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归》杦歌

17、争媚

　　周四下午上班，林尔临时有事要下楼拿东西，按下下行键电梯上面的灯光显示从19楼往下降。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一个人要出来，林尔侧身给她让位置，看她有点眼熟，貌似是那些新来的其中一个。擦身而过时林尔看见她眼眶是红的，林尔也没在意。

　　第二天中午和往常一样林尔和师姐坐一起吃饭，吃到一小半食堂人多了起来，师姐放下筷子，给她指了一个方向。林尔原本以为是蒋长林提前下来了，看过去发现是研究所新来的那群人。

　　“怎么了？看她们干嘛？”林尔说着低头继续吃饭，今天的糖醋鸡柳真好吃。

　　师姐拿起筷子吃了两口，犹豫了一会儿说：“有个事情我昨天听来觉得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事儿不大，顶多就算八卦，我要说了你别多想。”

　　林尔看一眼师姐，她眉头蹙着看向那些人坐的位置。“说吧师姐，反正你都是为我好，快说快说别憋着了啊。”林尔也把筷子放下，双手托着下巴洗耳恭听的样子。

　　师姐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手伸过去轻拍了下她头。“昨天下班你和你家那位先走了，我和小张他们一起回宿舍楼的时候有人说起来下午实验室的事，说二组有个叫秦媚的实习生昨天哭了一下午什么事都没干，他们觉得奇怪也怕是别是受了欺负什么的，就让另一个女生去问问。结果秦媚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倒是我们分析的小方跟他们说秦媚是因为去楼上建筑工作室跟人表白结果被拒绝了才哭的。秦媚要去请假路过实验室的时候听小方这么说她，冲进去就给了她一耳光，要不是他们几个男的拉着说不定打成什么样了。”

　　“怪不得我回去的时候看小方怎么不在分析室了。”林尔脑子里一下子闪过昨天电梯里的画面，转过头去看那些人一眼，问师姐，“秦媚是穿红色上衣的那个吗？”

　　“是啊，怎么了？我正要跟你说这个，小张说小方连她去跟谁表白都知道，就是你家蒋长林。”

　　原来如此。小张并不知道蒋长林是她男朋友，只当个八卦跟师姐讲。师姐怕她吃亏提个醒罢了。林尔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师姐快吃饭，不管他们。再不吃都凉透了啊。”

　　她俩回到研究所时午休时间还有一半，准备在茶水间坐会儿再回去。林尔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小方正在收拾吃完的泡面桶，想来是昨天挨了打现在没好意思下楼跟其他人一起吃饭。林尔看看师姐，无奈的笑笑，人呐真该管住自己的嘴。

　　小方和秦媚这件事情一闹，加上小方不下去一起吃饭，实习生那边似乎把矛头全部指向了小方，觉得她不仗义又小气。小方也委屈，怎么说都不愿意再去实验室，搞得这两天都是林尔来回跑实验室和分析室催拿分析单。

　　其实林尔对那个秦媚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之前还不知道她名字的时候就不止一次见过上班时间她在茶水间和别的部门的男的打情骂俏，小方露过她的底以后她跟别人都是狡辩说小方污蔑她偷窥她隐私。林尔真觉得这女的简直脑子就是个摆设，都承认是隐私了还一个劲的说污蔑，污蔑个鬼。她管不着也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顶多是多走几个来回罢了。

　　蒋长林周四晚上熬了个通宵加班画图，周五这天在家休息没来上班。林尔下班回宿舍换了件凉快点的衣服就坐地铁去了他那边。

　　林尔有他小区的门禁卡，下了电梯蒋长林刚把门给她打开妹妹就撒欢往林尔身上扑，抱着她小腿求抱抱，蠢死了的样子。

　　蒋长林隔着妹妹张开手臂抱了抱林尔，手上还戴着做饭用的一次性手套。林尔推他回厨房后就低头和妹妹在那儿争拖鞋，妹妹以为她那是和它玩儿，闹的更欢。

　　好不容易换了拖鞋林尔一只脚拖着妹妹往厨房走，这么“屈辱”的姿势妹妹竟然还觉得很享受，也是萌哭自己算了。

　　晚上吃酸菜鱼，蒋长林正在把洗干净的鱼肉片成片，一层一层往盘子上叠。林尔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说：“你认识秦媚吗？”

　　“不认识。”蒋长林手里刀没停。

　　“不认识啊？那我怎么听说人家前两天特意去找你了呢？！”林尔头微微侧一点，对着他脸说话，气息全喷在蒋长林脖子上。

　　蒋长林耐心把最后一片鱼片叠在盘子上，放下刀摘了手套，快速转身面对林尔，背靠在后面大理石台上。

　　林尔一下子没来的及收回下巴，蒋长林一动她脑袋就跟着往前倾，最后被他一把扣在了胸前。

　　蒋长林低头凑近她脸上瞧，“一天没见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啊，敢主动挑衅了，嗯？”

　　林尔头挣脱不出来就去掐他腰，掐不出来肉跟挠痒痒一样。“别扯开话题啊你，坦白从宽你上哪儿勾搭的那个秦媚，什么眼光啊你。”

　　“她看上的我跟我眼光有什么关系，我眼光就只能看上你这样的你还不知道吗？”蒋长林手没再控着林尔的头，下移搂住腰。“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的，那天她非要给我送礼物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收还硬塞。我没让她进我办公室，当着我助理的面把那礼东西扔了。你要是不说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蒋长林说的时候林尔睁大眼睛盯着他脸看，看着看着脸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眼睛闭上。”

　　……

　　外面太热，林尔穿了件宽松的雪纺衫和牛仔短裤。短裤腰线不是很高，蒋长林手握住她腰轻揉了一把，手心烫的林尔想躲。

　　蒋长林一只手扣在她脑袋后面不让她往后躲，一只手慢慢伸进衣服下摆在她腰前后轻抚，照顾她情绪并不急着往上移。

　　就这样林尔脸已经红的不行了，耳朵滚烫，想把他手拉出来又不敢动，头昏昏沉沉的。

　　直到林尔就要喘不过气来蒋长林才停下，抱在怀里缓一缓，然后趁她即将恼羞成怒大打出手的时候放她回客厅休息。妹妹早就一条狗寂寞的在啃磨牙棒，眼看女主人终于出来了立马再次扑上去求抱抱。

　　真是的，林尔想，真的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狗啊，它这撒娇耍赖的姿势可一点不比它男主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