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Wing》病娇水母

3、疑惑

　　“啊，明明在罗马生活了这么久，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亚伯欲哭无泪的走在小巷子里头，全身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颓废气息，令人侧目。
　　另一方面的李舜生在一个角落里脱下了自己那引人注目的外套，在这个世界没有白帮忙探路，一切还是小心为妙，而且……他抬头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空，隐约有点点星空闪烁，那是真正的星空，也就是说这里是不存在契约者的，这本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心中像是少了些什么，应该是我多心了，不，契约者没有心，有的只是‘最佳’判断。
　　既然要暂时呆在这里，而且又没有任务，自己就应该‘正常一点’。于是他选择先在教堂帮忙做些杂物，顺便还可以了解一下这里。有一回上午他在清扫教堂回廊的时候，一名修女走上前来，修女说道：“Mr. Li，您与奈特罗德神父认识多久了？”
　　“啊，其实，并没有很久啦。”李舜生停下手中的活，一手握着扫帚，一手抓了抓头发， “其实我会碰上神父纯属偶然，我当时遇到有人打劫，是神父救了我，然后他看我没地方去，就让我到教堂里来了。”
　　“啊，啊，果然，奈特罗德神父就是个烂好人，你知道吗，每回来自各教堂的资金求助信，他都积极回应，最后的下场就是时常饿个半死，明明大部分请求都可以不回应的，你说他是不是很傻？”修女看着眼前这个人，一副‘这样啊’的表情，有些无奈的笑道，“你接着干，我还有衣服没收。”
　　余光瞄了一下修女离开的方向，随后李舜生眼皮微垂，盯着扫帚，回忆着当初打斗时的场景，再结合刚才修女说过的话，他感受到了一些‘矛盾’的地方,似乎这个奈特罗德神父在公众面前是一副傻样，而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却会表现出一幅认真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不，说不定他和自己是一类人。这样想着，他加快了扫地的速度。
　　“Mr. Li。已经可以了，接下来就让马克来接替你的工作。”一名面色严厉的修女，带着一名男修士向他走来。
　　“你好，我是刚来的新人……呜呼！”这名男修士一脸认真的准备自我介绍，却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撞。
　　“啊，”一名显得有些冒失的修女，抱着一箩筐的衣服，这一撞撞得她往后一倒，箩筐中的衣服飞散开来，“疼，啊，非常对不起。”修女揉了揉自己着地的地方，慌慌张张的收拾落在地上的衣服，一边不住的道歉。
　　“你没事吧？”撞到的修士也是一脸歉意，欠了欠身，伸出手打算拉那名修女，可是那名修女在看清伸过来的这只手时，却是惊叫一声抱起装衣服的箩筐，像是逃走一般。“唉，怎么，我吓着她了，我应该没做什么吧。”修士一脸苦笑的看向身旁的二人。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就好，”面色严厉的修女叹了口气，“马克！我不会过问你的事，但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听懂了？”
　　“是，明白了，修女长。”目送修女长离开的身影，马克转身对黑说：“修女长真是很严厉呢，你好，我是马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嗯，和他们一样，叫我Mr. Li 就好了，名字什么的并不重要。”
　　马克听了也只是笑笑，毕竟他们算是第一次见面，还没有熟络到可以以名称呼对方的，再加上光从外表就会发现对方的不同，他曾经从周围人的口中听说：黑发，黑瞳是东方人的特点，而且听说那是一个神秘而富饶的地方，那是很多探险家的梦想之地。
　　没想到今天幸运的见到了真人，改天得向自己那因为腿伤不能出海的哥们，好好的炫耀一番，他这样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李舜生的离去，等他他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来来往往做弥撒的民众了。
　　‘啊，糟了，已经这个点了，地还没扫完。’如此想着，马克握紧手上的扫把，匆匆扫了起来。太阳从云端升起，在天空中的某一点发出耀眼而炙热的光芒。
　　李舜生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十分普通的长裤，走在人群里就像一粒沙进了沙堆，不见了。李舜生先清点了一下手头临时发的‘工资’，想着不知道能买些什么，住的是不用担心了，教堂里暂时有位子，那么去买点菜吧，不知道我这点钱能买点什么，唉，有什么买什么吧。
　　看着从修女那里要来的到附近集市的路线图，摸索着走去。
　　由于梵蒂冈自身并没有市场，只能‘出国’，所以李舜生走了很长一段路，中途还搭了一次顺风车。等到了集市，发现这里的东西并不是很丰富，但基本的都有，蔬菜啊，肉啊什么的，不过就凭手头这点钱，需要有点节制。于是李舜生迈开步子，尝试去买一些蔬菜，摸清这里的物价先。
　　在这个小集市，李舜生发现这里作为主食只有意大利面，没有米，所以感到有些失望，在买了一些蔬菜和肉后，口袋里已经没什么钱了，所以带上食材打道回府，这时从梵蒂冈的方向传来了低沉的钟声，钟声慢悠悠的响了好一阵子。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啊，不赶快回去，大概会被骂了。”于是他快步往回赶，待他赶回教会，阳光已是斜斜的照射着大地，远处梵蒂冈中心的方尖塔，投下长长的影子，当影子晃过李舜生的时候，令他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在回去之前，有一个地方他想去看看，那就是神父所在的地方，既然是会到处晃的神父，那应该会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吧。
　　又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发现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疑惑片刻，才想梵蒂冈是个城国，除了教会的人，傍晚都会出国，看来只能回去了，教会的人应该会知道吧。
　　步入夜晚的梵蒂冈，格外的宁静，只有教堂里依稀的烛火，和隐约从某处传来的诗歌清唱之音，抬头望向天空，星星逐渐显露出来，这是真正的星空，李舜生想着：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真正的星空了，曾经看到的星星都是虚假的。想着，他不禁看着入了迷，突然
　　有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是不是很美，梵蒂冈虽然不大，但就是这点好。”转过头，就看到神父那嬉笑的的面孔。“啊，是奈特罗德神父，你怎么在这里？”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一惊，提前和目标接近了，还有对方究竟是何时站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又一点也没察觉的？
　　“嘛，作为神父，守护这座城市是我的职责，刚刚看到你站在这里，就忍不住上来说两句，毕竟一个人大晚上在外头晃，还是有些孤单的，哈哈，你也早点回去吧，我要继续巡视了。”说着拍了拍李舜生的肩膀，笑着走开了，身影消失在拐角。
　　李舜生紧接着追了过去，一条直直的的路上，没有一个人的身影，难道是自己看错了？神父没有走这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