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同志》北之海

6、尴尬

　　作为一名实习生，没有处方权，每次住院处安排一个病人入院，只要是自己床位的，他都跟着自己的带教老师（住院医师）进行接诊，实习生主要就是要书写病历，包括病人的主诉、现病史、既往史、家族史、然后就是查体，生命体征，诊断和鉴别诊断。
　　实习生是由住院医师带教，就像赵正然这一组。组长是高级职称的一个副主任医师，中级职称的赵正然主治医师，然后2个住院医师管辖着4个学生（2个进修生和2个实习生），组长查房是一周两次，科室大主任会周一进行教学型查房，其他时间都是由主治赵正然带领查房。
　　所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赵正然基本是每周至少要见到凌子睿5次，当然凌子睿要是被安排上夜班，也是跟着他那个老师住院医生的时间，并不是跟着赵正然。虽然第一天两个人的见面没有任何交流，但到了第二天，凌子睿没有再逃避，只要遇到，就毕恭毕敬喊赵正然赵老师，没有任何不一样的色彩，也从不私下去找赵正然聊天，似乎那天晚上就没发生过个任何事。
　　赵正然觉得自己有点发懵，一脸挂着一个大写的孬逼。
　　本来他想，作为学生和老师发生过一夜情，按道理，起码会为了更好的发展机会，想办法套近乎什么的，眼下可好，竟然没有任何暧昧，弄得自己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小鲜肉真是深不可测啊。
　　不管怎样，赵正然对凌子睿越发有了想进一步了解的兴趣。或许就像王科说的一样，动了心？
　　这天是赵正然值二线班，一线班正好是凌子睿的老师，那个年轻的住院医师，自然凌子睿也跟着值班。
　　二线班是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不需要呆在科室里，但人必须在医院，要做到随叫随到，尤其是一线班无法处理问题的时候。
　　晚上8点的时候，赵正然有意无意地走进位于住院部20楼的泌尿外科，先是看到手下那个住院医生小刘在护士站和小夜班护士开心聊天，两个人你未婚我未嫁得聊得不亦乐乎，看到赵大夫走过来，小刘医生站了起来，和他打招呼，赵正然问，没啥事吧，对方回复，一切平稳。
　　然后赵就看到斜对面的医生办公室里，小鲜肉坐在公用的大办公桌旁写着什么，一堆病历夹摞着一边。
　　赵正然就拐进了医生办公室。凌子睿看到赵大夫进来，也连忙站了起来：
　　作为一名实习生，没有处方权，每次住院处安排一个病人入院，只要是自己床位的，他都跟着自己的带教老师（住院医师）进行接诊，实习生主要就是要书写病历，包括病人的主诉、现病史、既往史、家族史、然后就是查体，生命体征，诊断和鉴别诊断。

　　实习生是由住院医师带教，就像赵正然这一组。组长是高级职称的一个副主任医师，中级职称的赵正然主治医师，然后2个住院医师管辖着4个学生（2个进修生和2个实习生），组长查房是一周两次，科室大主任会周一进行教学型查房，其他时间都是由主治赵正然带领查房。

　　所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赵正然基本是每周至少要见到凌子睿5次，当然凌子睿要是被安排上夜班，也是跟着他那个老师住院医生的时间，并不是跟着赵正然。虽然第一天两个人的见面没有任何交流，但到了第二天，凌子睿没有再逃避，只要遇到，就毕恭毕敬喊赵正然赵老师，没有任何不一样的色彩，也从不私下去找赵正然聊天，似乎那天晚上就没发生过个任何事。

　　赵正然觉得自己有点发懵，一脸挂着一个大写的孬逼。

　　本来他想，作为学生和老师发生过一夜情，按道理，起码会为了更好的发展机会，想办法套近乎什么的，眼下可好，竟然没有任何暧昧，弄得自己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小鲜肉真是深不可测啊。

　　不管怎样，赵正然对凌子睿越发有了想进一步了解的兴趣。或许就像王科说的一样，动了心？

　　今天又到了周末，是赵正然值二线班，一线班正好是凌子睿的老师，那个年轻的住院医师，自然凌子睿也跟着值班。

　　二线班是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不需要呆在科室里，但人必须在医院，要做到随叫随到，尤其是一线班无法处理问题的时候。

　　晚上8点的时候，赵正然有意无意地走进位于住院部20楼的泌尿外科，先是看到手下那个住院医生小刘在护士站和小夜班护士开心聊天，两个人你未婚我未嫁得聊得不亦乐乎，看到赵大夫走过来，小刘医生站了起来，和他打招呼，赵正然问，没啥事吧，对方回复，一切平稳。

　　然后赵就看到斜对面的医生办公室里，小鲜肉坐在公用的大办公桌旁写着什么，一堆病历夹摞着一边。

　　赵正然就拐进了医生办公室。凌子睿看到赵大夫进来，也连忙站了起来：

　　“赵老师，您好。”

