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H]小巨怪》池上

4、Chatper 4

　　“Dad！”

　　Kim冲着手里的毛绒玩具，大声喊着爸爸，流下的口水湿了胸前的围兜，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好像毛绒玩具能回应他似的，乐此不彼地重复着这个单词，还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斯内普曾尝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法让Kim认认真真的喊一声爸爸，这会儿竟然对着一只毛绒玩具喊得如此开心，这让魔药教授很受伤。

　　起初，斯内普并没有太在意这个长得像独角兽的毛绒玩具。认为Kim会喜欢它，大概是习惯了它的陪伴，单纯地寻求安全感而已。

　　但斯内普渐渐发现，Kim对独角兽的依赖远超出他的想像，除了睡觉吃饭不离手之外，更不许任何人触碰这只独角兽，即使是斯内普，Kim也会很生气，还会非常认真跟斯内普吵架。

　　尽管咿咿呀呀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足够表示出这个玩具对他的重要性。

　　斯内普趁Kim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对独角兽检查了很多次，但结果看起来一切正常，和普通麻瓜玩具没什么区别，没有任何的魔法反应。

　　当然，这世界存在着很多他所不知道的高深的魔法，或许这个玩具另藏玄机。

　　这个猜测在Kim又一次冲着独角兽喊爸爸，还念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时得到了证明。

　　“Mione！Mione！”

　　Kim兴奋地亲了独角兽一脸口水，亲昵地抱在怀里，开心的整个身体都在扭动。

　　而在斯内普的眼中具，依旧只是一只蓝毛独角兽。

　　等Kim逐渐安静，斯内普尝试着询问道：“Kim，告诉爸爸，谁是Mione？”

　　Kim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而后捏了一下独角兽的角，递到斯内普的面前，奶声奶气地说出一个单词：“au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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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斯内普便开始细心观察Kim跟独角兽的可疑‘互动’。

　　每次Kim冲着独角兽喊Dad之前，都会捏一下独角兽的角，紧接着，像是得到了回应，Kim会抱着它各种撒娇，叽里咕噜说着一些让大人听不懂的语言。

　　Kim偶尔会跟斯内普调皮捣蛋，即便没有人训斥他，也会委屈巴巴地看着斯内普，寻求安慰，只有在哪个时候，独角兽才会被他丢在一旁。

　　斯内普趁Kim睡着后，也试着捏了一下独角兽的角，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为了尽快搞清楚这个‘可疑物品’，斯内普去图书馆翻阅了很多魔法书籍，甚至是一些他曾不屑一顾的恶作剧魔法。

　　最终却是在一群学生手中摸索到了线索。

　　近期在学生中悄然流行着一个魔法玩具，只需要巫师的一个简单操作就能实时通讯，类似麻瓜世界的手机。

　　由于城堡周围充斥着高强度的魔法磁场，一切麻瓜科技都无法在城堡里使用，即便这个魔法玩具售价高昂，依然有不少学生拥有。

　　其主要优势在于足够隐秘，即便特意用魔法进行探测，也未必有巫师会注意到如此细微的魔力波动。

　　正是因为如此，才刚开学一周，费尔奇已经被学生捉弄到想要辞职了。

　　如果不是麦格请他和弗立维调查此事，恐怕谁也想不到学生就是利用这个可以伪装成任何物品的魔法玩具，实施通风报信，配合作案。

　　Kim手中的那个蓝毛独角兽……斯内普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那种魔法玩具。
　　而通讯的另一边，很可能就是Kim的生母。

　　至于儿子为何总是对着独角兽喊爸爸这个问题，被魔药教授刻意地无视了。

　　在霍格沃茨现任校长的授意下，斯内普诚挚地向魔法部致了一封信：对这种魔法玩具容易分散学生注意力，消磨学习热情，不利于隐私保护等几方面，进行了极为周详的观点阐述，最后强烈要求魔法部处于未成年人的保护，制定严格的使用条例，特别是开放监护人实时监察的权限。

　　斯内普以今日在魔法部的地位，足够得到那些后生官员们的尊重和重视。

　　经过玩具制造商的申述，遭驳回，含泪哭述，到最终无奈妥协，即时通讯类的魔法物品的使用规范条例在短短一周之内由魔法部颁布了。

　　而斯内普教授，也非常满意地带着玩具制造商特别提供的通讯‘地图’从魔法部返回到霍格沃茨。

　　美名其曰，方便教授监督和指导学生正确使用此类魔法商品。

　　第二天下午，斯内普在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同往常一样，把费立维在Kim的捣蛋中拯救出来，然后一切如常。

