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梧桐》杪山鬼

4、第一卷 第二章 沐英少年 (上)

　　第一卷第二章沐英少年公元371年
　　一夜无梦，醒来时我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的还是红木雕镂的床架，我绝望地闭上眼。看来我真的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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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我自己院子的厅堂的正榻上，手捧着强命忍笑的秋杨给我沏地茶，神情严肃，看着厅前站着的布衣少年——柳平。昨天没有见到他的真容，今日一见，果真是个好苗子，这精致，俊雅的眉眼，高挺秀气的鼻梁，这这微微抿起的薄唇，这抱臂而立淡淡瞥我的高冷气质，，，，，，
　　我严肃地用茶盖拂几下茶水，发出几声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不过这茶我是不准备喝了，味道和形态太奇怪。
　　我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少年。
　　“昨天就是你从水里冒出来吓我的？”
　　“正是奴才柳平。”显然，他的回答相当敷衍。
　　“昨天，就是你叫我傻姑娘的？嗯？”我特意将最后一个嗯拖长，可惜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好无力啊，，，，，
　　“正是奴才柳平。”柳平继续敷衍。
　　“那好，既然你都承认了，今天我就得好好教训你。”我放下茶盏，拿起一旁半米长的木尺，边拍着手掌边站起。
　　“小孩子不能这么顽皮，要尊重别人，尤其是小姐我。”
　　“小孩子不能随便说人傻，尤其是小姐我。”
　　“小孩子一定要听取别人的意见，尤其是小姐我。”
　　柳平在我说完一句话后都会回一句“是，小姐。”连姿势都不变一下。而我每说一句话都会向他走近一步。
　　“小孩子”我走到了他的面前，，，，，抬头仰望并怒视他，，，，，他低下头看我，耸耸肩，眼中全是藐视，仿佛在说，你比我矮，你比我矮，，，，，
　　虽然近看下他的面容还是无可挑剔，但我着实有些受打击。我故作轻松踱着步向后退去一段距离。
　　“秋杨搬个椅子来，让你哥坐着。”
　　“啊？”秋杨讶异道。才想起来这个时候椅子还没有流传开来。
　　“反正就是搬个东西来让你哥哥坐着。”
　　秋杨应了声低着头搬了旁边的小几放到柳平身后。
　　“谢小姐。”柳平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我再次踱步到他面前，这次换我俯视他了，哈哈哈，，，，可惜，那边秋杨一不小心笑出了声，我回头瞪她一眼，她立马低下头去。
　　“我也不和你讲什么大道理了，总之，以后要听我的吩咐，不得违抗。否则，，，呵呵呵，，，我可要好好教训你了。”我特意将木尺拍击的声音弄大，呀，有点小疼。
　　“对了，以后叫你什么呢？小柳？阿柳？小平？阿平？嗯，，，，就小平了，以后就叫你小平了。”我高兴地轻拍手掌，拍完才发现这个名字很熟，，，，，“算了，不叫小平了，叫小柳，对，就叫小柳。”
　　“听到了没，小柳？”我拍拍柳平肩膀说道。
　　“是，小姐。”柳平说话更加有气无力了。
　　“小姐，没事了吧？没事我可以走了吗？”柳平哀求道，我就这么招人嫌吗？
　　“没事了，没事了，你走吧。”
　　“是，小姐。”柳平真的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以为以后柳平以后一定会对我避之不及，却没想到造化弄人，在我“教训”完柳平的第二天，柳管家，也就是柳平和秋杨的父亲，提着柳平的领子将柳平“送”来了我这，原因是公主听闻我很喜爱柳平，于是将他派到我的院子里。柳平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柳管家亲自将柳平拎了过来，说到柳管家，他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与我父亲同朝为官的，与我父亲是生死之交，只不过后来成了亲后，便放弃了官位，做了我父亲的管家。
　　不过柳平的表情怎么那么不情愿呢，，，，，，算了，就算他不情愿还是在我这里定下来了。天天有个小帅哥养眼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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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柳平来了我这里之后，我发现柳平每天都会练武，外加读书，，，，，，我就不明白他一个小厮要文武双全干嘛？所以我抱着求知之心去问柳平，结果柳平特别鄙视地瞪了我一眼。
　　我很受伤，他一个小厮凭什么对我，，，，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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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府里的日子，就这样悠闲而散漫得过去，有时和秋杨玩闹，有时和柳平斗嘴，有时陪公主说说话，，，，，日子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大概过了十多天，终于等来了我梦寐以求的事——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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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进宫的马车里，公主坐在我对面，对我说着宫中礼仪和宫中人事，
　　什么某某妃子受宠啊，什么某某皇子心机重啊，什么某某臣子恨讨喜啊，，，，，，总结起来就是皇宫与朝廷的八卦，我听得津津有味。
　　有时掀起轿帘，看马车外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喧哗，各色服装，民族的百姓行走交流，这里是一千多年前的长安，一国之都，繁华安康，我看着这些总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马车行驶未多久便到了宫墙下，朱红漆，鎏金饰，还有高大的黛色宫墙。我曾经到过西安，见到过那里的宫殿，城墙遗址，可这一次见到的确实真实的属于那个朝代的宫墙，这个宫墙里住着几乎是这时最有权力的君王。扑面而来的是历史的厚重感。
　　马车行到宫门口，公主亮出了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内墙宫门处时，我们下了马车，步行向前。前方有侍卫引路，我脚下踏着青石板，纹理清晰，两旁的宫殿，飞檐朱顶，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抬头看，天空果然是方形的，拘于一格，让人不得不感到沉重。
　　拾阶而上，正上方大开的殿门，从外面根本看不清内部的样子。
　　由宦官通报后，我与公主进入殿内，案前站立的玄服男子，威严自露，眼中凌厉，想必这就是苻坚了。不是我想象中像历史所说的那样——很丑，，，，，而眼前的男子，身量伟岸，说到长相，和公主时有几分相似的，十分英气，估计是因为是氐族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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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征集封面，或者是电脑画图的方法，不胜感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