　　“写啥呢？”

　　“有两个新病人，还有今天的主任查房记录要写。”

　　“来了快一周了，适应了吧。”赵正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大夫。

　　“还行。”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问刘老师。”赵正然就像一只老虎一样，盯着眼前的这块小鲜肉。

　　凌子睿虽然是低着头，但明显能感觉到赵老师咄咄逼人的目光，耳朵和脸蛋慢慢热了起来，“那问您也可以吧。”

　　说完这句话，凌子睿开始发热的耳朵和脸蛋就立刻红的像片霞云，而赵正然看着就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得吞咽下一嘴的口水。

　　他正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护士站刘医生喊：“赵大夫，嫂子的电话，她有事找你。”

　　嫂子，也就是赵正然的拉拉女朋友，为了掩人耳目，赵正然已经带这个姑娘参加过多次科室的聚会，所以科里人大多认识。

　　怎么会打护士站电话？赵正然皱了皱眉头。而小鲜肉凌子睿听到刘大夫喊赵大夫嫂子找，泛红的脸蛋立刻就变白了。但他没言语，只是坐了下来，看着赵正然离开医生办公室走向护士站接电话。

　　当然赵正然并没有觉察凌子睿脸上的变化，毕竟这个女人是假女朋友，就是一个幌子而已。

　　原来赵正然的手机有点问题，拉拉女朋友联系不上他，因为知道今天值班，就打了护士长电话，然后告诉他有一个男性同事过会来找他看病，说是尿道出了问题。

　　虽然没有细说，但赵正然也大概知道，要不就是尿路感染要不就是长了啥东西，拉拉女朋友是玩艺术的，所在的圈子里经常会有一些性生活混乱的弄了一身骚来找他帮忙解决。

　　不过，这次赵正然却是猜错了。过了半小时，匆匆赶来一个中年男士，穿着倒也不艺术，和以前拉拉老婆的艺术圈里感染尖锐湿疣等人不太一样，没有把基佬写在身上，陪同他的是一个年轻人，略微清秀。

　　中年男士满脸写着痛苦，还带着一点难堪，没能直立，半弯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肚子痛呢。

　　赵正然把对方拉进检查室，才知道，原来是异物癖，一根玻璃棒滑进了尿道出不来了。

　　晚上7点，王科就被童志喊出去，一起去机场接他的BF那个中年大叔Peter。

　　王科没有房，不过因为前年参加摇号，一不小心中了，于是就买了车。4个基友里，只有童志没有买车，Peter不是北京户籍，4年前才从香港来北京发展，而童志摇号就一直没中，另外两个倒都有车，只是住的地方距离童志挺远，只有王科较近，隔着一个街区。

　　童志下午和自己商量说晚上是不是有空帮忙一起去接一下他的Peter，王科还是有点惊讶，因为这个Peter经常出差，从没有要自己帮忙接送机，虽然王科也说过以后需要用车说一声。

　　吃惊归吃惊，作为好友，王科还是挺仗义，也义不容辞答应了下来。

　　Peter的航班是晚上8点抵达。两个人在8点前就到了，把车停在了2号航站楼的底下2层，然后一同去了接客区等待。

　　在一路来机场的路上，王科和童志也随意聊了聊夫夫生活的状况，想了解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有什么乐趣或者不方便。

　　童志回答，乐趣是有，心里也有了牵挂，彼此会照顾对方，只是也可能时间一久，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会失去神秘感，慢慢就会变成了家人。

　　王科听着童志言语中有点怅然若失，就没追问下去，如果换了是赵正然，估计应该会继续刨根问底下去。

　　这一次接机，作为旁观者的王科来说，总体来说最后只有尴尬。

　　因为童志事先没有和Peter说好要接机，而且童志自从认识Peter以来，除了刚开始认识时候送过几次机，后来因为对方出差实在太频繁了，就没有再送机，更谈不上接机，所以Peter一下飞机，就用手机软件呼叫了某专车。

　　等Peter走出到达厅玻璃门，看到童志和王科两个人，脸上显示的不是惊喜，而是愕然和一丝恼怒，然后就是一阵埋怨和小争执。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Peter打电话给专车司机，说不用车，取消订单，讲电话的时候是满怀歉意，讲完电话接下来就一声不吭。

　　于是在整个回程的路上，满车都是寂静，寂静得王科就听到发动车的轰鸣声和自己不知所措。这种难堪的寂静一直持续到抵达了这两位夫夫居住的小区门口，Peter拉开门下了车，和王科说了声谢谢，然后拎着行李大踏步就进小区，都没有叫童志，童志只好也匆匆和王科道了一声谢谢，推门下车，慌乱地跟着大叔后面。

　　最后留下王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摇了一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