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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教会禁魔 ...

  •   背景是那种西方中世纪。但是存在什么魔法啊,圣光啊之类的东西。
      教会掌控一切。他们排除一切异端。
      魔法是受打压最严重的,会魔法的人会死的很惨,尤其是会魔法的女孩子,会被当做魔女烧死吊死或者沉潭。

      背景下我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有一个未成年的哥哥。我们无父无母受叔婶照顾。
      但是叔婶就是小农户,家境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也没有多富有。给我们的照顾十分有限——早些年我们七岁九岁刚刚失去父母的时候分给了我们一间小房间,起码不至于让我们无家可归。

      我们一开始靠叔婶接济。食物不多也和不算好的,但是不至于饿死。后来哥哥去打工,我们就搬出去住了。
      房子并不好,但那是不用寄人篱下的独属于我们的家。

      那时候的环境下女孩子不容易出去工作,而且我哥哥本身就有点童工的嫌疑,我的我年龄更小更不适合。
      哥哥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和经济来源。

      我哥是有担当的人。小小年纪外出打工,但是他那种体格搬运工也看不上他。一天辛苦的要命挣的钱还不多,偶尔被欺负一下还会被打劫些钱。他又不是那种软骨头,非常有自尊,像头小狼一样会反击。但是又打不过,于是被揍得更狠……

      我的话,作为温柔柔弱的妹妹,只能帮他绑绑纱布,认真的给他伤口吹吹气,让痛痛飞飞。

      我有一头金色的长发,长成了两股细细的麻花辫。是那种无害的,懂事的孩子。
      我的话,似乎体质不太好。但是我们这种经济条件生不起病,万一生病,跟叔叔婶婶借钱不太好(我们并不多么亲密,所以也不太想麻烦他们成为累赘)也未必能借够,万一我哥为了这拼命挣钱跟故意收拦路费的小混混发生口角被揍一顿简直得不偿失……所以既然我做不了什么,就尽量小心不去生病。

      我们兄妹相依为命。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大,麻烦渐渐找上了我们。
      作为妹妹的我随着年龄的增加,还算不错的外貌和落魄的家境必将招致麻烦。而在那之前,我哥哥自己也开始有了麻烦。

      他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的人。受到不公对待却又无法反抗大环境的时候,心中就开始在积攒戾气。
      他变得不那么善良,不那么天真,走进了社会,或者说开始变得白切黑。

      我不太好形容我哥。他似乎走着主角的路线,心路历程却像是那些从悲惨少年长残成的大反派。
      可能是从小受欺压走复仇流的那种戾气深重的主角_(:з」∠)_

      其中有三场很重要的涉嫌魔法的命案。
      梦境太长,前两个命案的详细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个大概。

      第一场的命案将我们兄妹卷了进去。准确来说是将我哥卷了进去,而我作为家属收到了牵连。
      虽然最后确认我们无关,但还是受到了巨大的波及。

      我哥那时候一直坚称我们是无辜的,拒捕的时候也一直把我护在后面不允许他们带走我。
      我哥那时候虽然认识到了环境的黑暗,但总体而言还是个阳光好少年,他一直想要保护我,甚至放下了骄傲乞求放过。
      但在人群冷漠的围观下,我们还是被粗暴的分开拖走了。

      宁可错抓不可漏过,我们被乡间教会的分会不由分说的的粗暴带走,因为性别不同被关了不同的小黑屋。
      那几天我超级害怕,虽然我们是清白的,但当时的环境下的教会对于魔法的态度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旦教会判断错误或者判断不错想尽快结案的话,我们很可能会白白替死。
      但还好……可能因为梦境加成,并没有碰到那种最坏的情况。在被关了两三天小黑屋后,我们洗消嫌疑被放走了。

      但即便如此,也很糟糕了。
      因为当初是被武装力量闯入家中带走的,原本破陋的屋子更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到,器具破裂,很多东西遭到了破坏。
      本就一穷二白,现在更是家徒四壁。

      不去奢求教会能给什么财产损失费或者精神损失费,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一般有嫌疑被抓了的人大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阴冷的小黑屋待了两三天,我和我哥哥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我哥更糟糕一些,他身上还带着伤——是当初被士兵带走时不配合的反抗而被打伤的。
      他沉默了很多。大概是从那时候心态转变走上了歪路的。
      无论是当时的环境,还是他后来的作为。学习魔法,在我看来确实是一条歪路。
      但不可否认,那也是他的崛起之路。

      那段时间真的非常糟糕。尽管我们是清白的,但是乡间的风言风语从未间断。既然我们被逮捕的事情发生过,那么是否洗白是否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逮捕发生过。

      因为贫穷无依无靠,我们兄妹以前就是那种容易被欺负找麻烦的。虽然哥哥有狠狠的反击回去,但是他的小身板只会被打的更惨。而现在,那些地痞流氓欺负我们更光明正大了。他们才不管是真是假是否澄清过,我们带教会带走是所有人都看见了的,就算被放了回来,也像是烙印上了什么一样,他就当我们是杀人犯,魔女去奚落欺负。

