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的羊》钓鱼翁人

3、第三章

　　徐希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虐心却甜蜜的梦。

　　那个梦有点迷糊，他看得不大清楚，但似乎挺真实的，因为他要是昏成这个地步还能回家是不可能的。

　　在那个模糊的地方，他看到了夜，像罗剎一样的夜，隐约之间他尝到唇边一阵血腥味儿。

　　他的样子似是要撕开自己，太可怕了，并不是夜平日那种大男孩的感觉，虽然都是任性的，然而这个夜任性得他忍不住想逃。

　　双手都快要擦出血来，他根本逃不了，似是无力的小兽，挣扎不过猎人的陷阱。

　　「呀……」在最间单直接的刺激下，徐希很快就缴械投降，一阵莫名的气味缠绕着他的鼻子，陌生而又熟悉。

　　夜扳过他的头，一阵特别的气息闯进徐希的嘴巴，想躲，却没有甚么气力。

　　「小希，小希……」

　　徐希知道这是他的心魔，他不正常，就连思想都不正常。

　　「小希…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叫我的名字呀……」

　　梦里实在太真实，他也叫着对方的名字，一声一声，二人就不停地叫着对方的名字。

　　「小希，我比较好，还是小刀比较好？」

　　如同大海上的小舟，茫然地随波逐流。

　　「你喜欢我，我不准你去勾三搭四，你听到了吗？！呀？！」

　　最后一下白光闪过，结束了一切所发生的事。

　　「小希…」

　　徐希醒来的时候，他的衣服裤子还在，只是皱得可怜，然而就是他的拉链位置，明显地湿了一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上面的味还特别浓，徐希立即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出来。

　　睡到日上三竿还是挺尴尬的事。

　　徐希上□□的时候，烧刀子已经炸了他的电话好久好久，还有夜，也不相伯仲，不过他想起昨晚发了的那个梦，徐希的脸也微微发烫。

　　所以他先回了烧刀子的□□。

　　西天：我在了，别再敲了。

　　烧刀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去哪儿了呢？手机又不听？还以为你酒精中毒了！

　　徐希他整个人都没甚么力，关节位置也忍忍作痛，尤其是手腕，似是被人用力打过一样。

　　皮糙的哥们儿，当然不把这些痛放在心上，不过影响到他打字速度才是真的。

　　西天：没有，我就手痛，头痛，腰痛，神马都痛，所以……

　　烧刀子：你昨天不是吃了个鸭子来做吧－口－

　　西天：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昨天睡得死了一样

　　烧刀子：死了一样？我昨晚听夜说，你睡姿很不好，硬是折腾了他好久

　　西天：……

　　徐希隐隐觉得屁股一阵痛，那么真实的感觉……他不会是在夜面前脱下裤子……那啥吧。

　　西天：你在哪里？

　　徐希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有甚么还是看夜的反应才问他。

　　烧刀子：我出了上下九路，你出来吗？

　　西天：呀，我也想来

　　烧刀子：但是，夜和离子都在

　　离子吗。

　　徐希记得离子对他敌意挺大的，表面上没甚么，但在歌会甚么的，还是一副自我膨胀的意味，尤其是那些有夜的场合。

　　这些夜都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他，而且他还与离子很友好。

　　但这次要是没有离子，还有个烧刀子和他一起玩。

　　西天：行，你告我在哪儿，我这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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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小西来了啦。」

