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斯德哥尔摩实验（黑化）》江雪燃

6、真假

　　六

　　伦敦下起了瓢泼大雨，Lestrade撑着雨伞蹲着，让自己蜷缩在雨伞下——来防止雨水浇他一头一脸。他把手往衬衫上蹭蹭，然后拨通了Sherlock的电话。
　　“Sherlock，出命案了，是brent太太……这雨真他妈大！”他不得不把手机从耳边拿到胸口，“你来一趟吧，我们需要你。”
　　Sherlock毫不留情地挂断：“God，英国迟早因为这群愚蠢的警察而完蛋！”
　　John在旁边把内容听了个清楚：“有案子？你会去吗？”
　　“我为什么要去？我判断这案子不会超过五分。”
　　Sherlock在屋里渡了会步，不到两分钟他的手机又铃声大作。
　　“你还是去吧，我看Lestrade要急死了，”John举起双手，“我保证安静地呆在这里。”
　　Sherlock用一种“别处你也去不了”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套上风衣向门口走去。
　　“Sherlock，”John在他身后说，“雨伞。”
　　Sherlock的脚步一顿：“嗯。”
　　John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走到桌子前坐下。
　　很好，足够的纸和笔。
　　之后的半个月，Sherlock一直奔波在外面，John不清楚案子的情况，看起来很棘手。Sherlock每天都喂John吃那个奇怪的药片，开始并没有什么影响，这样下去一阵子John越发觉得不舒服，经常头晕恶心。
　　所以今天Sherlock给他药片，John没有真的咽下去，而是悄悄把药片压到舌头底下。
　　Sherlock出门后，他把药片碾碎，丢到窗外。
　　晚上，John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他居然失眠了。虽然来了这里头两天也没好好休息，但他清楚，现在他的身体在渴求着什么，比如……药片？
　　在幽冷的夜里，John在空荡的房间打了个寒战。
　　他，对那个药片上瘾了。
　　这就是Sherlock的目的，让他无法离开的另一个筹码。
　　什么案子能让Sherlock忙半个月？为什么我失踪半个月没有人找我？John坐起来，双手放在蜷起的膝盖上。
　　无边的孤独。
　　就像他认识Sherlock之前。
　　深夜，Sherlock轻轻推开门。
　　John单薄的身影在趴在桌子上，在台灯的光线下写着什么。
　　“我的博客作家真是闲不下来啊。”Sherlock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冷不丁出声。
　　John吓得一抖，随后把纸抓成团捏在手里，紧张地看向Sherlock。
　　“写的什么？”Sherlock凑过去。
　　“没什么，日记而已。”John不自然地回答。
　　Sherlock把手伸向他，无声的压迫。
　　John迟疑再三，慢慢把手张开，Sherlock刚想拿，就看到他迅速收回来把纸团塞向他的嘴。
　　伴随着椅子倒地的碰撞声，Sherlock把纸团抢来，展开之后是医生一贯的字迹：
　　SherlockSherlockSherlockSherlock……
　　大大小小的Sherlock塞满了整张纸。
　　Sherlock挑眉看向手足无措的John：“这么爱我……还是恨我？”
　　John桌子上的一叠纸，都或多或少有着杂乱的字迹，有的整齐，大部分潦草。
　　——我不能让Sherlock杀人，这会毁了他。
　　——所有的后果我自己承受。
　　——Sherlock，I love you。
　　Sherlock手中的纸张如同蝴蝶脆弱的翼在颤抖，他转向John，后者用清亮的眼睛看着他，小声嘀咕着：“这都是我写着玩儿的……”
　　John小心地凑过来，从后面抱住Sherlock，用温柔的声调说：“Sherlock，我想睡觉了。”
　　Sherlock的手覆上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