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B班》wozhijian

3、第 3 章

　　不二同学成了越前老师的佣人。
　　纠正，是钟点工。
　　“反正都是要打工的，到我这个老师这里，老师我也放心一些。”
　　用不着特意强调“老师”两个字吧。为人师表者，一边说着这种正经的话一边露出奸计得逞的表情不太好吧。
　　不二苦笑着拖地。而以老师之名行剥削之实的人把腿架在茶几上，靠着沙发懒洋洋地看电视。
　　“干嘛？我又不是不给钱。”
　　“是是。”
　　虽然不知道普通钟点工是什么价位，但每周只需要来打扫一次就能拿到德克士打工七天的份，确实是不错。
　　第一天来的时候，确实是抱着大干一场的心理准备的；传说单身汉住处是异次元空间一样的存在。但是，看上去就不怎么细心的越前老师，公寓的状况却比想像中要好。
　　虽然垃圾桶是满得几乎再也塞不下了，但至少垃圾都好好地扔进去了。常用的物品之类的确被扔得到处都是，不过因为这些东西本来不多，所以也不显得让人无处下脚。被子就不用指望他叠了，幸好没有散发出怪味。

　　“这么说来，果然老师是没有女朋友的吧。”
　　“没有。”
　　“真是糟糕呢，没有女朋友，只能找个男生来打扫屋子。”
　　“无所谓。我讨厌女生，太吵。”
　　不二转头笑道：“难道老师是homo？”
　　“我有这么说吗？”越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我表姐那样的女生还是不错的。”
　　“哦……”
　　不二摸摸鼻子，转到越前的卧室里。
　　一室一厅带厨房的公寓，面积不大，收拾起来也比较快。
　　“哎呀。”
　　卧室里传来声音。越前只转了下头，没动。
　　“老师，对不起，不小心拖到你床下的□□写真了。”
　　越前猛跳起来，几步冲进卧室。
　　“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只看见自己的学生弯腰笑得正开心。
　　床下当然什么也没有。
　　越前也不会承认自己之所以急急忙忙地进来确认，是因为谁知道自家老头子什么时候夹带进来。
　　“老师真的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呐，老师该不会是真是homo吧？还是……那方面……有点问题？”
　　“闭嘴！”染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羞赧，“没事不要和我家老头说一样的话！继续拖地！”
　　转身准备走出门，越前突然又停下来。
　　“不二同学，莫非你有？”
　　不二哽住了。
　　“有的话，交出来。那种不良东西，老师要没收。”
　　“……我没有。”
　　既然无论选有还是没有都要被取笑，那么干脆选个安全的吧——不二的想法可没这么窝囊。
　　“不过我有AV。看在我即将用它们滋润老师贫乏生活的份上，饶了我那无辜的录影带吧，嗯？”
　　越前挑眉。赶在他开口之前，不二又说：“啊对不起，我会错意了。毕竟被没收之后，它同样能滋润老师的生活。”
　　“……小鬼。”越前抬起下巴。年长的他也只比不二高了几厘米而已；他需要睨视的效果，“我和女人做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
　　他恶狠狠地转身，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
　　“明天，把AV带来。我当、面销毁。”
　　不二摸摸鼻子。
　　有AV什么的当然是随口说说而已。果然做人还是不应该太过勉强。
　　“真要买一卷AV来交差么？”
　　看来问拖把是得不到答案的。

　　“不二同学。”
　　一进教室就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英文的英语老师指指靠窗的正在走神的同学。
　　“翻译这句。”
　　隔壁桌小声的询问没问题吧，但这种情况有没有问题他也决定不了。他抬头看黑板上的句子。
　　“I was hiding the □□ video under the bed when Mom suddenly broke in.”
　　……这老师太记仇了吧。
　　不用抬头不二也能猜到越前等看好戏的表情。
　　“妈妈突然闯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把色情录影带藏到床下……”
　　不理会其它同学微妙的表情，不二回答出来。
　　“不二同学，□□这个词也会？真是有研究啊。”
　　有同学窃笑起来。
　　“大部分对，但不地道。可以直接翻译成‘我把黄色录影带藏到床下的时候妈妈突然闯进来’。”
　　“老师……”不二提醒，“我可以坐下了吗。”
　　英语老师状似惊讶：“你还站着干嘛？”
　　表情不那么僵硬的话就会更像。不二心里吐槽着。

　　不二其人，称不上锱铢必较，却也没圣母到原谅一切。小小的报复心理作祟的时候，他可不会特意抵制。
　　“老师，我有问题。”
　　在学习上游刃有余，从不在上课的时候主动发言的不二举起了手。
　　“……说。”
　　“我一直很疑惑，所以希望老师能为我解答才好；‘食色性也’用英文怎么说呢？”
　　“……上课时候不要问无关的事情！”
　　越前竭力压抑脑门上的青筋，手中的粉笔“啪”地断成两截。
　　拿我国文不好说事吗！真是唯小人……什么难养！
　　把太短写不了的粉笔头扔到黑板槽里，他重重地“哼”一声。
　　“不二同学，这么想知道答案的话，下课来我办公室。顺便，把‘昨天’的问题也解答了。”
　　用不着散发出这种杀气我也知道老师您是在下战书……好吧。不二露出成竹在胸的微笑。
　　“那么我是却之不恭了。”
　　他仿佛可以听到听不懂成语的越前某根神经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