　　上下九路是广州人最多的步行街之一，人也多，素质也上至下，当然以夜那种家景无忧的人而言，他自必会选街上最贵也是最高尚的地方用餐。

　　自然就是一家酒店了。

　　徐希来到这个地方，他们坐的都是靠窗的四人沙发座上，看到上下九满满都是人潮，主街之外的平民市集。

　　三个人已经坐好，不知道在聊甚么有趣的事，离子正在拍着夜的肩膀，对而烧刀子则是捂着嘴巴笑，当然也是最快发现徐希到来。

　　「哟，小西来了，快来坐坐呗。」

　　「离子。」徐希对对方点点头，坐在烧刀子身边。

　　「刚刚在说你漫展看到的事，有些人挺可爱的。」烧刀子微笑着道。

　　「对呀，小刀你拿着小乖照片拍照可萌了，小乖看到一定甜死了好不好。」离子的声音并不是很好听，不过会唱歌就可以了。

　　「小乖会喜欢的。」烧刀子的笑容带上甜蜜，简直是要闪瞎在场的单身狗。

　　「小乖，他可好？」徐希本想问小乖和他是不是和好了，然而转念想起离子还在，也不知道烧刀子有没有向离子透露自己的私事。

　　「可好了。」烧刀子笑着说。

　　「你和小乖有甚么事吗？怎么了？」夜问道。

　　「没甚么事，你别听其他人乱说。」烧刀子说毕，轻呷了一口咖啡，止住了对方的追问。

　　「小西，看你的样子应该睡得还挺好的吧。」

　　徐希被点了名，想起昨晚的梦就不禁自我羞愧起来，双眼看着餐牌，淡淡说了一句：「挺好的。」

　　「你睡得可不老实，还一手砸到柜子上，那劲力，还以为你手要断了。」

　　徐希下意识摸着自己手腕，虽然没有小说写得那么夸张，然而还是一阵酸痛，似是有瘀伤。

　　「你就别笑我了。」徐希招来了侍应，让他给自己一份早餐，还有一杯奶茶，听说南方的奶茶都很有名。

　　「你昨天饮了酒，就别要个西式早餐了，点个粥吃就算了。」夜截住了那个侍应，硬是将那个早餐改成艇仔碎牛粥。

　　也算了，听说广州的艇仔粥特有名，虽然不是荔湾区，但也不相伯仲吧。

　　离子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享受他人的话题围绕着自己的感觉，他在的时候从来不会冷场。

　　对于他来说是好的，夜和烧刀子也与他聊得挺嗨，于是他就能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离子不太喜欢他，是他天生的敏感而来的，也许是相对的吧，离子天生张扬，而他就喜欢默默待在一边自己做自己事的人，这样看起来，自然也不会喜欢他。

　　他们在自个儿聊天，徐希就看着窗外的风景。

　　阳光碎落在众人身上，外面是近四十度的毒辣天气，然而在冷气充满的酒店就没甚么问题了。

　　反而添了一份平和的感觉。

　　像是不经意瞄到夜的样子，都为他添上了平和的感觉。

　　腿好酸……

　　徐希暗地揉着自己的大腿，然后换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幸好这里的少发比较软，全身的无力也能够坐得舒服。

　　「你怎么了？没事吧？」

　　徐希听到烧刀子的说话蓦地回神，双手止住动作道：「没事，昨晚酒喝多了，睡得不太好，身体有点酸。」

　　「三杯倒，哈哈哈。」烧刀子这个酒埕子自然会耻笑一下，弄得徐希自今早的梦以来，再一次不好意思。

　　「没有这样的事，我好着呢，明明昨天都只是喝了啤酒。」

　　「你在最后喝了三大杯洋酒。」

　　徐希就更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夜到底看了他多少丑态，而且从他裤子也已经十分肯定他有磨蹭过，希望他没有看到。

　　「可能睡得不太好吧。」徐希轻描淡写的道，幸好没看到夜对自己的戏谑。

　　「你们一会打算去玩甚么？」蜜汁沉默，徐希也不想自己成为被讨论的对象。

　　「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去广州塔，然后再找一家好的餐厅吃饭去。」离子道。

　　「小西才刚到，当然不知道。」烧刀子微微蹙起眉头。

　　虽然态度不明显，也看到烧刀子对自己的维护。

　　「总之就四处走走吧，小西，你有没有地方特别想去的？」夜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话，一双眼睛盯着徐希看。

　　徐希被盯得有点发毛：「我不太知道广州有甚么地方好去的，而且天气那么热，别太人多的地方就行了，你们喜欢吧。」

　　自己是个体弱的，今天也不太舒服，要是再出去的话，可能会晕倒在厕所。

　　「那就不去北京路了。」夜淡淡的道。

　　徐希微笑，看着侍应走过来放下奶茶和粥。

　　为了配合酒店的高雅，粥也是不伦不类的，完全没有地铺的风味，那些葱花和花生都放在粥面，看是好看，粥却是没了一阵花生的香气了。

　　「北京路有风景看呀，人也不会太多啦。」

　　看夜吧，他喜欢就行。

　　「好，就去北京路吧。」

　　徐希含住一口粥，勾起一抹淡笑。

　　这是暑假呀，人怎会不多。徐希吃了一口粥，默默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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