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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还没忘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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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二月六日凌晨四点左右,台湾发生地震。
那天刚好是肖晨的大喜之日。
肖晨是我的大学同学,外表很出色,成绩也不错,他是从台北的姐妹校过来的交换学生,故乡在台南,我们曾经交往了半年,然后不知为什么,我们没有一直走下去。
大三的时候他回了台湾,走的那天,顾盼萌拖着我去机场送他,于是在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的目光中,我打了他一耳光。我心想这样他是不是就能对我念念不忘,可惜他没有,他冷漠的凝视我片刻,再也没有回头的进了海关。
还记得我的大学并没有如期毕业,因为选修的体育课程学分不够,我被迫重修了三个月的体育课才结束我的大学生涯,然而在我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天,肖晨从对岸寄来了喜帖。
那天的天很蓝,因为下了一阵雨,天边还挂着若隐若现的一道彩虹,而我身边站着特地从公司赶来庆祝我终于大学毕业的顾盼萌以及从小到大都不愿给我好脸色看的顾盼生。
忘了提顾盼萌与顾盼生这对姐弟,他俩是异卵双胞胎,与我相差两岁又三个月。我们的父母则曾经有同事的关系,因此我才与这对腹黑的姐弟结缘,让他们欺压了十几年。
喜帖上的肖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有些苍白,而她身边的新娘子俨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萝莉,据知情人士爆料,这位新娘是个日本人,在台湾自由行期间对肖晨一见钟情,然后两人顺理成章地谈恋爱,最后论及婚嫁。
“要不要姐姐帮你抢婚呀?”顾盼萌幸灾乐祸的在旁边说。
“根本没这个必要,”顾盼生凉凉的接过话茬,“就叶姿这样孬种的性子,你把人抢来了她也看不住。”
顾盼萌楞了一下,似乎还挺认同,便转移了话题,“他们大婚那天我可没时间到场参加,如果你执意要跨海见旧情人最后一面,我认为你得带着我弟一起去。”
我正难过得认真,没有心思来思考自己该不该参加这一场婚礼,对肖晨说一句:祝你初次婚姻幸福,期待还能再参加一次,毕竟你这次结婚的如此突然,我没准备礼物来。
“让我去做什么,抢新娘么?”顾盼生不以为意。
“是让你帮着模仿下电影情节,女猪脚带着个帅哥大方走进婚礼会场,把渣男跟未婚妻闪瞎!”顾盼萌得意地开口回答。
这番话还真是将我雷了个外酥里嫩。
好不容易才找回本体的我将大红色的喜帖塞进顾盼萌手中,“我可不去,我爸最近从澳大利亚回来,知道我大学延毕的事儿,正等着我回家开骂呢,我哪还有精力去在意这场婚礼?我等下次就成。”
恍惚中我听见了顾盼生的一声轻笑。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飞往台北的飞机上,身边是正小口品尝着葡萄酒的顾盼生,我现在的头顶上司。
“发什么呆呢?再几分钟就到台北了,你不用补个妆,好好面对这一场战役么?”顾盼生话语中是隐藏不住的嘲讽。
“你丫别成天惦记着拿肖晨跟我说事,臭宅男,自己一个女朋友都没交过还敢说我对旧情人念念不忘?”我有些窝火,反正现在又不在公司里头,我在飞机上讲了些什么那都算是空话!
顾盼生被我突然的怒火吓到,好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在空姐宣布说可以下机了的大概前三十秒吧,顾盼生突然神神秘秘的贴了过来,似是执意要让我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香,说话间竟还带有一丝蛊惑的味道,他悠悠地开口问我:“妳……,还没忘记他?”
一脸“原来如此,妳还没忘记他啊”的表情。
我呆了一呆,后知后觉地醒过来——他根本没说过我对肖晨还抱有旧情这句话,我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失职了,我得扮演好你新男友的角色呀。”顾盼生贴得更近了,几乎是整个人靠在我耳边说着话。
我脑子一片嗡鸣,忘了该要拉开我们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