　　晚餐过后，Kim照例开始了他与独角兽的亲昵“沟通”。

　　斯内普手中紧紧地攥着魔杖，就在Kim按下独角兽的角的那一刻，茶几上的通讯‘地图’立即亮起了一个小红点，斯内普念出那条练习过许多次的咒语，同时长臂一揽抱住Kim，一道魔法光亮闪过……

　　哈利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表情从木讷到惊恐，最后变成了尴尬。

　　而斯内普在第一眼看到哈利之后，脸上只剩下惊讶这一种表情。

　　直到Kim兴奋地朝哈利伸出手臂，不停地喊着“Dad！Dad！Dad！”才把把斯内普喊清醒。

　　哈利放下手里跟Kim同款的独角兽玩具，伸手想把孩子接过来。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抱着Kim后退了一步。

　　“教授！”

　　哈利急了。

　　“Dad！Dad！Dad！”

　　Kim哭喊着使出了吃奶地力气想要挣脱，斯内普一不留神，险些脱手。

　　哈利焦急如焚，他几乎是在恳求斯内普：“教授，请把Kim给我！”

　　“你可以狠心把Kim‘寄’给了我，现在又何必如此急把他要回去！”斯内普看着儿子哭成这样，心里也很是不舍，但哈利这种极度不负责的作为已经彻底把他激怒了。

　　感受到周围开始紊乱的魔力波动，哈利顾不了其它，几乎抢夺一般，上前将Kim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Kim深怕斯内普会把他们分开，紧紧地搂抱住哈利的脖子，而那只从不离手的独角兽早给他扔地上了。

　　斯内普也感受到了魔力波动的异样，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孩子面前发火，他在隐忍，希望哈利给他一个信服的解释，否则……

　　“教授，Kim情绪太过激动会引发魔力暴动，你不该……”后面的话哈利没有说出口，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去责怪斯内普。

　　“先坐下吧！”哈利让出身后的沙发，自己则抱着Kim绕到茶几的另一边坐下。

　　Kim紧紧地依偎着哈利，一刻也不愿分开，当视线接触到斯内普就会立即扭头避开，以此表示他很生气。

　　哈利思考了许久，他从没觉得组织语言竟会如此困难。

　　感受到对面的怒气值越来越高，几乎逼近临界爆发点的时候，哈利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他那个一直羞于出口的话：“教授，显然你已经看出来，Kim也是我的儿子。”

　　“嗯？”

　　其实，斯内普在前一刻还在猜想，波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找到了他的儿子，结果却从波特口中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答应。

　　哈利第一次见识到斯内普的表情崩塌的情形，而他这时才意识到，这事他不说，斯内普再聪明又怎么会想得到。

　　“波特，请你解释一下，Kim如何同时是你我的儿子，而又是谁生下了他！”斯内普已经不得不动用大脑封闭术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生子魔药。”

　　斯内普忽然想起两年前哈利突然辞职后不久，赫敏请他帮忙检测的那种魔药。

　　“赫敏·格兰杰的作品？”

　　“是的！”

　　哈利对此一直无法释怀，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直视斯内普的眼睛，因此也错过了斯内普眼中一丝别样的情绪。

　　“赫敏和罗恩结婚后，全家人都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没人知道，赫敏在大战中受了伤，无法怀孕，她不忍心再这个不幸的消息带给韦斯莱们，所以迫切地想要个孩子。不得不承认，赫敏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巫，三年里她翻阅了整个图书馆，调配过无数种配方，或许是她的虔诚打动了梅林，她成功了，但由于药剂很不稳定，她想请教授帮忙做些调整，又怕你会拒绝，于是就找了我，希望能借助我们的同事关系来请你帮这个忙。”

　　斯内普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道：“之后呢？”

　　“那天我不记得我们是因为什么事而起了争执，吵得很凶，甚至还惊动了麦格教授。其实每次跟你吵架过后，我的心情都会很糟糕，后悔没能克制住自己，为什么要惹你生气……所以就喝了点酒，你知道我的酒量，结果稀里糊涂的把那瓶生子魔药也喝了。”

