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不是我的错》小 十

9、距离，让我来缩小

　　《殷珠儿还活着》是《新W报》一篇文章的标题，叶小落瞥了一眼报纸，只觉得好笑，难道他们以为陆千夜还会把殷珠儿杀了不成？前女友为了他去找现任女友的麻烦，这对于陆千夜来说应该已经司空见惯了的吧，他大概正为自己的魅力而高兴呢？也许正像殷珠儿说的那样，她不过是玩具，跟小樱她们没有区别，玩累了，陆千夜最终还是要回到殷珠儿那里的，所不同的是她是陆千夜玩的最久的玩具，而她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他操控的玩具。他又能把殷珠儿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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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陆千夜，是在“殷珠儿事件”两天后的晚上，叶小落没有问陆千夜到底有没有给殷珠儿一点颜色，她也懒得知道。陆千夜即使是生气，也不过是因为他自己的颜面受到打击了而已，与她无关吧。
　　陆千夜把一个礼品盒放到小落面前，“对不起。”
　　“你这是在替殷珠儿道歉吗？”小落一边淡淡地说，一边随意地拆开礼品盒的包装，是一款精美的手机，小落对手机没有研究，不过她知道陆千夜送给女朋友的礼物绝对是价格不菲的。
　　小落的态度让千夜感到很恼火，“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你！”陆千夜突然站了起来，对小落大声地吼着，那愤怒的样子，小落第一次见到。
　　“没错！没错！我所受到的伤害全都是因为你！”叶小落不明白陆千夜为什么跟自己发火，受伤害的是她，不是陆千夜，难道不是么？
　　“受伤害？”陆千夜冷笑道，“不过是一个手机而已，还谈不上什么伤害吧？”这本不是陆千夜想要说的，可是他还是说了。“你这是在替殷珠儿道歉吗？”小落的这句话真的激怒了他，她根本不了解殷珠儿的世界，如果不是他对殷珠儿的警告，恐怕小落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当他知道殷珠儿所做的事时，真的很想让殷珠儿尝尝他拳头的滋味，可他压着要喷发的怒火，什么也没做，只是去挑了一款精美的手机，这全是因为叶小落，他不想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一个手机而已？”叶小落喃喃地重复着陆千夜的话，他跟殷珠儿可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竟然说着一样可耻的话。小落突然抬高语调，“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数字了，可对于我，那是我两个多月的生活费，是奶奶的血汗钱，是奶奶对我的牵挂。……这，也许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吧。”叶小落把手机推到陆千夜那边，起身离开了。
　　“距离？”陆千夜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手机，他花了一整天时间精心挑选的，他满心以为她会喜欢，可她却都没看一眼。“距离？那又他妈是什么东西？”陆千夜愤怒地骂着，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杯子里的酒溅出了大半，陆千夜向服务生扬了扬手，给自己又叫了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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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叶小落，你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跟他讲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呢？你们是不相关的人，没必要吵架啊。你应该笑着把手机收起来的啊，那才是像你的一贯作风啊。你不会也喜欢上陆千夜了吧？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叶小落一个人坐在寝室的窗前，懊恼地抓着头发，自己反复地问着自己问题，自己又一次次地否定自己的答案。我为什么会如此烦恼呢？这是因为爱吗？叶小落你不可以喜欢上那个恶魔，他已经伤害了小樱和可妍，你是要为她们报仇的！
　　天渐渐黑了，她们三个今晚好像去参加学院的活动了吧？要到很晚才回来吗？一个人好无聊啊！
　　叶小落躺在床上，望着星星又发了会呆，拿起西方经济史，翻了两页，又合上，哎，脑子里总会蹦出那个人的样子，根本读不进去书啊。索性合上眼，翻个身，准备睡了。
　　零，零，零……寝室的电话一声声地唤着，小落把脑袋埋在枕头下面，想远离不速之客，零，零，……可电话的那边好像没有停止的意思，小落终于投降，懒洋洋地起身，接了电话。
　　“喂？”
　　“……”电话那边却没有人说话。
　　“真是的，把人折腾起来，又不讲话。”小落低声嘟囔了一句，看了一眼时间，“喂，才九点半，如果是想打恐怖电话，拜托您下次晚一点打来，起码也要等到午夜啊，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披啦啪啦发泄完，小落就甩掉了电话。
　　刚要回到床上去，电话就又响起来了，无奈抓起电话，刚要把对方大骂一顿，“？奶奶？”
　　“奶奶，刚刚你往寝室打过电话吗？”
　　……
　　“哦，没有啊，我随便问问。”
　　……
　　“手机啊，没……没电了，所以，您不用担心啦，我很好啊。您的孙女可是无敌叶小落啊。”
　　……
　　“我会的。您也照顾好自己啊。都这么晚了，医生不是告诉你要早点休息嘛，一点也不听话，下次小落要生气喽！”
　　……
　　“嗯，晚安奶奶，我爱你！”小落对着话筒重重地亲了一下，才轻轻地挂掉电话。
　　唉，我的手机啊！叶小落，你真是个坏孩子，又欺骗奶奶了，而且奶奶一定是因为打不通你的手机担心你，才这么晚还没睡的，你真的是太可恶了，下一次我都不要原谅你。
　　零，……电话又响了起来，“喂？你好？”
　　……
　　没人说话。很深的呼吸声。
　　“我要挂了！”叶小落似乎已经感觉到电话线的那一端是谁的了，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说。
　　“我只说一句话。”电话那边终于响起了一个沉闷的声音，声音里都带着酒气，叶小落在电话的另一边都闻到了。
　　天啊，他到底喝了几吨酒啊？就算他有钱结帐，老板也不可以这样啊。
　　“我们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有多远？一辈子，一辈子够不够？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只要我过去就好，哪怕要用一辈子，我也要走到你身边，你只要站在原地就好，我们的距离，让我来缩小，……到底有多远？……”声音越来越微弱，像梦呓一般，最后似乎还听到了头磕在桌子上的声音。
　　这叫一句话？
　　“陆千夜，陆千夜你现在在哪里？”真是的，到底喝了多少啊，听起来醉的不轻啊。
　　“快点回答我，你还在我们晚上去过的那家餐厅里吗？”
　　“喂！！！回答我啊！”
　　“醒一醒！”叶小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焦急，可是心真的很像被揪住一样，揪的好紧。
　　过了大约几分钟，电话那边才又出现陆千夜的声音，“我刚刚做梦了，梦见你在为我担心，真好，我都不想醒过来。我现在就要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嘟，……电话被挂断了。
　　小落手里握着话筒，手绞着电话线，像扯着一根断了线的风筝。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像风中的秋千，在半空中慢慢地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