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斯德哥尔摩实验（黑化）》江雪燃

8、周旋

　　八

　　今天是6月12日了，Sherlock随意拨动着笔记本的纸张，翻到新的一页记下时间。
　　John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一动就感到浑身酸痛，更别提某个他不想描述的部位。
　　他在床上冷静了一分钟才接受了他跟Sherlock上了床这个事实。oh，他真不想回忆昨天疯狂的一幕，睡遍三大洲的John Watson被人给睡了。
　　“如果你正在回味的话我不介意帮忙再来一遍。”Sherlock合上笔记本，把它锁进抽屉里。
　　“谢了，不必！”John说。
　　出乎他的意料，Sherlock并没有把困住他十几天的镣铐铐回他手上，它被Sherlock搭在了床头柜上。
　　但好景不长，John眼看着Sherlock向床头柜走去，拿起镣铐看着他。
　　“Sherlock，能不能不用这个。”他好像有了底气，“我不喜欢它……”
　　“不行。”Sherlock已经逼近了John。
　　“Sherlock！”眼看就要再次陷入囹圄，John抬起头看着他，“你不相信我。”
　　Sherlock一愣。
　　“纸上写的都是真的。”John说，“你把我困在这里，喂我吃药，都是对我的爱的质疑和伤害。”
　　John的语气认真严肃。
　　Sherlock和他对视几秒后挪开了视线：“你可以不吃药，但是必须戴上这个。”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拉过John的手。在清脆的响声后金属圈在他手腕处扣得严丝合缝。
　　好吧，能不吃药也是好的，John想，至少自己牺牲身体还是换回了点什么……
　　“可能会有点难受，”Sherlock说，“不吃药的话。”
　　“忍几天就好了。”John猜测那药片应该是精神类药物，能够成瘾，不过看成瘾性应该戒断反应不是特别强烈。
　　“嗯。”
　　“Sherlock，我想洗澡。”
　　他的房间里带有卫生间，显然Sherlock考虑的非常周到。
　　John刚坐起来，他那个“不想描述的部位”立刻用疼痛感再次提醒他昨天发生的事。他机器人一般套上拖鞋，然后站起来，僵硬地走路。
　　他没走两步就被Sherlock一把捞起来，John是如此痛恨自己不是个一百八十斤的壮汉，至少可以不被丢人的抱来抱去。
　　“我帮你洗。”Sherlock说。
　　上帝，饶了我吧——John只有这一个想法。
　　“Sherlock，我自己可以。”John从他怀里挣脱，落地就噔噔跑进卫生间，掩上门。
　　“你需要清理一下。”Sherlock听见里面传来水声。
　　John的声音透过水和门显得有点闷闷的：“我知道。”
　　浴室里John把水放到最大，靠着墙无声地苦笑。水流打湿了他的头发，前面的发丝紧贴在额头上。沉重的，粘稠的，就像他扯不开的思绪。
　　良久，他把手挪向后面，笨拙地进行清洗，一种耻辱感在他心头萦绕着挥之不去。手腕上的链子似乎混着水汽散发出铁锈味——其实并没有，只是他觉得恶心，这种他幻想出来的味道令他作呕。
　　Sherlock在外面等了很久，浴室里除了接连不断的水声再没有其他动静。
　　“John？”
　　没有回应。
　　“John！”Sherlock打开门，发现John歪坐在墙角，头仰靠着墙壁，眼睛闭着，发梢和下巴滴落下断断续续的水珠。他冲过去关了水，把John抱出来。他的脸和脖子都涨红，已经晕过去了。
　　Sherlock把他抱到窗前，打开窗子，让新鲜空气流进来。
　　John悠悠转醒，第一句话是：“我想吃东西，Sherlock。”
　　Sherlock自认为这几天没有饿到John，但他还是不明所以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