      我哥哥本身就是那种骄傲的,不甘被不公正对待欺压的人,那样的环境下他变了。变得有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总之在我察觉时,他已经变得陌生了起来。
      他让我害怕了。

      第二场命案是我哥哥促成的。那时候我们兄妹好像是被某个地痞流氓威胁了,那人一直欺负我们,我们一直在忍,但最近一次他简直在把我们往死里逼。
      迫不得已之下,我哥哥用魔法杀了他。

      也是那时候,我才发现哥哥偷学了魔法。
      他那样不甘平凡,不甘在底层被人欺压的人迟早会踏上这样一条道路。虽然他学魔法不全是为了保护我,但不可否认,我确实是诱因。

      卷入第一场命案的遭遇显然刺激到了他。他意识到他需要力量。于是他走上了世人眼中,大环境使然下的歪路——学习魔法。

      学习魔法,放在修仙文里差不多就是那种偷学魔功的家伙。更别提那个时候风声鹤唳,全民反魔法,一旦发现和魔法相关的人立刻被带走审判处死,株连什么的……
      可我无法责怪哥哥。
      我感到了自责。
      因为自责而缄默。

      在某种意义上,我或许已经是他的共犯。

      第二场命案是哥哥制造的,却没有任何人联想到我们身上。
      那场命案可能为他日后的果断,斩草除根和残忍打下了基础。

      而第三次发生命案的时候,我哥已经开始有些黑化了。
      不像第二次命案是被环境逼迫着出手,他这次纯粹就是为了灭口。

      我和我哥之间渐渐出现了裂隙。
      我生长在那样打压魔法,将魔法妖魔化的大环境下,本身对于魔法就不太认同。尤其魔法在我哥手中——至少被我撞见的时候总是一种杀人的工具。
      我感到了煎熬和恐惧。

      嗯……你们懂那种感觉吗。小时候为了你打架不愿意让你受委屈像个太阳一样的哥哥,家里的顶梁柱,渐渐变成了一个看不透的,残忍的聪明的杀人者的那种感觉……?
      只要能妥善处理痕迹就可以凭喜好杀人灭口,视人命如草芥。
      作为妹妹作为唯一的血亲我仍爱他,但我也有点害怕他了。

      我们三观不合。所以我也不可能毫无保留的无所不言。
      因为他若有如无的黑化,我无法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像小时候那么亲近他了。

      我哥哥那时候已经对我有意见了。他认为流着相同血液的我们应该是最亲密无私相互信任的。
      我的行为可能让他感到了某种层面上的背叛——因为他自觉全心全意对我,可我却有着自己没有对他完全敞开世界。

      第三次的命案是一家和我们有着关系的家庭,可能是房东。
      他没告诉我。但因为梦境开挂下,所以我隐约还是知道了。

      上帝视角里,我看向不远处被围起来的房子,表情十分茫然。
      我哥哥看这样的我,表情有些嘲讽。

      我们兄妹和那一家人关系不好,经常受他们克扣刁难。可我居然还是这么一副茫然不可置信的样子甚至有些悲伤的样子。
      我的态度让他感到了愚蠢。

      当时的情况,可能就是他觉得一件大快人心爽歪歪的值得开心的事情,在我看来竟然是沉重压抑悲伤的……
      我们真的已经三观不合了。

      然后按照和前两次一样的程序。教会开始逮人。
      但是因为我哥的犯罪技巧,他们圈定的范围过大,远没有最开始那几起命案那么明确。
      这么多人肯定不可能全部收监或者判决,于是教会只能化身福尔摩斯开始排查。

      教会收走了大家的沐浴液。别问我为什么是沐浴液,梦境不讲道理,发展都这一步的时候我差点出戏。
      但见鬼的,这没道理的发展,讲起来的时候居然很有道理——教会收集这些是因为气味是重要的证据。

      因为人数众多,这次就没把大家小黑屋了,直接就把把所有人聚集在大房子里,按身份分区间给予数字编号,逐一接受十分钟左右的审判。

      听说这次教廷本部甚至下来了一名厉害的神官,可我哥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反倒是我有些沉默不安的样子让嘲讽地笑了笑。

      他或许是在想“你是在担心我呢,还是担心我会连累你呢?”
      这个答案我从来没变过,都是前者。
      他也曾经深信不疑着。但近些年,因为我们之间若有若无的隔阂,他有了后者的想法。

      审判的地点设在一个地方,不在屋子里。或者说这个屋子只是堆积乡民的其中一个点。
      大家一个个受审判,哥哥的数字在我之前,先走了。我等了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去穿大衣外套往外走,然后在踏出房门的半途突然失去了控制。

      那个时候是夜晚,天空黑漆漆的只有零星的星星。路两边暂时没有人,便也没有人发现我的异常。
      我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穿上了灰扑扑的像是破麻袋一样的斗篷,像个魔鬼一样拿着大镰刀,头发变成了趋于白色的枯红,身高和体型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那种感觉有点像是狼人在满月下不受控制失去理智的狂化,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了一个可怕丑陋的怪物。
      混沌,却又清醒的注视着一切。