　　说到这里，哈利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他低头看向Kim，希望能缓解一下尴尬，结果Kim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而对面的斯内普一副好整以暇地模样，等着他把故事讲完。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或许别的原因，半夜睡不着出来散步，正好碰到夜巡的你，魔药在那个时候产生不可思议的副作用，离我最近的你就像变了一个人，而我竟然无法拒绝你的热情……你不记得，或许也是副作用的一种吧！”

　　说到最后，哈利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涌，耳朵里嗡嗡嗡地，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气氛实在尴尬，斯内普清咳了一声，换了一个话题，“那晚Kim哭得那么伤心，你为什么不回应？”

　　哈利偷偷松了口，顺着斯内普的问题，如实回答道：“我跟德拉科去喝酒了，你知道我没什么酒量，醉了之后就睡死了。”

　　对这件事，哈利也很自责。

　　但斯内普关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你跟德拉科去喝酒了？”

　　哈利耸耸肩，“深情难却。”幸亏转了话题，连呼吸都感觉顺畅了。

　　斯内普双眼微微眯起，“你们什么时候走的那么近了？”

　　“Kim出生没多久就经历了一次魔力暴动，当地医院对此束手无策，德拉科那段时间凑巧在地中海度假，是他请来了马尔福的家族医生过来帮忙，Kim才不至于变成哑泡。”哈利心有余悸道。

　　“那你是怎么对德拉科解释Kim的来历？”

　　“Kim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解释？”

　　魔药教授轻笑了一声，“也对，Kim是你生的，这事即便说出去应该没有人会相信。那么，德拉科为什么要帮你，没有回馈的事马尔福绝对不会轻易付出。”

　　哈利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那段时间，德拉科在追求我。”

　　斯内普不自觉的提高了音调，“哦，追求你！”

　　哈利不知道魔药教授又会怎么奚落他，在此之前，他大胆地指出事实：“哈利波特击败了黑魔王，拯救了魔法世界，这个话题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巫师津津乐道，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我的人气依然很高，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一堆追求者，德拉科未尝不是看重这一点。”

　　斯内普轻哼了声，“确实，看来这两年你就沉溺在你的那些追求者中，而乐不思蜀！”

　　“教授，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不能怀疑我。”

　　“这两者有区别么？”

　　“有，主动与被动的区别。”

　　哈利认真地强调道：“Kim出生前的那段时间，我无法使用魔法，或许是大战留给我的影响，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过长，只能四处游走来确保安全。”

　　斯内普有些恼火，“为什么不来找我！”

　　哈利苦笑着摇摇头，“男人生孩子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当我知道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时有多害怕，不敢跟任何说，只能选择逃走，远离所有熟识人的视线。”

　　斯内普想知道有关哈利和Kim的一切，可越往下听心越疼，他看见自己的手在抖。

　　“那后来……你又经历了什么？”

　　“在Kim即将出生前，赫敏找到了我，很幸运，当时如果得不到妥善处理，恐怕我和Kim早已经死在那个不知名的角落。”

　　斯内普意有所指地感叹了一声：“格兰杰！我早该想到了！”

　　“Kim情绪过于激动，会引发魔力暴动，我一直找不到抑制的方法，也是赫敏，她在血缘魔法中找到了线索，孩子的魔法属性只会与双亲中的某一个相亲，而我显然不是，也就是说Kim只有待在教授的身边才能阻止魔力暴动的频繁发生。”

　　与孩子分开，哈利又何尝忍心，但为了Kim，他不得不做此牺牲。

　　“那个魔药，确实含有迷情剂的成分，会迷乱人的心智，但有个前提！”斯内普说着突然从沙发上起身，绕过茶几，俯身在哈利的耳旁轻声说道：“当事双方必须深深爱慕着对方，哪怕缺少一丝爱意，魔药都无法发挥它的作用！”

　　“教授！你……”哈利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将Kim从哈利的怀中抱走，轻柔地放在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而后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哈利，质问道：“你连告别都没有就突然一走了之，你会给其他教授写信，却从未给过我寄过只字片语，你知道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的心情吗？”

　　“对不起，教授！”

　　“鉴于我很喜欢你圣诞礼物，这次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下一次，你再自作主张，故作聪明，我向梅林发誓，绝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好过！波特，你记住了吗？”

　　哈利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是的，教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