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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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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和鬼鲛去了木叶,据说是零让他们去找九尾。
迪达拉前不久又有一只尾兽进帐,现在已经没有人怀疑他的艺术。
九尾人柱力是最强的,迪达拉很羡慕鼬,竟然可以和它交手。
但是,他们并没有带回九尾。听鬼鲛说,九尾有“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保护着,无法得手。
鼬一脸疲惫的样子,而且眼睛还还原成了黑色。他回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迪达拉看得出来,鼬一直对抓尾兽没多大兴趣,每次都是敷衍了事。这次说是因为碰到自来也而撤退,可能又是骗鬼鲛的吧。
“迪达拉,鼬桑用了三次万花筒,现在需要休息,别打扰太久了。”鬼鲛对站在门外的迪达拉说。
“鼬,你还好吧,恩?”迪达拉推开门。
“还好,只是眼睛很累,需要休息。”鼬闭着眼睛,“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修行了。”
“这个我不介意,恩。”迪达拉说。“ 不过能让你开三次万花筒,对手真是够厉害的。”
鼬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说:“我还碰见了我弟弟。”
“恩,你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一定很想他吧?”
“我打了他。”鼬说。
“什么?”迪达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狠狠地打了他,在鬼鲛、自来也和九尾人柱力面前。我还对他用了‘月读’。”鼬缓缓地说。
“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受,恩。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
“很多原因,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是,我打他的时候,觉得那些拳头就像打在我自己身上一样。”
“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吧,恩。”见鼬的情绪开始有点激动了,迪达拉赶紧说,“我告辞了。”
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外,迪达拉突然回过头来问:“鼬,你陪我修行的时候,如果伤到了我,你会不会觉得像伤到了自己,恩?”
“为什么这样问?”
“哦,没什么,你就当我没问过吧。恩。”迪达拉关上了门。
背靠着墙,迪达拉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很希望鼬回答“是”。
看到鼬提到他弟弟时的神情,迪达拉心中有种淡淡的酸楚。
“他们是亲兄弟,是亲兄弟。鼬关心他弟弟,再也正常不过了,这也没我的事,我丧气个什么呀,恩。”他自嘲地说。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没有任务,零老大允许他们自由活动。
附近的一个小镇,成了他们的去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赌场、集市、茶楼、酒馆、勾栏瓦肆倒是样样都有。
因为地处边陲,往来的人成分复杂,所以这群穿长袍戴斗笠的晓并没有引起很多关注。
“呵呵,小鬼,跟着我去长长见识啊。哈哈哈!”飞段拉着迪达拉去妓院。
“飞段,别带坏小孩子。”角都说。
“角都,这你就不对了,迪达拉好歹也是个爷们儿,不尝尝女人的滋味怎么行?”飞段满不在乎,“迪老弟啊,太过火的事儿大哥也不让你做,让那些小娘们儿为你捶捶背捏捏脚也行啊!”
“够了!那种地方我没兴趣,恩。”迪达拉挣脱了飞段,“你再强拉我去,信不信我把你下面炸掉!恩?”
“臭小子嘴够毒的!哼!”飞段悻悻走了。
蝎去杂货店买日常用品,角都去了赌场,绝去了公共浴室。
“我们去喝茶,你和我们一起去吗?”鼬问迪达拉。
“我想先去逛集市,恩。等一下再去找你们。”
逛夜市的几乎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因为这里有最便宜、最好看的饰品和其他小玩物。她们兴奋地围在每个花车、货摊前挑选自己的最爱。
迪达拉站在一群女孩子中间,觉得十分尴尬。早知道就不来了。
正准备掉头就走时,一串漂亮的黑曜石项链吸引了他的目光。
“小姐,真有眼光啊。”摆摊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道,“这是刚到的新货。可以送给男朋友的。”
“我是男的,恩。”迪达拉纠正道,如果他不开口说话经常被人当成女人。
“哦,”老板娘有点尴尬,但马上恢复常态,“那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漂亮的人啊。你大概是来买东西送给女朋友的吧,这儿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但是迪达拉的目光只停留在那串项链上。
“老板,我就要这串项链吧。恩。”
鼬和鬼鲛正在茶楼里喝茶。
有几个艺伎在台上和着音乐跳着舞。
鬼鲛在这样文雅安静的地方很容易觉得无聊,不一会就睡着了。
这时迪达拉回来了。
“你来了?”鼬说。
“恩。”迪达拉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长条盒子。
“这是什么?”鼬问道。
迪达拉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黑曜石项链,在茶楼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墨玉般的光泽。
“送给你的,恩。”迪达拉说。
“给我?”鼬很惊讶,“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我想这样罢了,恩。”迪达拉说。
“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鼬是个很干脆的人,迪达拉执意如此,他也不再拒绝。
拿起项链,鼬解开衣领,将它戴在了脖子上面。
“我觉得,和你的眼睛很相配,如果你不开写轮眼的话。恩。”迪达拉说。
其实在看到那项链的时候,迪达拉就萌生了把它作为礼物送给鼬的想法,即使老板娘说这项链是送给男朋友的以后,他也没在意。
现在,看着鼬脖子上的项链,迪达拉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已经把鼬当做了男朋友,至少也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
迪达拉喝着茶,静静看着舞台上的艺伎表演。
底下的茶客们都鼓着掌,称赞她们精湛的演出。
在迪达拉的眼里。她们的舞姿和歌喉,其实最多只能算二流。
她们,都无法和逝去的花江比。
多少年了,母亲已成了十分恍惚的记忆。
迪达拉只能清晰地记起两幕。
一是他第一次去看花江表演。清丽绝俗的花江刚刚盛装登场,就赢得满堂喝彩。那时,他也兴奋地在下面挥着小手,让母亲看见他。
也许那时候,父亲也默默地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看着他们。
二就是母亲临死的时候,那释然的笑容,和那声“谢谢”。
从此,自己人生的轨迹,改变了。
迪达拉出神地望着舞台,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鼬问道。
“没事,恩。”他擦去泪水。
“你好像很喜欢看艺伎表演。”鼬说。
迪达拉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的妈妈,也是艺伎。”
鬼鲛的鼾声混在轻柔的乐声中,格外刺耳。
“鼬,你知道吗?”迪达拉的手突然抚上鼬的眼睛,“如果我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我早就开了万花筒了,恩。”
鼬按住抚摸自己眼睛的手:“为什么?”
“因为,我的父母,都是我亲手杀的,恩。”
昏暗的灯光下,迪达拉的眼眸深处,有盈盈的波光闪烁。
鼬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桀骜不逊的少年,也会有这样的往事。
冷不防,迪达拉扑到他怀里,抽泣起来。
“我不想杀了他们,根本就不想,可是,我不得不那样。虽然,杀了他们,我没后悔,但是,我很想大哭一场,我却一直忍着……”
迪达拉自顾自地说着,迟来的眼泪不停地淌着,打湿了鼬胸前的衣服。
“想哭就哭吧。”鼬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鬼鲛的鼾声把迪达拉的哭声都压下去了,听不见他声音的人,都以为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
鼬想起了自己的家族。
从灭族到现在,自己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不是不伤心,而是长期压抑情感的自己,已经没有了流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