      我知道,那是我哥干的。
      他已经成为了一名魔法师并远程操控了我。
      他对我有意见了,所以不再让我无知干净的待在他(尽管是黑暗的)的羽翼下了。
      他恶意的让我卷入其中,想让我和他一同染黑。似乎那样我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相依为靠的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了。

      我哥那时候处理的干净利落找不到一丝问题,但还是被那个优秀的神官怀疑了。
      你们可以想想一下,凭直觉的出色探员和高智商杀人犯之间的博弈感。
      而他本人现在在审判室,便要在此期间制造出新的案件来洗脱嫌疑,将自己完完整整的摘除出去。

      他操控着我来到了森林深处,教会的牧师骑士们堆积沐浴露的地方,然后我用镰刀狠狠一划,破坏了所有,让那些液体留了一草地。

      乌鸦啼叫,干枯的枝丫将天空分割的支离破碎。手电筒之类的光芒划照过我的脸庞,照到了我枯草的头发,和皱缩的脸。
      我的脸被变换成了一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我认识,是一个叼着烟的小混混,因为贪图美色对我不怀好意所以我印象很深。

      那个男人和第二起命案的被害者有着相似的脸,可能是表兄弟关系。关键是他可能看见了一些不该发现的线索,虽然还没有推导出来我哥,但是他已经要凉了。
      他将成为我哥哥的替死鬼。

      受操纵的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虚夹住烟的姿势和那男人一模一样,让教会确定了作案者就是那个混混。
      然后我就逃走了。目的已达成的我像是被发现身份一样慌不择路。转眼就消失了在了灌木丛后。

      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发现自己在那种类似于庆典,庆贺之类的宴会上。
      我不知道我浑浑噩噩了多久,可能一两天?因为我发现眼下这场宴会可能是为了案件的告破珥举办的。
      为了驱散一直以来的压在众人头顶的阴霾,这场宴会过分的喜庆。

      那时候,作为无父无母的女孩,我下意识跟着婶婶——唯一还算是有点关系的女性长辈身边。
      婶婶当时身边还有她的养女或者说亲戚?总之是一个和我年岁差不多的,可能比我小上一两岁的女孩子。相较于我的少言寡语,她热情的像只百灵鸟。

      那时候,婶婶热情的和她谈论挑选着裙子,像是聊的太开心了一样不小心将我忽视晾在了一边。
      忘记是为什么了,从第二场命案开始,婶婶他们一家就有点排斥我们兄妹了。也不知道是出于直觉,还是因为什么有了不好的联想却没有实际证据的那种(比如第二场命案中死去的混混前一天还在把我们往死里逼,太过巧合)。
      但她既然还没有举报我们,应该只是单纯的觉得我们太不吉利了。

      我识趣的没有插入她们的谈话,在一旁当布景板。
      然后开始走神。

      关于前面的,红发,镰刀,我虽然隐隐约约残留着画面,却下意识的将那当成了一场梦。
      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做梦者的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作为梦中人的我并不清楚,或者说有了猜测,有了直觉,却不愿意相信。

      婶婶的那个养女……如果她后来没有主动凑近我,我可能就当她是路人甲。
      但我发现不太对,她在试图跟我套话,找我佐证。
      她似乎也受到过操纵去干了些什么奇怪的事。但她似乎并不想将那些“奇怪的梦”当做是梦。在和我聊天时,她有意无意的提到,并试图跟我寻找共鸣。但我咬死没有承认。

      那个女孩是个很大的隐患。

      如果女孩是教会派来的,因为对我哥哥有疑心故意试探我的话倒还好。只要咬死不承认,我总能瞒过去。

      但我就怕女孩只是个好奇心过剩且自命不凡的女孩子。虽然“梦境”记不清楚,但她总想跟身边的女孩子找找有没有这种相同的会做奇怪梦的情况。

      那样的话,放任她这么寻求共同的问下去迟早会引起教会的注意(教会目前有个智商在线自觉在线的神官)。
      而如果哥哥疏漏了,或者故意“疏漏”的话,我也只能按照他设下的道路,越走越深,成为他的共犯。我最害怕讨厌的那一类人。
      ——因为我不可能失去哥哥。

      我不可能让女孩把这个东西透露给教会。
      我会尽我所能的阻止。但按照这个剧情发展的尿性,纸永远保不住火。别无选择的时候……我可能也会沾染血腥,朝着我唾弃的,拒绝的黑暗泥沼,挣扎无果的沉溺下去。

      我面前只有一条路。在这条道路的尽头,被黑夜加冕的哥哥冲我伸出手。
      他笑的开心极了,似乎那样我们又成为了一体。
      不曾心离。

      在哥哥和其他人之间我所选择的永远都是前者。
      别无选择的我,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着罢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教会禁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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