东元一囧,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诡异的“婆媳”关系,忙摆了摆手说是自己喝得急呛着了。
之后,三人时不时交换一下眼神,各怀心事的吃完了这顿勉强尚可的饭。
回到房间后,冯东元坐在床沿边,上下打量着卫一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卫一鸣不由皱眉。
“你以前真得不认识少榛?”冯东元直视着卫一鸣,小心翼翼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不认识。”卫一鸣肯定地摇头
冯东元将信将疑:“你妈和他爸很熟的样子,你真得从来没见过他?”
卫一鸣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冯东元,然后倾身凑到他面前:“你这副好像我和他瞒着你有过去一样的眼神是要干吗?”
“呃……”冯东元心虚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想什么呢你?”卫一鸣拍了下冯东元的头。
冯东元嘿嘿一笑,拽过卫一鸣的手,用脸颊蹭了两下,以示安抚:“是我想多了,但是……如果涞涞刚才说的是真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少榛回国后整个人都变了,我觉得不仅仅是失忆的问题。他还结婚了?……和男人?”
“不管他怎样,都与你无关。”卫一鸣捏着冯东元的耳朵,一脸不爽道:“不许你老提他。”
冯东元不置可否,他想燕少榛还真是交友不慎,从前总被俞风城挤兑,如今又遭卫一鸣排斥。要是他真有个男朋友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为什么要避着他们这些旧友。他和白新羽不是没有联系过燕少榛,也试过约他出来聊聊,却都被拒绝了。
“你还敢想他?”卫一鸣光是看冯东元无焦点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想着燕少榛的事。
“……好吧,不想了。”冯东元看向卫一鸣,“你不是说要练字吗?”
“那是刚才,现在我改主意了。”卫一鸣狡黠一笑,将冯东元摁倒在床上。
冒险家的体力简直让冯东元望尘莫及,他被卫一鸣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直到佣人打来内线电话叫他们下楼吃晚饭,冯东元才惊觉天都已经黑透了。
尽管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冯东元还是强撑着起了床。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他特意冲了个凉水澡。出来时,卫一鸣已经穿戴整齐了。他笑眯眯地看着冯东元,乖觉地拿过毛巾替他擦湿漉漉的头发,轻声在冯东元耳边道:“你要起不来,我可以让他们把饭送上来的。”
冯东元摇摇头:“不好,我们每次回来就是陪爸妈吃饭的,怎么能自己躲房间里吃。”
卫一鸣亲了亲冯东元的耳垂,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一边替他吹头发,一边给他捏肩揉腰,冯东元安心的靠在卫一鸣肩头,心里美滋滋的。
等俩人忙活完下楼,姜雅言和卫振洲早就在餐桌边等着了,冯东元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叫过爸妈后,乖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等着佣人开饭。
姜雅言朝一个年长的佣人使了使眼色,那妇人立刻让人端了三碗汤水放到冯东元面前。
冯东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比别人多两碗汤,而且碗还特别大,但他不敢多问,只好硬着头皮喝。
卫一鸣却是不乐意了,皱着眉看向姜雅言道:“你干嘛老弄那些东西给他喝,他又不是要生养。”
姜雅言眉梢一挑,朝着儿子眨了眨眼,狡黠一笑:“他那小身板,我要不给他补补,能经得起你折腾吗?”
“妈!”卫一鸣不由扶额,冯东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姜雅言的话就好像她知道一个下午他和卫一鸣都干了些什么。而边上伺候的佣人们全都憋着不敢笑出声,用餐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冯东元根本不敢抬头,只能一勺接一勺的猛喝汤。
其实,在卫家一干保姆佣人的眼里,对这位“少夫人”是很有好感的,都觉得他为人亲和又有礼貌,对他们这些佣人从不颐指气使,而且冯东元也不像其他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只知道逛街下午茶或是花钱如流水的买名牌东西。他们的这位“少夫人”不仅学历高,而且有真本事,是个实实在在能在事业上相助卫一鸣,生活上体贴卫一鸣的好“贤妻”。
饭后,佣人又上了水果盘,冯东元和卫一鸣就陪着父母聊会儿天。
闲谈间,卫振洲提到,想在下一次的董事会上宣布任命冯东元为公司的财务副总监,把冯东元着实吓了一跳。毕竟,以他这个年纪的阅历和工作经验,能在一家市值近千亿的上市公司当个小小的财务就不错了,财务副总监他根本从来没想过。即便他拥有注册会计师和注册税务师的资格,又跟着名师在国际著名的会计事务所学了两年本事,但在公司那些“老江湖”的眼里,恐怕还是不够看的。
但是,卫振洲的想法是,正好趁着年轻多多磨练。公司的财务总监过两年就要退休了,而且已经提前透露出并不打算被公司返聘的意思,所以卫振洲早就有了想将冯东元扶上位的打算。一是冯东元算是卫家的人,他总觉得财务总监这种心腹职位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比较安全;二来以冯东元的刻苦勤勉,两年之后的能力必定更上一层楼,所以现在就开始磨练正是最好的时机。
对此,姜雅雅和卫一鸣也表示鼎力支持,唯独冯东元自己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忐忑不安地跟着卫一鸣回了房。
看着老婆愁眉苦脸的样子,卫一鸣就知道他脑子里又开始各种斗争了,便将他抱到怀里,安慰道:“你别紧张,我相信你可以的”
冯东元抬头看着卫一鸣,摇头道:“别人不会信服的。”
“管别人做什么,我和爸妈都相信你可以的,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冯东元抿着嘴,不置可否。
卫一鸣牵起冯东元的手,将他带到了露台上。
初夏的夜晚,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玉兰花香,卫一鸣捧住冯东元的脸:“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
冯东元乖乖照做,沁人心脾的淡雅花香经由鼻腔,慢慢渗透进大脑,顿时将那恼人的烦恼全部赶了出去。
“你可以的,对不对?”
“我真得可以吗?”
“当然,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后,所以你只要大胆往前走就可以了。”
“谢谢你,一鸣。”
俩人的双眼倒映着满天的星斗,而他们不止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浩瀚的星空,还有眷恋的深情,以及对对方的绝对信任。
此生能有一人相守相伴,即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